9.第9章
就两页的练习题，也不需要多长时间来改，隔天早上课间的时候顾春茶就收到了发下来的试卷。
“全对欸，春茶你运气真好。”唐霜笑嘻嘻地把卷子递给她。
“全对是因为我厉害，和运气没关系。”顾春茶一句话堵回去，说完也没去管唐霜的反应，直接把试卷夹在化学书里。
唐霜脸色难看地嘁了一声，抱着剩下的卷子走了。
林西西小声问：“你和班长是不是有过节？”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顾春茶莫名。
“你刚才不是都说话呛她了吗？”
“有吗？”顾春茶想了一下，“我刚刚说的是实话啊。”
“啊……这样……”林西西想不出回复的话，只觉得自己同桌无形中装了回逼。
“你多少分？”顾春茶顺口问。
“62……你那什么表情，我这可是算有进步了。”之前都是在五十分上下徘徊，这个学期是受到了顾春茶的影响，笔记做得比以往都要认真，连晚自习都会写点练习。
老妈知道了肯定会感动的。
有了进步的林西西美滋滋地翻看卷子，总共就两页，他翻过来翻过去都快卷起一阵小风了。
“得了得了，西西，差不多了啊，你再这么翻，小心62倒过来变成29啊。”赵华夫看不下去了便说。
“关你屁事，你个考37分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教我。”林西西不但没停下动作，翻动的动作还更快了。
上课的时候麦丽素还单独拎出顾春茶表扬了一嘴，说这次题目很难她是唯一考了满分的人。
不过只是一次小测，大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去上厕所的时候顾春茶不小心听到了唐霜和别人在背后说她的小话。
“也不知道在嘚瑟什么劲，就是个小测而已，翻翻书都能找到的东西，有必要吗？”厕所隔间传来唐霜的声音，“还说什么‘因为我厉害，和运气没关系’，装逼装上瘾了吧这是。”
“她真这么说的？”另外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加进来，顾春茶没听出这人是谁。
“可不是吗？我给你再学一遍啊。”唐霜说着捏着嗓子又学了一遍。
顾春茶提起裤子，手放在插销上，想了想还是敲敲隔间的门板。
“干嘛？”唐霜应了声。
“你声音太难听了，学得不像。”
顾春茶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在厕所里说别人的坏话呢，是默认了她们讨厌的人都不上厕所的吗？遇到刚刚这样的情况多尴尬。
得，大家一起尬着吧。
林西西看顾春茶去了个厕所回来脸色不大对，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你是不是肚子疼？”
他尽量把痛经说得委婉一些。
顾春茶半秒就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来月经。”
林西西脸立马红了，磕磕巴巴地哦了几声。
“西西……”
“咦！”像是被人搓了一把尾巴毛，林西西背上的汗毛竖起来，连坐姿都端正了几分。
明明其他女生也常这么叫他，被顾春茶这样叫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顾春茶是觉得这样叫名字很可爱才试探性地叫一声，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大概是不习惯被不是很熟的人这样称呼。
林西西翻开书，眼睛扫着上面的字却一句话都没读明白：“怎怎……怎么？”
“没有，我随便叫一下。”顾春茶随即也翻开书开始学习。
林西西不知怎的有些失望，她喊的那一声明明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临时变卦了。
被别人在背后说小话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撞破，顾春茶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给抛到脑后，只是周末回家时想起来和蓝郡果提了一下。
“不用在意，是我们春茶太优秀了才会遭到她们嫉妒，月考的时候直接考个年级第一让他们通通闭嘴就好。”她在成绩上倒是对顾春茶很放心，“考第一没问题吧？”
顾春茶点头：“没问题。”
“要的就是这种自信。”蓝郡果拍拍她的肩膀，“不过要是班上同学问起你的话可以稍微谦虚一点。”
“我知道了，说实话会被讨厌。”顾春茶郑重地点点头。
两人凑在一起就像有聊不完的天，晚上快要十一点的时候蓝郡果才想起来白天收到的信息，“上次那些照片黄姐挺满意的，她问你明天有时间没，要不要再去拍几张。”
“价钱还是和之前一样吗？”顾春茶问。
“嗯，我看她给我发的几件样衣照片，都挺好看的。”蓝郡果犹豫了下，“不过拍一天下来肯定会很累，不想去也没事，难得周末在家里休息一下也好。”
