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推理小天才
第幕，第场，第一镜，开拍！
……
号称鬼域盗侠的天下第一神偷百里彦在第一次遇到戚无胥时就摸走了他的钱袋，捎带的还顺走了他的飞雁令。
所谓飞雁令，是归雁山庄庄主号令天下暗桩的令牌，自庄主戚非承辞世后，飞雁令就在戚无胥手中且从未离身。
巷子里，灰头土脸的小乞丐在检查自己的战利品，金属材质的令牌落在地上，百里彦捡起一看，一脸惊讶。
他初入江湖时曾承过戚老庄主的情，是戚非承教会的他盗亦有道。如今归雁山庄被屠，无一活口。他本想着回去看看，好立一个衣冠冢，但如今却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身怀飞雁令的人！
这飞雁令戚老庄主从不离身，早该随着他的主人一起入了轮回的，除非……
百里彦回忆着这钱袋主人的模样，那人颇为年轻、身材高大、模样周正，但嘴角总沁着一丝坏笑，不像好人。
也许……这人与归雁山庄被屠有关！
傍晚，飞刀入窗棂，戚无胥拆开其上绑着的纸条，纸条上字迹狂草，写着“丢东西了吧！今晚戌时，城外西南竹林一叙。”
为了飞雁令，戚无胥应约，可一来竹林，他就被暗算了，这四周到处都是机关，弄得他很是狼狈，最后还吸入了一股呛人的粉末。
看着百里彦终于出现，戚无胥全身酸软的踉跄一步，他恼羞成怒：“你给我下毒？”
百里彦故作无辜脸，点头道：“嗯，不行吗？”
戚无胥：“非君子所为。”
百里彦：“你就是君子了吗？飞雁令是你的东西吗？你就好意思要？”
百里彦这句话似友非敌，戚无胥考量着，最终拔出归雁刀，一式刀法使出，刀就架在了百里彦的脖子上。
或者说，百里彦根本没躲，归雁刀他还是认得的。
“你到底是谁？”百里彦问。
“戚非承之子，戚无胥。”说完这句，戚无胥就倒在了百里彦肩上。
百里彦拍了拍他：“喂！这竹屋后有温泉，泡一泡毒性就散了，小爷扶你过去？”
“你相信我？”戚无胥看向小乞丐，这人虽诡计多端，但却很容易相信人。
百里彦：“为什么不相信你？若归雁山庄还后继有人，小爷该高兴才对啊！而且，就你这个样子，能拿我何？小爷制的毒，小爷还是信的过的。”
百里彦三两下就将戚无胥衣服剥了，扔到泉水里。而后，自己也除了衣袍，迈进水中。
戚无胥骇然：“你干嘛？我可不好那个，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百里彦一愣：“你在想什么？小爷心里也有人了，就你这个样子，还能坚持多久？明天再淹死在这泉水里，小爷罪过就大了。”
少年背过身，洗净了脸上的泥污，露出原本眉目俊秀的面容。
戚无胥看着少年的脊背处随着手臂摆动而自然跃起的蝴蝶骨，突然有种熟悉感。
这清瘦的背脊，他似是见过！
也许是更久远的八年前，也许是前几天的梦境中。
氤氲水雾中，戚无胥强忍着放下想一触究竟的手，半晌才想起台词：“还不知兄弟名号呢？”
百里彦：“鬼域盗侠，百里彦。”
戚无胥：“你就是百里彦？”
“武林盟主的藏宝库我都进去过。”百里彦靠近戚无胥，“所以知道了吧！小爷根本不怕你。”
张扬的少年像是显摆似的，又往戚无胥那里凑：“跟你说，武林盟主其实……”
百里彦附耳低言：“其实……那个……小林说要涨工资。”
这跳戏太突然，可景辞接住了。
他自夏云川胸前点了两下穴道，原本中毒的人转眼生龙活虎，上岸穿衣。
夏云川惊到：“你……你没中毒？”
景辞狡黠一笑：“我也没说我中毒了啊！”
看着景辞渐渐远去的身影，夏云川炸毛儿了：“骗子，你给我解开。”
竹林中传来景辞爽朗的笑：“骗子骗小偷，彼此彼此，一个时辰后，穴道自然就解了。”
“咔！”张导拿着大喇叭一拍板儿，这条拍摄结束了。
可导演和副导却起了《归雁刀》开拍以来第一次争执。
副导：“这条不错，挺流畅的。”
张导：“可我怎么觉得景辞有点不对劲，他刚刚那笑，不像戚无胥爱耍小聪明的狡诈，反倒很……很，开心？”
副导：“耍了江湖第一神偷，不该开心吗？”
“……”好，你说的有道理。
