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骗你（第一更）
虽然知道陆玦的话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意思也能猜到他说的那个小秘密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一分钟后涅尔瓦的身影出现在了陆玦的主播间。
观看直播的观众立刻顺着涅尔瓦的登陆的信息找了过去然后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小号，内容空空无也只关注了陆玦的直播间。
海量的私信瞬间充满了这个小号的个人邮箱，就像陆玦当初直播时的那样。
“好久不见。”陆玦盯着光脑的投影，语气竟然有了些许怀念。
说起来除了一个月前在弗拉维乌斯充满硝烟意味的会面之外两人真的已经很久未见了。
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此刻二人已经真正走向成熟了。
“是啊。”涅尔瓦点头“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回复涅尔瓦的只是陆玦的一句轻笑。
很淡，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味涅尔瓦有些意外正在看着直播的肖墨钦却明白了陆玦的意思。
“原谅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联系你了。”陆玦这么说着，给涅尔瓦发了一封短消息因为是直播其他人包括涅尔瓦也都看到了这封信件。但信件是提前写好的，所以除了收信的涅尔瓦并没有人瞧到里面的内容。
接收到提醒的涅尔瓦也不犹豫打开了信件之后只停顿了一秒就将它展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那是一张照片。
一张与涅尔瓦长得有五分相似更重要的是他的随身衣物上还绣有弗拉维乌斯家族纹章标识的年轻男人。
“喂喂什么情况？”“长得有点像，难道是那位的私生子？”“alpha再那啥也不能五六岁就生孩子吧”“这人是谁啊”等等一连串没有营养的弹幕一直在刷新着。
“克雷里呢？”无视了那一堆弹幕陆玦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也是大部分观众都关心的问题。
英俊、忠诚的克雷里在助陆玦等人离开的影像让他圈粉无数名气甚至已经超过了联邦的前任元帅北宫锡耀。
“我以为你不会再问起他了。”明明认定克雷里死在那一刻，对于陆玦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克雷里的忠诚会让陆玦的人望攀升到新的高度，同样也不需要耗费资源做出尽力营救或者付出代价的模样。
不仅是肖墨钦，就连一边锻炼身体一边观看直播的隆城也觉得陆玦问出这个问题有点傻，直接将自己的弱点摆在明面上，若是真的要救克雷里就应该装作对他的生死不在意的模样，然后徐徐图之。
除非，陆玦并没有营救克雷里的打算。
“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隆城在心里嘀咕，见到身旁也凑过来看光脑上陆玦的直播的杜尤特，莫名起来的两人又打了起来。
顿时训练室alpha的信息素以及器械被撞倒的声音胡乱混作一团，其中还有看热闹的alpha与bea的叫好声。
“真是乱七八糟。”路过训练室的托米丽司扶额，放弃了去找隆城的想法。
男性alpha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
托米丽司再一次肯定了她的想法。
不过陆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默认遗忘克雷里的举动才是最好的。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陆玦的用意的时候，陆玦与涅尔瓦两人的聊天也进入到了尾声。
陆玦提了克雷里，涅尔瓦没有明确的做出回复，甚至是生是死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简略的结束了这场对话，让直播间的观众一头雾水。
但是不管怎么说，可以瞧一瞧男神的颜还是很不错的。
直播间外的观众意犹未尽。
托米丽司拿着这一次医疗部门的财务报告资料走进了肖墨钦的办公室。
比起纸质的资料，数据化更方便简洁，但是资料，却只能用纸质记录，并且它的出现只是为了销毁，无法留档。
出乎托米丽司的预料，肖墨钦这常年来来往往都是各部门文职人员来去的办公室里竟然只有一位客人，一直以来被托米丽司当成工作狂的肖墨钦还在与这名客人闲适的喝茶，而这名客人竟然还是郁文。
郁文与肖墨钦似乎也在看陆玦的直播，不过此刻直播已经结束，两人的聊天也已经结束。