“我去。”原本躺在沙发上的顾春茶坐起来，“她家的衣服我也挺喜欢的，更何况还有钱拿。”
“那行，我给她回复说你答应了，再确定明天具体什么时间。”
黄姐的全名叫黄惜，开了一家叫“甜酷girl”的网店，粉丝有一百多万，卖的衣服和店名相契，大多是甜酷风，适合个高又想走小酷风格的女生。
黄惜的工作室是一栋三层高的小别墅，一楼用来堆放样衣还有给模特拍摄照片，顾春茶上次拍的那组照片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这不快到国庆了吗？得上一批新货搞点活动，你上次拍的那系列服装，销量都特别好所以姐才又找你帮忙。”黄惜穿着一条嫩黄色的连衣裙，耳垂上吊着的那对小耳环也是黄色的。
“来，就坐在这里让阿晴给你化个妆。”黄惜把座椅上的衣服刨开给她空出一个座位，然后朝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喊，“阿晴！快过来！有活儿！”
“来啦！”阿晴拎着化妆包过来，“就是这小姑娘？”
“就是她，上次拍黑色女神那个系列的小姑娘。”
黑色女神……
黄惜的心里大概是藏了一个中二病，明明挺好看的衣服都会起一些非常一言难尽的名字。
顾春茶问：“这次拍的系列叫什么？”
“金色蝴蝶。”
这个名字就比黑色女神正常多了，中二的气息减弱得不是一星半点。
“你先给她化妆，小彭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小彭是黄惜工作室的摄影师，“我临时有事先出去一趟。”
“知道了，这孩子底子好，化妆费不了多大功夫。”
“记得主要突出她眼睛的部分啊，眼妆要画得比平时浓一些。”黄惜又嘱咐了几句。
阿晴比了个OK的手势：“黄姐你放心，我知道你要的那个感觉是什么。”
黄惜一走，阿晴就和顾春茶搭起话来：“在哪个大学读书啊？”
顾春茶：“……我才高二，晴姐。”
“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个这么高打扮又挺成熟的还以为你是做兼职的大学生。”阿晴笑着打开化妆包，“来的时候化过妆没？”
“没有，就清水洗了个脸擦了点乳液。”连防晒霜都没涂，是打着太阳伞从家里过来的。
“那你这皮肤看起来挺好的啊，都没长青春痘，不过这样也方便我上妆。”她说着打开一个蓝色的罐子挑出一些白色的膏体点在顾春茶的脸上。
推开，抹匀。
阿晴大概是有点话痨的属性，没过几分钟又开始说话：“在哪所高中读书啊？”
“玉林中学。”
“哦，这我知道，这不是咱们市最好的高中吗……”
毛刷刷在脸上好舒服，刷柄敲着盒子抖粉时发出的声音也挺好听，再加上阿晴的碎碎念，顾春茶觉得有几分享受。
就是眼线笔戳进来的时候让顾春茶有几分后怕。
阿晴是真的把黄惜的话放在心上，顾春茶想。眼妆画了好长时间，等弄完了她一照镜子时脱口而出：“呔！哪里来的妖精！”
阿晴被逗得直乐：“你这小孩儿还挺幽默。”
不是幽不幽默的问题。这眼妆是她这辈子画过最重的眼妆了，感觉卸妆会很麻烦。
算了，想想红色的毛爷爷，再麻烦也是值得的。
黄惜走之前都给她安排妥当了，她走进试衣间就开始换已经准备好的样衣。
一开始试的是一条半镂空的黑色连衣裙，掐腰的地方用金线绣了一只金色的蝴蝶，料子还挺好，很软不扎。
顾春茶对着镜子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过分成熟了，店名不该叫甜酷girl，应该叫轻熟woman。
拍照的小彭是黄惜的外甥，刚上大一，学的专业叫视觉传达，听起来挺高大上，顾春茶没了解过也不知道这个专业主要是干些什么。不过既然和视觉相关，那应该还是有审美的。
“对，把头稍微抬起来，要有一种我他妈怕谁的气势……”小彭举着相机捕捉不同角度的顾春茶，“也不要过于凶狠，气势收一点，拿出点不屑的感觉来。”
顾春茶：……
这解说的方式还真够独特的，不过也很好理解，顾春茶很快就抓住了精髓。
“可以，这套就先拍到这里，换另外一套。”在连拍了可能有一百多张的时候，小彭终于喊停。
顾春茶歇了口气抱起另一套衣服往试衣间里走，小彭则盯着自己相机里的照片。
放大再放大。
照片上的女生靠在藤椅上，姿态慵懒，视线上挑。眼妆衬得那双眼睛极具攻击性，可是她身上的那种冷淡和漫不经心却把攻击性中和了不少。打下的灯光偏冷，让她雪白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冷光。
腰际的金色蝴蝶漂亮逼真，是全黑长裙的唯一亮点。
这条裙子很适合她。小彭觉得顾春茶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只金色的蝴蝶，从照片里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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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对欸，春茶你运气真好。”唐霜笑嘻嘻地把卷子递给她。
