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8章
世界树敢这么说，还真多亏了叶清竹送出的碎片。
只是叶子依并不相信。
溶洞中的动静太大了，即便隔着一个巨型城市的距离，叶子依仍旧不放心。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按奈不住冲进溶洞之中。
世界树没有阻拦。
他依旧窝在土地之中，试图汲取土地中的力量及营养——
可惜这块区域被怪物的魔气所侵染，他所能汲取的力量少之又少，而侵染了魔气的土地反而增长了苍竹的力量。
再这么下去，他又会陷入沉睡。
世界树心中有些焦虑，开始从藤蔓中分裂根须，穿透土地，爬向更远的地方。
力量，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一条条根须蔓延，犹如蛇般蜿蜒盘旋，有的蔓延到更远的地方，有的停在远处汲取。
世界树看见了埋在地里的骸骨。
密密麻麻的铺满，犹如地狱般阴森恐怖。
他的根须穿透骸骨的眼洞，不断蔓延到远方，直到他看见羽的身影。
与此同时，叶清竹撑开了结界，拦住了大量冲击而来的海水。
怪物的体型太大，稍稍一动便容易引起轩然大波。
显然它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当海浪掀起之后，它下意识伸出触手。
叶清竹面色微变。
触手自带的潮湿腥味席卷而来，令人恐惧的庞大之物砸下，毫无疑问会将他的结界击碎。
少年打出法诀，一道水墙形成，拦住了怪物的动作。
与此同时，他也顺势逆流而上，趁此机会，不顾一切的冲向怪物的身下——
“咕噜咕噜……”
海水泡泡密密麻麻的几乎掩盖了他的视线，直到一抹亮光幽幽亮起，他突兀的闯入了犹如结界般的墙面。
少年顿了片刻，忽的从空中垂直落下。
这结界之内，竟没有海水的存在！
叶清竹掐了个清风诀，扶正了坠落的身体，安稳的落在地上。
他抬眼望去，却见一片空旷的广场之上，耸立着五个巨型石碑。
石碑之上雕刻青龙戏珠，栩栩如生，鳞片显立，尽显尊贵华美。
他关闭腰带的装置，双足落地，露出纤细的脚踝。
少年浑身湿润，身上的衣衫根本无法遮挡胸前挺立的两点，如玉般的琉璃肤色自白色衬衫中透出。
他随手撩起耳边的鬓发，抬眼间看见那巨型石碑内出现的一道幽影。
那道幽影……是人？
叶清竹微微眯起双眼，抬手驱散身上的海水。
他走进了点。
“主人……”
耳边似有人在轻声呢喃轻语，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熟悉的语调让叶清竹忆起了苍竹剑灵。
少年走着走着，忽的跑了起来。
轻柔的风拂起一缕黑色发丝，他不敢置信的盯着那道幽影，脑海中闪过无数人的身影。
艾薇克斯、维泽多纳、叶子依、世界树……
还有……苍竹。
“主人。”
那道声音越发的清晰。
叶清竹按下内心的躁动，无法遏制的情绪奔涌而出。
——不可置信。
那道幽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少年甚至可以看见那道幽影的裙摆，点缀着细细密密的竹叶，清幽雅致。
“主人。”
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几乎与世界树一模一样的脸。
他看着叶清竹一步步走进，毫无障碍。
“是你吗？”
叶清竹停在石碑前。
他盯着男人，看着他黑色的长发挽起，玉制发簪清透，身上的衣服款式几乎与上辈子毫无二样。
他是苍竹剑灵。
那外面的苍竹又是谁！？
“是你吗？主人。”
男人又问。
叶清竹没说话，但他却笑了一声，道了句：“能找到这里，毫无障碍，不触发任何机关的人，除了主人没有别人。”
“所以你一定是主人。”
叶清竹垂下眼睑，视线落在男人赤裸的双足上。
他看见男人的双足像龟裂的镜面，一条条漆黑的裂痕刺目不已。
“希望主人不要被我的模样吓到。”
男人说：“我很抱歉让您看到我这么不堪的样子。”
叶清竹唇瓣颤了颤。
他意识到，面前的幽影不过是苍竹剑留下的影像。
少年握了握拳：“……不会。”
“苍竹，无论你是何样，我都不会在意。”
因为……你是我的本命剑。
他捧在手心的剑，哪怕有一点小小的毛病，喜欢吃醋，喜欢嫉妒，喜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但他仍旧是自己的剑。
叶清竹走到苍竹面前。
“主人还是喜欢打趣我。”
男人垂下眼睑：“我这般模样，怕是又要让您花费心思去修补了。”
“其实我真的不想麻烦您的。”
叶清竹说：“不麻烦。”
自己的本命剑，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
少年是个清冷之人，可也是个温情之人。
他对外人的冷漠，令无数爱慕他的男男女女心碎。
可他对自己人的温柔，却让人羡慕而又向往。
男人低声笑了笑。
“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您。”