托米丽司将手中的资料放到肖墨钦面前，后者礼貌的请她坐下并且起身要为她泡茶，却被托米丽司拒绝了。
肖墨钦的办公室一如托米丽司记忆中的那样，永远是冷淡的色调，没有任何色彩，一如肖墨钦这个人带给她的感觉一样，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精密机器。
突然间，托米丽司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一盆绿萝上，绿色的嫩叶舒展着，给这片空间增添了一丝暖意。
让人意外又恶心。
似乎是觉察到了托米丽司的目光，肖墨钦将倒好的红茶放到托米丽司的面前，动作优雅又绅士。
“这是殿下留下的。”肖墨钦解释了一句。
“能想象到。”托米丽司矜持的开口，语气冷淡又带上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你把它养的很好。”
以肖墨钦的能力，当然能够在忙碌的让人咋舌的工作之余，照顾好一个小盆栽。
即使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盆绿萝绝对不是陆玦留下的。
比起注意到添一盆绿萝这样的小事，陆玦的关系的关心只会更沉默更不动神色更粗糙笨拙，也更行之有效。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托米丽司猛然就明白了。
她几乎是嘲讽的看向了肖墨钦。
“肖墨钦，我应该祝贺你吗？”
托米丽司心情复杂。
……
另一边，结束了谈话的涅尔瓦看向了眼前由透明特制玻璃隔开的房间。
他身处在弗拉维乌斯最高保密级别的军方实验室，这里的每一项实验都是不能被世人知晓的，若是有一点影像资料泄露都会引来世人的震动。
空空荡荡的玻璃隔间里此刻正坐着一个眼神迷茫的男人，他身上没有一件衣服，皮肤各处粘着一些感应装置，连通着玻璃隔间外的机器，每时每刻记录着他的每一项数据。
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白鼠。
即使瞳孔没有焦距，脑袋与记忆空空如也，他的坐姿由始至终都维持着骑士的姿态。
他便是陆玦与涅尔瓦谈到的克雷里。距离涅尔瓦不过三个房间之外，营养槽中静静地漂浮着一具残破的类人形的尸体。
从尸体的细节处，不难看出这是一具王虫的尸体。
即使已经死亡超过一百年，他的部分组织依旧保持着高活性与高再生能力。
与好运的联邦不同，弗拉维乌斯得到这具王虫的残尸耗费了巨大的代价，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太多的进展。目前这座实验室的总负责人一直致力于将王虫的基因融入人类之中创造出超级战士。只可惜融合出的人类，大部分情况下都会死于虫族细胞吞噬，极少部分情况下虽然融合成功，但却成为了亚虫类。
亚虫类的生活能力与低级虫族类似，嗜血、不受控，有极强的攻击能力，只能被当做废弃品处理掉。
比起强制的基因融合或者细胞融合，人类与虫族之间的生殖行为却有一定几率生出稳定的半虫人后代。
而在克雷里所在的下一层，便是量产出来的高级虫族与人类生下的后代。
研究员们努力的很久，也无法得到王虫与人类的稳定后代，在胚胎发育的第三周，这些胚胎便停止分化，并且细胞间碎裂相互吞噬，这些细胞生命力与吞噬能力极强，同时增值分化变异的速度极快，在第五天，就有能够分泌出溶解特制玻璃的强酸，并且它们会吞噬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有机质，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营养液、植物，对外界环境的适应力极强，零下五十六度或者暴露在九十三摄氏度的环境中三个小时才能使这些细胞完全灭活。
也因此，早在三年前，涅尔瓦就动用了他的权限叫停了这一部分的研究。
“若是你还有意识，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涅尔瓦意有所指，即使他知道他说的话克雷里已经不能理解了。
“陛下，这的确是一只王虫。”实验基地的总负责人推了推他的眼睛，他拿着一叠资料，可以清楚的看见是陆玦身旁王虫的照片以及联邦那所秘密实验室的研究资料。
研究员与刑侦勘测人员寻找了许久，并未在王虫停留的地方找到有效的皮脂屑、毛发，仅凭这一点影像资料，涅尔瓦也知道分析不出什么。
“但是这太让人惊异了。”老者满脸惊叹，眼中满是狂热，涅尔瓦对他的惊叹没有意外，当他发现那只王虫的时候，同样十分惊叹。
老者提交了他们分析的研究数据。
“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似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老者干咳了一声，恢复了正常“早在一千三百年，就发现了虫族与人类的生殖行为。”