“全对是因为我厉害，和运气没关系。”顾春茶一句话堵回去，说完也没去管唐霜的反应，直接把试卷夹在化学书里。
唐霜脸色难看地嘁了一声，抱着剩下的卷子走了。
林西西小声问：“你和班长是不是有过节？”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顾春茶莫名。
“你刚才不是都说话呛她了吗？”
“有吗？”顾春茶想了一下，“我刚刚说的是实话啊。”
“啊……这样……”林西西想不出回复的话，只觉得自己同桌无形中装了回逼。
“你多少分？”顾春茶顺口问。
“62……你那什么表情，我这可是算有进步了。”之前都是在五十分上下徘徊，这个学期是受到了顾春茶的影响，笔记做得比以往都要认真，连晚自习都会写点练习。
老妈知道了肯定会感动的。
有了进步的林西西美滋滋地翻看卷子，总共就两页，他翻过来翻过去都快卷起一阵小风了。
“得了得了，西西，差不多了啊，你再这么翻，小心62倒过来变成29啊。”赵华夫看不下去了便说。
“关你屁事，你个考37分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教我。”林西西不但没停下动作，翻动的动作还更快了。
上课的时候麦丽素还单独拎出顾春茶表扬了一嘴，说这次题目很难她是唯一考了满分的人。
不过只是一次小测，大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去上厕所的时候顾春茶不小心听到了唐霜和别人在背后说她的小话。
“也不知道在嘚瑟什么劲，就是个小测而已，翻翻书都能找到的东西，有必要吗？”厕所隔间传来唐霜的声音，“还说什么‘因为我厉害，和运气没关系’，装逼装上瘾了吧这是。”
“她真这么说的？”另外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加进来，顾春茶没听出这人是谁。
“可不是吗？我给你再学一遍啊。”唐霜说着捏着嗓子又学了一遍。
顾春茶提起裤子，手放在插销上，想了想还是敲敲隔间的门板。
“干嘛？”唐霜应了声。
“你声音太难听了，学得不像。”
顾春茶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在厕所里说别人的坏话呢，是默认了她们讨厌的人都不上厕所的吗？遇到刚刚这样的情况多尴尬。
得，大家一起尬着吧。
林西西看顾春茶去了个厕所回来脸色不大对，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你是不是肚子疼？”
他尽量把痛经说得委婉一些。
顾春茶半秒就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来月经。”
林西西脸立马红了，磕磕巴巴地哦了几声。
“西西……”
“咦！”像是被人搓了一把尾巴毛，林西西背上的汗毛竖起来，连坐姿都端正了几分。
明明其他女生也常这么叫他，被顾春茶这样叫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顾春茶是觉得这样叫名字很可爱才试探性地叫一声，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大概是不习惯被不是很熟的人这样称呼。
林西西翻开书，眼睛扫着上面的字却一句话都没读明白：“怎怎……怎么？”
“没有，我随便叫一下。”顾春茶随即也翻开书开始学习。
林西西不知怎的有些失望，她喊的那一声明明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临时变卦了。
被别人在背后说小话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撞破，顾春茶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给抛到脑后，只是周末回家时想起来和蓝郡果提了一下。
“不用在意，是我们春茶太优秀了才会遭到她们嫉妒，月考的时候直接考个年级第一让他们通通闭嘴就好。”她在成绩上倒是对顾春茶很放心，“考第一没问题吧？”
顾春茶点头：“没问题。”
“要的就是这种自信。”蓝郡果拍拍她的肩膀，“不过要是班上同学问起你的话可以稍微谦虚一点。”
“我知道了，说实话会被讨厌。”顾春茶郑重地点点头。
两人凑在一起就像有聊不完的天，晚上快要十一点的时候蓝郡果才想起来白天收到的信息，“上次那些照片黄姐挺满意的，她问你明天有时间没，要不要再去拍几张。”
“价钱还是和之前一样吗？”顾春茶问。
“嗯，我看她给我发的几件样衣照片，都挺好看的。”蓝郡果犹豫了下，“不过拍一天下来肯定会很累，不想去也没事，难得周末在家里休息一下也好。”