张导把拍摄画面调整到百里彦净面的一幕：“那这呢？你怎么解释？景辞这眼神……腻腻乎乎！”
副导：“戚无胥看着百里彦在心里计划反制策略啊！”
“……”好，我说不过你。
张导又拿起喇叭：“行了，副导让你们过了啊！今晚收工了。”
不远处，颜沐从百里彦扒戚无胥衣服时就有点受不了了。
她其实也不想上升真人唉……但这俩人确实好磕。
夏云川追着景辞上了房车：“我是觉得，小林这样，我也是有一份责任的。你看看他？”
车下，小林大晚上的还带着一副墨镜，正磕磕绊绊的收拾东西，因为看不清路，还撞到腿了。
——精神攻击最为致命，确实挺可怜！
夏云川比出两根手指：“我出这个数，行吗？”存款只有四位数的夏云川罕见的拿出自己的一半儿资产。
“不用你出，我才是主犯。”明明肉疼的很，但倒是很有责任心，景辞欣赏着夏云川财迷的微表情，有点想乐。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夏云川的财迷属性了，能蹭剧组的盒饭，就绝对不花钱点外卖。出门在外，一瓶矿泉水都不买。
也是了！
就夏云川自身这毛病，一定经常跑医院。这就很费钱了，平时自然是能省则省的。
景辞就着保暖杯喝了口水。他打量着夏云川的面容，且越看越熟悉。
这张脸像是跨过时空，最终落在一张映着火光的相片上。
他老姐景希路过他的房间，很是好奇他的举动：“呦！女孩儿的照片？干嘛烧了？失恋了？”
景辞没好气儿的说：“我失恋你就这么高兴？”
景希：“当然高兴，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伤心！我三跪九叩把人家请回家奉着。人家的弟弟都是‘姐姐长’，‘姐姐短’，以姐为重，软萌的很。你倒好，天天跟我臭着一张脸，活像上辈子的冤家。”
景辞没理她，视线专注在火盆里。
火舌席卷，纸张燃过的灰烬逐渐迫近，照片上漂亮的五官变得扭曲。
景辞四指扣紧掌心，他突然有一瞬的不舍得，这情绪快的他几乎抓不住。
……
回忆戛然而止，景辞一阵怅然，看着被温泉水蒸腾的面若桃李的人，他忍不住开口：“夏云川！”
“嗯？”
“你……初中是哪所学校？”
“英华中学，怎么了？”
“没什么！”
这么两句的对话后，车厢里一阵寂静，直到景辞打开转账软件问夏云川：“给小林多发三个月工资怎么样？”
夏云川：“为什么问我？”
景辞：“主犯和从犯商量赔偿金数额，不应该吗？”
“应该。”夏云川点点头，“那……就三个月吧！”
夏云川看着景辞的长指按在数字键盘上打出来的数额，忍不住吃惊，他小声询问：“你还缺助理吗？”
“嗯？”等反应过来夏云川问的是什么，景辞憋笑憋的很辛苦，他反问：“你觉得我缺吗？”
夏云川：“不缺！”
景辞试图引导他：“对，我不缺，不过你可以想想我缺什么？而且你可以补足的。”
夏云川扫视一圈儿，景辞身边有四位保镖，一位助理。
今天下午要拍的戏地点定在临州的郊区竹林里，可能人多眼杂。
为了防止私生粉和狗仔跟车，其余的保镖开着以前的那辆保姆车提前走了。
现在这辆房车上只跟着高大哥。
夏云川看了看前面开车的人，特别自信的说：“你还缺一位保镖！”
景辞愣了，年纪轻轻，且身体良好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心肌梗塞：“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云川：“高大哥有从业限制，期限到明年五月，我那时正好毕业，可以顶他的班。”
景辞：“………………”
真是有理有据！夏云川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推理小天才！
你这么爱跟以前的男朋友cosplay，是不是也想跟我玩儿《霸道少爷爱上我》的戏码？
保镖vs雇主，啊？你脑子里的花样儿挺多啊？
到了酒店，景辞直接下车了，长腿迈的步频很快。
他气的不轻，可临到了酒店门口，人又停下来了。随着转身叉腰的动作，长款风衣被他撑的特别有型。