“不过那一只是一只普通的中等虫类，它掳走了一名人类的bea少女，生下了一只半虫人，只是因为基因极不稳定，半虫人在三岁的时候死去。”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者竟然有些惋惜。
“后来陆续发现了高等虫族对人类的生殖行为，我们经过分析，发现这些胚胎成活与否有一个重要条件半虫人在母体孕育的时候，需要定时吸收父体给予的某些物质才能保证胚胎的稳定发育。”
“我记得我已经叫停了这个项目。”听到这话，涅尔瓦目光却冷了下来，因为这份被提交的报告内容，都是关于中等以及高等虫族与人类生殖产生的胚胎的研究资料。
“是。”老者回复了十分干脆，即使在这之后，他将会面对军事法庭的指控，也没有任何分辨的意思。
“随后我们发现虫族只会让它们选定的母体留下胚胎，而且这甚至是不可控的。随后在一些数据中也显示，这是因为虫族的信号源紊乱，以至于将特定母体当成了自己的同族。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母虫在生殖时留下的基因错误，为了能够融合更加优质的基因。”
“说重点。”涅尔瓦不耐烦的打断了老者的夸夸其谈，他又不是生物学家，对这些内容并不敢兴趣，实际上他甚至不喜欢这座实验基地，只是如今各国都在展开类似实验，他也只能眼不见为净，控制它的一部分开支，并且命令部下严密监控。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陆玦身边那只王虫，他根本不会造访这里。
“根据推算，这只王虫正在对这名人类进行求偶行为。”老者这么说着“不过由于求偶对象是bea，这只王虫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说这话的时候，老者还有些可惜。想来他也是关注过时政新闻的，知道陆玦是个bea。
要是是女性bea就好了。老者的表情出卖了他的想法。
也让老者错过了涅尔瓦眼中那瞬间露出的复杂。
其实这一瞬间涅尔瓦很想问陆玦知不知道那只虫子对他的想法。
但是涅尔瓦也明白，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
莱茵弗拉维乌斯在风城受到了十分糟糕的待遇。
作为贵宾……阶下囚，他住在了一间只有三十平方米的客房，没有任何仆人、家用机器人供他差遣，他早上起床连被子都要自己铺。
因为他要是不铺床的话，那个名叫杜尤特的傻大个就会嘲笑他。
他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客房内度过的，没有任何电子物品，为了防止他向着外界传递讯息，甚至连金属物品都受到了严格管制。
莱茵王子为此抗议过，然后就看到那个叫肖墨钦的混蛋用了几根细铁丝与几块碎磁铁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发信器。
莱茵王子：……
莱茵王子一天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管他的负责人杜尤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余下时间，那些不知道守在哪里看管他的卫兵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然而能找到个陪他聊天的家伙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必须陪杜尤特玩飞行棋。
哦，这该死的飞行棋到底是谁发明的。
莱茵王子决定回去之后就要买下所有的飞行棋制造厂，然后把这玩意儿彻底消灭在历史中。
虽然这么想着，莱茵却知道他活着回去的可能性极低。
他事后也从杜尤特那儿套出了陆玦与涅尔瓦直播的始末。
一个连忠心耿耿为他献出生命的部下最后一点价值都要压榨的男人。
莱茵并不觉得自己能从这个狠毒的男人手里安然离开。
特别是涅尔瓦压根不会为他这个素来瞧不上的私生子付出一枚硬币。
想到这里，莱茵看着眼前这个乐呵呵的傻大个，表情竟然有那么一点同情。
“你的老大不过是在利用你。”莱茵掷出骰子，然后飞快挡住脸以防被杜尤特的拳头打破相。
然而良久，没有声息。
莱茵有些惊讶的松开右手，小心的看向杜尤特。
后者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停在六的那一面的骰子。
“他明显是故意做出自己对那位克雷里十分重视的样子博取口碑，你不过是被他骗……”莱茵的话还没说完，杜尤特猛地站起来。
莱茵当即抱头蹲下，然而拳头并没有落下。
在莱茵一脸懵逼的表情中，杜尤特走出了房门。
“喂喂，我可是骂了你的老大耶，你那么尊敬的老大耶……”
这一次，杜尤特没有回头。
谢谢23307851的票票，抱着亲亲，么么哒3
粗长了
