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第35章_跃舞人生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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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35章

  陈茵茵倚在疗养院二层的阳台上,手杵着下巴,鞋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着地。微风把她试图留长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她却好似全然不觉,只目不转睛地望着楼下的花园,时不时还抿起一丝笑意。路过的护工小哥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忍不住调侃起这个才来疗养院一个月就丢了魂儿的小同志,“小陈护士下班还不走啊,再看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切,我今天夜班儿!”陈茵茵笑骂着回应,却是连头没回一个,好像一个不留神,花园角落里的那抹身影就会连人带画板都消失不见似的。

  “林老师……林——暮——青……”陈茵茵默念着这名字,想起关于他的过往,神色不禁暗淡下来……听护士长说,是去年某一天,林老师自己拎着酒壶来疗养院报道,面色憔悴,瘦骨嶙峋。一个人,一个背包,就这么住了进来。大家对他好奇,就挖门盗洞地打听,只言片语的,终于汇成个故事。原来林老师是美院的教授,有个漂亮的舞蹈家妻子,两人恩爱十年,可是后来妻子去世……他才酗酒沉寂了好一阵子……陈茵茵忍不住垂下眼睫,这样的故事,悲惨,却又平庸,她听得多也见得多了。只是发生在这样深情的男人身上,才让人觉得格外的慨叹。

  依旧是听人说,初来时的林老师,几乎不说话,看上去,是个十足的落魄酒鬼,大多数时候,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后来,他托人买了画笔画纸,没日没夜在房间里画画,“乌漆麻黑,乱七八糟,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懂”疗养院的前辈是这么形容的。陈茵茵想起老护士谈论时面上那十足嫌弃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见到林老师的时候,已全不见大家谈论地当初的模样,她见到的,只有把蓬松地自然卷头发扎在脑后,常常坐在花园角落,在画板前一呆一整天的那个人。唯一不变的,还是那样的不爱讲话。

  沉静,儒雅,却又让人觉得温暖,这才是林老师本来的样子吧。说起来,已经来了大半年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陈茵茵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跑进了楼里。

  夏日傍晚依旧明亮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空旷的房间,林晓希躺在练功房的地上,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中。

  原本……是最不想踏进练功房的时候,然而这个时分,只有这间文导特批的练功房才有难得的清净,没有指指点点,闲言闲语,闪烁的眼神。西斜的太阳渐渐将整个人都罩在阳光下,晓希轻阖上双眼。人生总是这样讽刺,哪怕是在最想逃离舞蹈的时候,依旧依赖着它带给自己的特权……仔细想来,从年幼时穿起舞鞋,扶上把杆的一刻起,舞蹈已经深深印在骨子里,交织着血液,缠绕着筋骨,无法剥离。他的欣喜、愁绪、荣誉、低潮,无一不来自于它。这许多年来愉悦徜徉的够了,如今有些许困境不堪,注定逃不开,也不该逃。。。

  也不知道这么懒了多久,耳听见门口有些响动,林晓希警惕地一个翻身坐起来,这四仰八叉的样子总不愿意让人看见。起来的猛了眼前不禁有些发黑,缓了缓才抬起头,原来是学长。

  “学长?”晓希麻利站起身,才想起来早些时候学长说过比赛前他都一直都会呆在舞团这边。

  萧泽本倚在门口换鞋,闻声抬起头看见晓希,也不免有些诧异,“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是说好了放半天假休息一下?”

  问起这个事儿,晓希不禁支吾起来,要怎么说,躲人躲到这里来的?文导特批的练功房里,自己却瘫在地上无所事事?

  眼前已经快赶上自己高的少年局促地站在地中间,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萧泽没想到这随口一问却把他难住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愿意呆在这儿就歇着看看,累了就回寝室休息一下。嗯?”