景辞朝面上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刘海翻飞了一小片，他看着距他几步之远的夏云川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抬手指着自己：“我……景辞……身价千亿……我还能缺什么？”
夏云川：“……”
你缺心眼儿吧你？
不过这话夏云川是不敢说的，他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到。”
然后自己先进了电梯，独留下景辞在外面哀怨的看着他。
不过，电梯里，夏云川又想到另一件事。小林的事，他怎么成了从犯了？
景辞刚刚在车上是不是说了“主犯和从犯商量赔偿金数额”？
景辞毫无疑问的是主犯，那从犯……指的是他？
不对吧！今天的热搜事件，明明自己也是个受害者啊！
景辞！我被你耍了！！！
夏云川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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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鬼域盗侠的天下第一神偷百里彦在第一次遇到戚无胥时就摸走了他的钱袋，捎带的还顺走了他的飞雁令。
所谓飞雁令，是归雁山庄庄主号令天下暗桩的令牌，自庄主戚非承辞世后，飞雁令就在戚无胥手中且从未离身。
巷子里，灰头土脸的小乞丐在检查自己的战利品，金属材质的令牌落在地上，百里彦捡起一看，一脸惊讶。
他初入江湖时曾承过戚老庄主的情，是戚非承教会的他盗亦有道。如今归雁山庄被屠，无一活口。他本想着回去看看，好立一个衣冠冢，但如今却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身怀飞雁令的人！
这飞雁令戚老庄主从不离身，早该随着他的主人一起入了轮回的，除非……
百里彦回忆着这钱袋主人的模样，那人颇为年轻、身材高大、模样周正，但嘴角总沁着一丝坏笑，不像好人。
也许……这人与归雁山庄被屠有关！
傍晚，飞刀入窗棂，戚无胥拆开其上绑着的纸条，纸条上字迹狂草，写着“丢东西了吧！今晚戌时，城外西南竹林一叙。”
为了飞雁令，戚无胥应约，可一来竹林，他就被暗算了，这四周到处都是机关，弄得他很是狼狈，最后还吸入了一股呛人的粉末。
看着百里彦终于出现，戚无胥全身酸软的踉跄一步，他恼羞成怒：“你给我下毒？”
百里彦故作无辜脸，点头道：“嗯，不行吗？”
戚无胥：“非君子所为。”
百里彦：“你就是君子了吗？飞雁令是你的东西吗？你就好意思要？”
百里彦这句话似友非敌，戚无胥考量着，最终拔出归雁刀，一式刀法使出，刀就架在了百里彦的脖子上。
或者说，百里彦根本没躲，归雁刀他还是认得的。
“你到底是谁？”百里彦问。
“戚非承之子，戚无胥。”说完这句，戚无胥就倒在了百里彦肩上。
百里彦拍了拍他：“喂！这竹屋后有温泉，泡一泡毒性就散了，小爷扶你过去？”
“你相信我？”戚无胥看向小乞丐，这人虽诡计多端，但却很容易相信人。
百里彦：“为什么不相信你？若归雁山庄还后继有人，小爷该高兴才对啊！而且，就你这个样子，能拿我何？小爷制的毒，小爷还是信的过的。”
百里彦三两下就将戚无胥衣服剥了，扔到泉水里。而后，自己也除了衣袍，迈进水中。
戚无胥骇然：“你干嘛？我可不好那个，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百里彦一愣：“你在想什么？小爷心里也有人了，就你这个样子，还能坚持多久？明天再淹死在这泉水里，小爷罪过就大了。”
少年背过身，洗净了脸上的泥污，露出原本眉目俊秀的面容。
戚无胥看着少年的脊背处随着手臂摆动而自然跃起的蝴蝶骨，突然有种熟悉感。
这清瘦的背脊，他似是见过！
也许是更久远的八年前，也许是前几天的梦境中。