还有一更，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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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直播的观众立刻顺着涅尔瓦的登陆的信息找了过去然后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小号，内容空空无也只关注了陆玦的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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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涅尔瓦点头“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回复涅尔瓦的只是陆玦的一句轻笑。
很淡，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味涅尔瓦有些意外正在看着直播的肖墨钦却明白了陆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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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与涅尔瓦长得有五分相似更重要的是他的随身衣物上还绣有弗拉维乌斯家族纹章标识的年轻男人。
“喂喂什么情况？”“长得有点像，难道是那位的私生子？”“alpha再那啥也不能五六岁就生孩子吧”“这人是谁啊”等等一连串没有营养的弹幕一直在刷新着。
“克雷里呢？”无视了那一堆弹幕陆玦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也是大部分观众都关心的问题。
英俊、忠诚的克雷里在助陆玦等人离开的影像让他圈粉无数名气甚至已经超过了联邦的前任元帅北宫锡耀。
“我以为你不会再问起他了。”明明认定克雷里死在那一刻，对于陆玦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克雷里的忠诚会让陆玦的人望攀升到新的高度，同样也不需要耗费资源做出尽力营救或者付出代价的模样。
不仅是肖墨钦，就连一边锻炼身体一边观看直播的隆城也觉得陆玦问出这个问题有点傻，直接将自己的弱点摆在明面上，若是真的要救克雷里就应该装作对他的生死不在意的模样，然后徐徐图之。
除非，陆玦并没有营救克雷里的打算。
“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隆城在心里嘀咕，见到身旁也凑过来看光脑上陆玦的直播的杜尤特，莫名起来的两人又打了起来。
顿时训练室alpha的信息素以及器械被撞倒的声音胡乱混作一团，其中还有看热闹的alpha与bea的叫好声。
“真是乱七八糟。”路过训练室的托米丽司扶额，放弃了去找隆城的想法。
男性alpha脑子里装的都是肌肉。
托米丽司再一次肯定了她的想法。
不过陆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默认遗忘克雷里的举动才是最好的。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陆玦的用意的时候，陆玦与涅尔瓦两人的聊天也进入到了尾声。
陆玦提了克雷里，涅尔瓦没有明确的做出回复，甚至是生是死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简略的结束了这场对话，让直播间的观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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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托米丽司的预料，肖墨钦这常年来来往往都是各部门文职人员来去的办公室里竟然只有一位客人，一直以来被托米丽司当成工作狂的肖墨钦还在与这名客人闲适的喝茶，而这名客人竟然还是郁文。
郁文与肖墨钦似乎也在看陆玦的直播，不过此刻直播已经结束，两人的聊天也已经结束。
托米丽司将手中的资料放到肖墨钦面前，后者礼貌的请她坐下并且起身要为她泡茶，却被托米丽司拒绝了。
肖墨钦的办公室一如托米丽司记忆中的那样，永远是冷淡的色调，没有任何色彩，一如肖墨钦这个人带给她的感觉一样，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精密机器。