他弯下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黑色的发丝缓缓垂落，男人黑色的眼底犹如旋涡般深邃，他盯着叶清竹，里面的情意几乎让人溺死。叶清竹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
那眼神……
那眼神……
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红，心跳突兀的躁动起来，仿佛不受控制。
“胡、胡闹！”
他叱喝一声：“还不快站好！”
“那不行。”
男人拒绝了他：“我快要消失了，我想在消失之前，多看你几眼。”
叶清竹愣了一秒。
“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解释，而是后退一步，解开了腰间细带。
少年面色一红，下意识想要叱喝，可在下一秒，男人的上衣落下，露出布满了裂痕的胸膛。
叶清竹唇瓣颤了颤。
他伸手去碰，却穿过了男人的胸膛，什么也没碰到。
"你……到底怎么了？”
叶清竹根本没有苍竹剑碎裂的记忆。
他望着男人胸膛上的裂痕，心疼不已。
“我要裂了。”
男人裂开嘴，笑了笑，满不在乎：“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回来的。”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裂吧！？”
男人垂下眼睑，他低头看着少年眉眼间的心疼。
他沉默了两秒。
“主人。”
“你会相信我吗？”
叶清竹道：“你是我的剑。”
他不信他信谁？
男人叹道：“那就莫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我怕你难受。”
“苍竹！”
“不是我不想告诉您。”
他说：“是我真的不希望您变成那个样子！”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露出了几分悲哀的神色。
“虽然我知道，未来您一定会找回记忆，可……我希望您不要伤心。”
“因为我一直与你同在。”
飘逸的长裙裙摆微微扬起，似有微风拂面，略过男人的耳畔。
他低下头，丝丝缕缕的黑发垂落，龟裂的痕迹越发的明显。
叶清竹甚至看见黑色的裂痕蔓延到了男人的脸上。
“苍竹！”
即便面前只是一个残留的意识虚影，但叶清竹任旧仍不住厉声叱喝：“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你是我的主人。”
男人如是说：“我没有什么秘密，也不会隐瞒您任何事。”
“我只是希望您不要难受。”
“……在您恢复记忆之后。”
他苦笑一声，胸口骤然坠下一抹银色光泽。
是剑身。
一块块碎片随着光泽的坠落随之坠落。
他似破碎的镜面，以惊人的速度裂开消散。
叶清竹甚至没来得及护住他。
男人只剩下一个脑袋。
他垂下眼睑，鸦羽般的睫毛颤抖。
“主人。”
“我很爱你。”
叶清竹指尖微微颤抖。
他的法诀已无法挽回这碎裂的虚影。
他只能看着男人一点点的崩溃消散，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化作万千星火点缀在他的眉间、肩上、脚边。
如尘埃般卑微的光点一一消散，随之一起消散的还有男人的叹息。
“不是剑对主人的爱。”
“而是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
叶清竹捂着半张脸，闭上了眼，看不清神色。
他听到了苍竹最后的声音。
可……他不明白。
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
是什么？
他喜爱苍竹剑，爱护苍竹剑，宠溺苍竹剑。
但从始至终，苍竹剑于他也不过是伴生的战斗伙伴。
他从来没有想过，苍竹剑竟会对他……对他产生这样的情愫。
究竟是什么时候？
少年睁开了眼。
他看着面前的荧光缓缓汇聚一起，最终化作一快完整的剑尖——
剑尖浮在少年面前，隔得近了，叶清竹还能感受到它身上传来的亲近。
叶清竹想伸手去接。
可下一秒，他缩回了手，忽的拂开苍竹剑尖。
剑尖不会明白少年的拒绝。
因为它只是一个物品。
即便身上有残留的意识虚影，可……它是它，虚影是虚影。
意识虚影耗尽，它仍旧存在。
它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却再次被叶清竹拂开。
少年露出了一丝怒意：“滚！”
剑尖不懂，它傻傻的追上，浮在少年面前，期待的低下，想要往叶清竹的丹田里钻。
叶清竹拒绝了。
剑尖茫然的绕着他的身体打转。
少年看着它傻傻的打转，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完好的剑——
当年它未生意识之前，也是这样。
又傻又蠢。
作者说