  “不不,我——我……”仿佛释然般地轻叹了口气,“我去换衣服。”晓希快步朝更衣室走去,学长越是通情达理,他心里越是自责……更何况……在练功房里不练功,自己第一个不自在。

  “晓希。”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叫住自己。晓希回过头,学长已经走到身前,“别换了。说了今天不练就不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少年怔了两秒,有些迷茫的皱起眉,宿舍,食堂,练功房,他的生活三点一线。学长,也大抵应该是如此的吧。

  眼前平静漠然的神情萧泽熟悉得很。所有人,都太习惯了晓希一如既往优秀,自律,懂事,以至于轻易忘记了他作为一个孩子所经历的种种,忘记了他为“懂事”两个字承受了些什么。

  “学长,我们走吧。”少年轻声唤着。萧泽回过神,看见他仿若无事般挂在脸上的微笑,即便是不愿意,也不拒绝,不讨价还价,不卑微的顺从,只坦然不露丝毫勉强的接受。这让人心疼。萧泽收拾起心情,揽着少年的脖颈走到门口,刻意轻快地扬起声音,“走吧,保证你不虚此行!”

  “呼……”陈茵茵一路小跑地从楼上冲到花园里,却在那个人几尺之距生生地停下来,一边小口的理顺着呼吸,一边捋了捋自己向两侧飞起的空气刘海。整整衣服,再不忘检查下已经修剪整齐的指甲,陈小护士终于鼓起勇气向前走去,“林老师。”

  画板前的男人转过头,露出个温和的微笑,“小陈护士?你叫我名字就好,我不当老师很久了。”橙红色的斜阳打在林暮青的脸上,分明的棱角折射出柔和的光辉,陈茵茵望着那光辉下深邃的眼睛不禁走了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又温柔的人。

  “你今天是夜班?”“哦!”意识到自己华丽丽走了神,陈茵茵慌乱地低下头,感觉脸上已经热了起来,刚才……林老师问她什么了?

  “哦,我,是,我今天是夜班,所以呆的晚了些。呃不是,夜班就是,今晚我都会呆在疗养院。”

  林暮青不禁轻声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夜班是什么意思,这个一跟他说话就紧张的小护士有趣的很。他放下画笔指了指陈茵茵手里用透明彩纸包装得漂亮的保温杯,“这是什么?”

  “嗯?”陈茵茵又低下头,看见手里紧紧攥着的保温杯才反应自己过来的“正事”,“这是送给你的。”将杯子送到林老师面前,她又忍不住解释道,“不是我送的,呃,我是说不只是我一个人送的,是大家要送给你的。”

  “哦?”林暮青有些没想明白,却还是先接过水杯礼貌地道谢。

  “是高大夫,他说你就要出院了,之前的酒壶却还不能还给你,对你恢复不利。所以这个保温杯您以后随身带着,喝喝茶喝喝热水也是蛮好的。”

  “嗯……有心了……多谢!”林暮青珍而重之地收好保温杯,眼前却不禁浮现出多年前巴萨罗那街边的精品店里,“她”……像小姑娘一样惊喜地拿着一只酒壶到自己跟前“献宝”。几乎是刚毕业的她几个月的工资,买下了这只酒壶。从那天起,这在异国收下的礼物,再未离开过身边,即便是在她离世之后……

  眼前人失神的模样,并不陌生。许多次陈茵茵远远地望着花园里,阳台上或是病房窗边的林暮青,他总是这样淡淡地出着神,面上时不时浮起或幸福或悲伤的神色。陈茵茵知道,他在怀念他的亡妻……他们之间,一定有许多许多个美好的瞬间,因为他那只有在回忆里才有的满足、纯粹、不装点着礼貌的微笑。

  陈茵茵不敢继续放任自己沉浸在那深邃的吸引力里,只得把目光转向画板。她爱看林老师的画,即便有时只是寥寥几笔。也许是爱屋及乌,也许是画如其人,但欣赏着画,也像是欣赏着他举手投足间挥之不去的光华。

  “这是今天新画的吗?”她饶有兴趣的凑到画板面前。

  “嗯。”林暮青点点头,不知道小陈护士有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失神,有些微微的歉意。

  “可是……”陈茵茵不禁皱起眉,看了看远处正在踢球的男孩,又看了看画板上刚刚勾勒出地模糊轮廓,“你画得怎么不像啊。人家明明是踢球,你画的——?”蹙着的秀眉倏然展开,“好像是在跳舞!”