“我去。”原本躺在沙发上的顾春茶坐起来，“她家的衣服我也挺喜欢的，更何况还有钱拿。”
“那行，我给她回复说你答应了，再确定明天具体什么时间。”
黄姐的全名叫黄惜，开了一家叫“甜酷girl”的网店，粉丝有一百多万，卖的衣服和店名相契，大多是甜酷风，适合个高又想走小酷风格的女生。
黄惜的工作室是一栋三层高的小别墅，一楼用来堆放样衣还有给模特拍摄照片，顾春茶上次拍的那组照片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这不快到国庆了吗？得上一批新货搞点活动，你上次拍的那系列服装，销量都特别好所以姐才又找你帮忙。”黄惜穿着一条嫩黄色的连衣裙，耳垂上吊着的那对小耳环也是黄色的。
“来，就坐在这里让阿晴给你化个妆。”黄惜把座椅上的衣服刨开给她空出一个座位，然后朝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喊，“阿晴！快过来！有活儿！”
“来啦！”阿晴拎着化妆包过来，“就是这小姑娘？”
“就是她，上次拍黑色女神那个系列的小姑娘。”
黑色女神……
黄惜的心里大概是藏了一个中二病，明明挺好看的衣服都会起一些非常一言难尽的名字。
顾春茶问：“这次拍的系列叫什么？”
“金色蝴蝶。”
这个名字就比黑色女神正常多了，中二的气息减弱得不是一星半点。
“你先给她化妆，小彭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小彭是黄惜工作室的摄影师，“我临时有事先出去一趟。”
“知道了，这孩子底子好，化妆费不了多大功夫。”
“记得主要突出她眼睛的部分啊，眼妆要画得比平时浓一些。”黄惜又嘱咐了几句。
阿晴比了个OK的手势：“黄姐你放心，我知道你要的那个感觉是什么。”
黄惜一走，阿晴就和顾春茶搭起话来：“在哪个大学读书啊？”
顾春茶：“……我才高二，晴姐。”
“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个这么高打扮又挺成熟的还以为你是做兼职的大学生。”阿晴笑着打开化妆包，“来的时候化过妆没？”
“没有，就清水洗了个脸擦了点乳液。”连防晒霜都没涂，是打着太阳伞从家里过来的。
“那你这皮肤看起来挺好的啊，都没长青春痘，不过这样也方便我上妆。”她说着打开一个蓝色的罐子挑出一些白色的膏体点在顾春茶的脸上。
推开，抹匀。
阿晴大概是有点话痨的属性，没过几分钟又开始说话：“在哪所高中读书啊？”
“玉林中学。”
“哦，这我知道，这不是咱们市最好的高中吗……”
毛刷刷在脸上好舒服，刷柄敲着盒子抖粉时发出的声音也挺好听，再加上阿晴的碎碎念，顾春茶觉得有几分享受。
就是眼线笔戳进来的时候让顾春茶有几分后怕。
阿晴是真的把黄惜的话放在心上，顾春茶想。眼妆画了好长时间，等弄完了她一照镜子时脱口而出：“呔！哪里来的妖精！”
阿晴被逗得直乐：“你这小孩儿还挺幽默。”
不是幽不幽默的问题。这眼妆是她这辈子画过最重的眼妆了，感觉卸妆会很麻烦。
算了，想想红色的毛爷爷，再麻烦也是值得的。
黄惜走之前都给她安排妥当了，她走进试衣间就开始换已经准备好的样衣。
一开始试的是一条半镂空的黑色连衣裙，掐腰的地方用金线绣了一只金色的蝴蝶，料子还挺好，很软不扎。
顾春茶对着镜子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过分成熟了，店名不该叫甜酷girl，应该叫轻熟woman。
拍照的小彭是黄惜的外甥，刚上大一，学的专业叫视觉传达，听起来挺高大上，顾春茶没了解过也不知道这个专业主要是干些什么。不过既然和视觉相关，那应该还是有审美的。
“对，把头稍微抬起来，要有一种我他妈怕谁的气势……”小彭举着相机捕捉不同角度的顾春茶，“也不要过于凶狠，气势收一点，拿出点不屑的感觉来。”
顾春茶：……
这解说的方式还真够独特的，不过也很好理解，顾春茶很快就抓住了精髓。
“可以，这套就先拍到这里，换另外一套。”在连拍了可能有一百多张的时候，小彭终于喊停。
顾春茶歇了口气抱起另一套衣服往试衣间里走，小彭则盯着自己相机里的照片。
放大再放大。
照片上的女生靠在藤椅上，姿态慵懒，视线上挑。眼妆衬得那双眼睛极具攻击性，可是她身上的那种冷淡和漫不经心却把攻击性中和了不少。打下的灯光偏冷，让她雪白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冷光。
腰际的金色蝴蝶漂亮逼真，是全黑长裙的唯一亮点。
这条裙子很适合她。小彭觉得顾春茶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只金色的蝴蝶，从照片里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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