我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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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敢这么说，还真多亏了叶清竹送出的碎片。
只是叶子依并不相信。
溶洞中的动静太大了，即便隔着一个巨型城市的距离，叶子依仍旧不放心。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按奈不住冲进溶洞之中。
世界树没有阻拦。
他依旧窝在土地之中，试图汲取土地中的力量及营养——
可惜这块区域被怪物的魔气所侵染，他所能汲取的力量少之又少，而侵染了魔气的土地反而增长了苍竹的力量。
再这么下去，他又会陷入沉睡。
世界树心中有些焦虑，开始从藤蔓中分裂根须，穿透土地，爬向更远的地方。
力量，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一条条根须蔓延，犹如蛇般蜿蜒盘旋，有的蔓延到更远的地方，有的停在远处汲取。
世界树看见了埋在地里的骸骨。
密密麻麻的铺满，犹如地狱般阴森恐怖。
他的根须穿透骸骨的眼洞，不断蔓延到远方，直到他看见羽的身影。
与此同时，叶清竹撑开了结界，拦住了大量冲击而来的海水。
怪物的体型太大，稍稍一动便容易引起轩然大波。
显然它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当海浪掀起之后，它下意识伸出触手。
叶清竹面色微变。
触手自带的潮湿腥味席卷而来，令人恐惧的庞大之物砸下，毫无疑问会将他的结界击碎。
少年打出法诀，一道水墙形成，拦住了怪物的动作。
与此同时，他也顺势逆流而上，趁此机会，不顾一切的冲向怪物的身下——
“咕噜咕噜……”
海水泡泡密密麻麻的几乎掩盖了他的视线，直到一抹亮光幽幽亮起，他突兀的闯入了犹如结界般的墙面。
少年顿了片刻，忽的从空中垂直落下。
这结界之内，竟没有海水的存在！
叶清竹掐了个清风诀，扶正了坠落的身体，安稳的落在地上。
他抬眼望去，却见一片空旷的广场之上，耸立着五个巨型石碑。
石碑之上雕刻青龙戏珠，栩栩如生，鳞片显立，尽显尊贵华美。
他关闭腰带的装置，双足落地，露出纤细的脚踝。
少年浑身湿润，身上的衣衫根本无法遮挡胸前挺立的两点，如玉般的琉璃肤色自白色衬衫中透出。
他随手撩起耳边的鬓发，抬眼间看见那巨型石碑内出现的一道幽影。
那道幽影……是人？
叶清竹微微眯起双眼，抬手驱散身上的海水。
他走进了点。
“主人……”
耳边似有人在轻声呢喃轻语，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熟悉的语调让叶清竹忆起了苍竹剑灵。
少年走着走着，忽的跑了起来。
轻柔的风拂起一缕黑色发丝，他不敢置信的盯着那道幽影，脑海中闪过无数人的身影。
艾薇克斯、维泽多纳、叶子依、世界树……
还有……苍竹。
“主人。”
那道声音越发的清晰。
叶清竹按下内心的躁动，无法遏制的情绪奔涌而出。
——不可置信。
那道幽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少年甚至可以看见那道幽影的裙摆，点缀着细细密密的竹叶，清幽雅致。
“主人。”
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几乎与世界树一模一样的脸。
他看着叶清竹一步步走进，毫无障碍。
“是你吗？”
叶清竹停在石碑前。
他盯着男人，看着他黑色的长发挽起，玉制发簪清透，身上的衣服款式几乎与上辈子毫无二样。
他是苍竹剑灵。
那外面的苍竹又是谁！？
“是你吗？主人。”
男人又问。
叶清竹没说话，但他却笑了一声，道了句：“能找到这里，毫无障碍，不触发任何机关的人，除了主人没有别人。”
“所以你一定是主人。”
叶清竹垂下眼睑，视线落在男人赤裸的双足上。
他看见男人的双足像龟裂的镜面，一条条漆黑的裂痕刺目不已。
“希望主人不要被我的模样吓到。”
男人说：“我很抱歉让您看到我这么不堪的样子。”
叶清竹唇瓣颤了颤。
他意识到，面前的幽影不过是苍竹剑留下的影像。
少年握了握拳：“……不会。”
“苍竹，无论你是何样，我都不会在意。”
因为……你是我的本命剑。
他捧在手心的剑，哪怕有一点小小的毛病，喜欢吃醋，喜欢嫉妒，喜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但他仍旧是自己的剑。
叶清竹走到苍竹面前。
“主人还是喜欢打趣我。”
男人垂下眼睑：“我这般模样，怕是又要让您花费心思去修补了。”
“其实我真的不想麻烦您的。”
叶清竹说：“不麻烦。”
自己的本命剑，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
少年是个清冷之人，可也是个温情之人。
他对外人的冷漠，令无数爱慕他的男男女女心碎。
可他对自己人的温柔，却让人羡慕而又向往。