  大概是笃定自己的猜想,陈茵茵脸上泛起惊喜又自信的笑容。林暮青被小姑娘的明媚所感染,也不禁含笑逗起她来,“猜得这么准,是该夸你聪明还是我自己的画的好?”“当然是我聪明!”沉浸在林老师的笑意里,紧张已全然不见,陈茵茵当仁不让的担下这夸奖。

  “那……你画的是谁啊?”

  “是我儿子。”

  “儿子!”陡然拉高的声调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陈茵茵一下子红了脸,暗恨自己反应过度。林老师有个儿子的事,依稀是听过的,只是他不提,大家也从没见过,不知不觉的,就几乎忘了。“七——岁?”

  “哈,都快十七岁了,他现在是首都舞院的学生。”林暮青难掩心中复杂的情绪,说起儿子,他一半自豪,一半愧疚。“想画他跳舞的样子,仔细想了想,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他这么小的时候。”

  “首都舞院!那他现在一定很厉害。”

  “嗯,他很不容易……”在疗养院的时间里,林暮青没有一刻不在自责。儿子出生,他日夜守在妻子身旁;儿子开始学舞,他陪着两母子在舞房,眼中却尽是妻子优雅的倩影;妻子离他而去……他将儿子拒之门外,因少年那双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让他伤心更甚……可即便是这样,“他很优秀,尽管有个不称职的父亲。”

  “林老师……”陈茵茵在画板边蹲下身,心口闷闷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一抹颀长的身影却出现在眼前,挡住了堪堪落下的斜阳。

  “爸爸!”

  锅里热着的牛奶渐渐翻腾起来,白色的蒸汽几乎蒙住眼睛。钟彦霖关了火,将牛奶倒在承儿比正常大出一号的陶瓷杯里。炉台上得电子表已经显示着11:30,彦霖轻着手脚上了二楼,却远远瞥见弟弟房间黑着灯,只得转身又下了楼。

  没有悠扬的乐声,没有熟悉的跳跃翻腾,彦霖走近虚掩着的练功房门口,只听见弟弟粗重的呼吸声。单手扶着把杆,脊背脖颈拔的笔直,修长的腿从身侧直直踢上来,却缓缓地下落,脚踝和腰上的负重十分扎眼。

  明明知道现在几分几点,却又忍不住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彦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微凉的气流从门缝吹出来,他看了看练功房里大开的窗户。然而夜风中,窗边的彦承却是汗流浃背,每一次踢腿上来的震颤,鼻尖、下颌、都有汗珠滚下。实在蛰了眼睛,便揪起领口在脸上胡乱抹一把,腿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来。高质量的踢腿并不容易完成,彦霖跟着数了十几个,弟弟已经开始抖着腿勉力维持着“有控制的下落”,侧脸上清晰看得出紧咬起的牙根。

  彦霖默默数了六十七个,承儿终于停下来,俯身靠在把杆上,埋着头,大口喘着气,脊背起伏地明显。彦霖推门而入,承儿闻声回过身,立刻扬起笑脸,鬓边又有一滴汗水砸了下来。“哥怎么来了?”

  已经在门口晾了半晌的牛奶温度刚好可以入口,彦霖一言不发的把杯子递过去,伸手在自己腕子上敲了敲。彦承见状快速地回头扫了眼时间,瞬间了然,脸上连忙换上更大的笑容,“牛奶真香,谢谢哥!”

  “坐下喝。”彦霖拉过一旁的练功凳按弟弟坐下,自己则蹲下身帮他拆下负重。彦承知道是又让哥哥心疼了,端着杯子继续“谄媚”,“还是哥好!”。“嗯——”彦霖无奈地应了,“快点喝完,早点去洗澡早点睡。”“哦。”当弟弟的只能埋下头喝牛奶,说话间彦霖也已经绕到身后去解他腰间的带子。

  “嘶——!”围在腰间宽宽地带子拆下的瞬间彦承不禁痛呼了一声。彦霖闻声不禁担忧地皱起眉头,黑色的练功服看不出什么,撩起衣服,眉头不禁聚得更紧。后腰上好几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鲜红,是被磨破了皮露出里面嫩肉来。连忙拎起手中沉甸甸的围腰,果然里侧几块海绵已经几乎磨尽,隔着最外层薄薄一层纤维,几条铅块已经凸了出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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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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