突然间，托米丽司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一盆绿萝上，绿色的嫩叶舒展着，给这片空间增添了一丝暖意。
让人意外又恶心。
似乎是觉察到了托米丽司的目光，肖墨钦将倒好的红茶放到托米丽司的面前，动作优雅又绅士。
“这是殿下留下的。”肖墨钦解释了一句。
“能想象到。”托米丽司矜持的开口，语气冷淡又带上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你把它养的很好。”
以肖墨钦的能力，当然能够在忙碌的让人咋舌的工作之余，照顾好一个小盆栽。
即使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盆绿萝绝对不是陆玦留下的。
比起注意到添一盆绿萝这样的小事，陆玦的关系的关心只会更沉默更不动神色更粗糙笨拙，也更行之有效。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托米丽司猛然就明白了。
她几乎是嘲讽的看向了肖墨钦。
“肖墨钦，我应该祝贺你吗？”
托米丽司心情复杂。
……
另一边，结束了谈话的涅尔瓦看向了眼前由透明特制玻璃隔开的房间。
他身处在弗拉维乌斯最高保密级别的军方实验室，这里的每一项实验都是不能被世人知晓的，若是有一点影像资料泄露都会引来世人的震动。
空空荡荡的玻璃隔间里此刻正坐着一个眼神迷茫的男人，他身上没有一件衣服，皮肤各处粘着一些感应装置，连通着玻璃隔间外的机器，每时每刻记录着他的每一项数据。
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白鼠。
即使瞳孔没有焦距，脑袋与记忆空空如也，他的坐姿由始至终都维持着骑士的姿态。
他便是陆玦与涅尔瓦谈到的克雷里。距离涅尔瓦不过三个房间之外，营养槽中静静地漂浮着一具残破的类人形的尸体。
从尸体的细节处，不难看出这是一具王虫的尸体。
即使已经死亡超过一百年，他的部分组织依旧保持着高活性与高再生能力。
与好运的联邦不同，弗拉维乌斯得到这具王虫的残尸耗费了巨大的代价，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太多的进展。目前这座实验室的总负责人一直致力于将王虫的基因融入人类之中创造出超级战士。只可惜融合出的人类，大部分情况下都会死于虫族细胞吞噬，极少部分情况下虽然融合成功，但却成为了亚虫类。
亚虫类的生活能力与低级虫族类似，嗜血、不受控，有极强的攻击能力，只能被当做废弃品处理掉。
比起强制的基因融合或者细胞融合，人类与虫族之间的生殖行为却有一定几率生出稳定的半虫人后代。
而在克雷里所在的下一层，便是量产出来的高级虫族与人类生下的后代。
研究员们努力的很久，也无法得到王虫与人类的稳定后代，在胚胎发育的第三周，这些胚胎便停止分化，并且细胞间碎裂相互吞噬，这些细胞生命力与吞噬能力极强，同时增值分化变异的速度极快，在第五天，就有能够分泌出溶解特制玻璃的强酸，并且它们会吞噬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有机质，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营养液、植物，对外界环境的适应力极强，零下五十六度或者暴露在九十三摄氏度的环境中三个小时才能使这些细胞完全灭活。
也因此，早在三年前，涅尔瓦就动用了他的权限叫停了这一部分的研究。
“若是你还有意识，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涅尔瓦意有所指，即使他知道他说的话克雷里已经不能理解了。
“陛下，这的确是一只王虫。”实验基地的总负责人推了推他的眼睛，他拿着一叠资料，可以清楚的看见是陆玦身旁王虫的照片以及联邦那所秘密实验室的研究资料。
研究员与刑侦勘测人员寻找了许久，并未在王虫停留的地方找到有效的皮脂屑、毛发，仅凭这一点影像资料，涅尔瓦也知道分析不出什么。
“但是这太让人惊异了。”老者满脸惊叹，眼中满是狂热，涅尔瓦对他的惊叹没有意外，当他发现那只王虫的时候，同样十分惊叹。
老者提交了他们分析的研究数据。
“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似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老者干咳了一声，恢复了正常“早在一千三百年，就发现了虫族与人类的生殖行为。”
“不过那一只是一只普通的中等虫类，它掳走了一名人类的bea少女，生下了一只半虫人，只是因为基因极不稳定，半虫人在三岁的时候死去。”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者竟然有些惋惜。