男人低声笑了笑。
“所以我才会那么喜欢您。”
他弯下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黑色的发丝缓缓垂落，男人黑色的眼底犹如旋涡般深邃，他盯着叶清竹，里面的情意几乎让人溺死。叶清竹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
那眼神……
那眼神……
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红，心跳突兀的躁动起来，仿佛不受控制。
“胡、胡闹！”
他叱喝一声：“还不快站好！”
“那不行。”
男人拒绝了他：“我快要消失了，我想在消失之前，多看你几眼。”
叶清竹愣了一秒。
“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解释，而是后退一步，解开了腰间细带。
少年面色一红，下意识想要叱喝，可在下一秒，男人的上衣落下，露出布满了裂痕的胸膛。
叶清竹唇瓣颤了颤。
他伸手去碰，却穿过了男人的胸膛，什么也没碰到。
"你……到底怎么了？”
叶清竹根本没有苍竹剑碎裂的记忆。
他望着男人胸膛上的裂痕，心疼不已。
“我要裂了。”
男人裂开嘴，笑了笑，满不在乎：“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回来的。”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裂吧！？”
男人垂下眼睑，他低头看着少年眉眼间的心疼。
他沉默了两秒。
“主人。”
“你会相信我吗？”
叶清竹道：“你是我的剑。”
他不信他信谁？
男人叹道：“那就莫要再问这个问题了。”
“我怕你难受。”
“苍竹！”
“不是我不想告诉您。”
他说：“是我真的不希望您变成那个样子！”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露出了几分悲哀的神色。
“虽然我知道，未来您一定会找回记忆，可……我希望您不要伤心。”
“因为我一直与你同在。”
飘逸的长裙裙摆微微扬起，似有微风拂面，略过男人的耳畔。
他低下头，丝丝缕缕的黑发垂落，龟裂的痕迹越发的明显。
叶清竹甚至看见黑色的裂痕蔓延到了男人的脸上。
“苍竹！”
即便面前只是一个残留的意识虚影，但叶清竹任旧仍不住厉声叱喝：“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你是我的主人。”
男人如是说：“我没有什么秘密，也不会隐瞒您任何事。”
“我只是希望您不要难受。”
“……在您恢复记忆之后。”
他苦笑一声，胸口骤然坠下一抹银色光泽。
是剑身。
一块块碎片随着光泽的坠落随之坠落。
他似破碎的镜面，以惊人的速度裂开消散。
叶清竹甚至没来得及护住他。
男人只剩下一个脑袋。
他垂下眼睑，鸦羽般的睫毛颤抖。
“主人。”
“我很爱你。”
叶清竹指尖微微颤抖。
他的法诀已无法挽回这碎裂的虚影。
他只能看着男人一点点的崩溃消散，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化作万千星火点缀在他的眉间、肩上、脚边。
如尘埃般卑微的光点一一消散，随之一起消散的还有男人的叹息。
“不是剑对主人的爱。”
“而是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
叶清竹捂着半张脸，闭上了眼，看不清神色。
他听到了苍竹最后的声音。
可……他不明白。
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
是什么？
他喜爱苍竹剑，爱护苍竹剑，宠溺苍竹剑。
但从始至终，苍竹剑于他也不过是伴生的战斗伙伴。
他从来没有想过，苍竹剑竟会对他……对他产生这样的情愫。
究竟是什么时候？
少年睁开了眼。
他看着面前的荧光缓缓汇聚一起，最终化作一快完整的剑尖——
剑尖浮在少年面前，隔得近了，叶清竹还能感受到它身上传来的亲近。
叶清竹想伸手去接。
可下一秒，他缩回了手，忽的拂开苍竹剑尖。
剑尖不会明白少年的拒绝。
因为它只是一个物品。
即便身上有残留的意识虚影，可……它是它，虚影是虚影。
意识虚影耗尽，它仍旧存在。
它锲而不舍的追了上去，却再次被叶清竹拂开。
少年露出了一丝怒意：“滚！”
剑尖不懂，它傻傻的追上，浮在少年面前，期待的低下，想要往叶清竹的丹田里钻。
叶清竹拒绝了。
剑尖茫然的绕着他的身体打转。
少年看着它傻傻的打转，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完好的剑——
当年它未生意识之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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