“后来陆续发现了高等虫族对人类的生殖行为，我们经过分析，发现这些胚胎成活与否有一个重要条件半虫人在母体孕育的时候，需要定时吸收父体给予的某些物质才能保证胚胎的稳定发育。”
“我记得我已经叫停了这个项目。”听到这话，涅尔瓦目光却冷了下来，因为这份被提交的报告内容，都是关于中等以及高等虫族与人类生殖产生的胚胎的研究资料。
“是。”老者回复了十分干脆，即使在这之后，他将会面对军事法庭的指控，也没有任何分辨的意思。
“随后我们发现虫族只会让它们选定的母体留下胚胎，而且这甚至是不可控的。随后在一些数据中也显示，这是因为虫族的信号源紊乱，以至于将特定母体当成了自己的同族。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母虫在生殖时留下的基因错误，为了能够融合更加优质的基因。”
“说重点。”涅尔瓦不耐烦的打断了老者的夸夸其谈，他又不是生物学家，对这些内容并不敢兴趣，实际上他甚至不喜欢这座实验基地，只是如今各国都在展开类似实验，他也只能眼不见为净，控制它的一部分开支，并且命令部下严密监控。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陆玦身边那只王虫，他根本不会造访这里。
“根据推算，这只王虫正在对这名人类进行求偶行为。”老者这么说着“不过由于求偶对象是bea，这只王虫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说这话的时候，老者还有些可惜。想来他也是关注过时政新闻的，知道陆玦是个b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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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老者错过了涅尔瓦眼中那瞬间露出的复杂。
其实这一瞬间涅尔瓦很想问陆玦知不知道那只虫子对他的想法。
但是涅尔瓦也明白，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
莱茵弗拉维乌斯在风城受到了十分糟糕的待遇。
作为贵宾……阶下囚，他住在了一间只有三十平方米的客房，没有任何仆人、家用机器人供他差遣，他早上起床连被子都要自己铺。
因为他要是不铺床的话，那个名叫杜尤特的傻大个就会嘲笑他。
他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客房内度过的，没有任何电子物品，为了防止他向着外界传递讯息，甚至连金属物品都受到了严格管制。
莱茵王子为此抗议过，然后就看到那个叫肖墨钦的混蛋用了几根细铁丝与几块碎磁铁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发信器。
莱茵王子：……
莱茵王子一天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管他的负责人杜尤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余下时间，那些不知道守在哪里看管他的卫兵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然而能找到个陪他聊天的家伙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必须陪杜尤特玩飞行棋。
哦，这该死的飞行棋到底是谁发明的。
莱茵王子决定回去之后就要买下所有的飞行棋制造厂，然后把这玩意儿彻底消灭在历史中。
虽然这么想着，莱茵却知道他活着回去的可能性极低。
他事后也从杜尤特那儿套出了陆玦与涅尔瓦直播的始末。
一个连忠心耿耿为他献出生命的部下最后一点价值都要压榨的男人。
莱茵并不觉得自己能从这个狠毒的男人手里安然离开。
特别是涅尔瓦压根不会为他这个素来瞧不上的私生子付出一枚硬币。
想到这里，莱茵看着眼前这个乐呵呵的傻大个，表情竟然有那么一点同情。
“你的老大不过是在利用你。”莱茵掷出骰子，然后飞快挡住脸以防被杜尤特的拳头打破相。
然而良久，没有声息。
莱茵有些惊讶的松开右手，小心的看向杜尤特。
后者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停在六的那一面的骰子。
“他明显是故意做出自己对那位克雷里十分重视的样子博取口碑，你不过是被他骗……”莱茵的话还没说完，杜尤特猛地站起来。
莱茵当即抱头蹲下，然而拳头并没有落下。
在莱茵一脸懵逼的表情中，杜尤特走出了房门。
“喂喂，我可是骂了你的老大耶，你那么尊敬的老大耶……”
这一次，杜尤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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