氤氲水雾中，戚无胥强忍着放下想一触究竟的手，半晌才想起台词：“还不知兄弟名号呢？”
百里彦：“鬼域盗侠，百里彦。”
戚无胥：“你就是百里彦？”
“武林盟主的藏宝库我都进去过。”百里彦靠近戚无胥，“所以知道了吧！小爷根本不怕你。”
张扬的少年像是显摆似的，又往戚无胥那里凑：“跟你说，武林盟主其实……”
百里彦附耳低言：“其实……那个……小林说要涨工资。”
这跳戏太突然，可景辞接住了。
他自夏云川胸前点了两下穴道，原本中毒的人转眼生龙活虎，上岸穿衣。
夏云川惊到：“你……你没中毒？”
景辞狡黠一笑：“我也没说我中毒了啊！”
看着景辞渐渐远去的身影，夏云川炸毛儿了：“骗子，你给我解开。”
竹林中传来景辞爽朗的笑：“骗子骗小偷，彼此彼此，一个时辰后，穴道自然就解了。”
“咔！”张导拿着大喇叭一拍板儿，这条拍摄结束了。
可导演和副导却起了《归雁刀》开拍以来第一次争执。
副导：“这条不错，挺流畅的。”
张导：“可我怎么觉得景辞有点不对劲，他刚刚那笑，不像戚无胥爱耍小聪明的狡诈，反倒很……很，开心？”
副导：“耍了江湖第一神偷，不该开心吗？”
“……”好，你说的有道理。
张导把拍摄画面调整到百里彦净面的一幕：“那这呢？你怎么解释？景辞这眼神……腻腻乎乎！”
副导：“戚无胥看着百里彦在心里计划反制策略啊！”
“……”好，我说不过你。
张导又拿起喇叭：“行了，副导让你们过了啊！今晚收工了。”
不远处，颜沐从百里彦扒戚无胥衣服时就有点受不了了。
她其实也不想上升真人唉……但这俩人确实好磕。
夏云川追着景辞上了房车：“我是觉得，小林这样，我也是有一份责任的。你看看他？”
车下，小林大晚上的还带着一副墨镜，正磕磕绊绊的收拾东西，因为看不清路，还撞到腿了。
——精神攻击最为致命，确实挺可怜！
夏云川比出两根手指：“我出这个数，行吗？”存款只有四位数的夏云川罕见的拿出自己的一半儿资产。
“不用你出，我才是主犯。”明明肉疼的很，但倒是很有责任心，景辞欣赏着夏云川财迷的微表情，有点想乐。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夏云川的财迷属性了，能蹭剧组的盒饭，就绝对不花钱点外卖。出门在外，一瓶矿泉水都不买。
也是了！
就夏云川自身这毛病，一定经常跑医院。这就很费钱了，平时自然是能省则省的。
景辞就着保暖杯喝了口水。他打量着夏云川的面容，且越看越熟悉。
这张脸像是跨过时空，最终落在一张映着火光的相片上。
他老姐景希路过他的房间，很是好奇他的举动：“呦！女孩儿的照片？干嘛烧了？失恋了？”
景辞没好气儿的说：“我失恋你就这么高兴？”
景希：“当然高兴，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让你伤心！我三跪九叩把人家请回家奉着。人家的弟弟都是‘姐姐长’，‘姐姐短’，以姐为重，软萌的很。你倒好，天天跟我臭着一张脸，活像上辈子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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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辞四指扣紧掌心，他突然有一瞬的不舍得，这情绪快的他几乎抓不住。
……
回忆戛然而止，景辞一阵怅然，看着被温泉水蒸腾的面若桃李的人，他忍不住开口：“夏云川！”
“嗯？”
“你……初中是哪所学校？”
“英华中学，怎么了？”
“没什么！”
这么两句的对话后，车厢里一阵寂静，直到景辞打开转账软件问夏云川：“给小林多发三个月工资怎么样？”
夏云川：“为什么问我？”
景辞：“主犯和从犯商量赔偿金数额，不应该吗？”
“应该。”夏云川点点头，“那……就三个月吧！”
夏云川看着景辞的长指按在数字键盘上打出来的数额，忍不住吃惊，他小声询问：“你还缺助理吗？”
“嗯？”等反应过来夏云川问的是什么，景辞憋笑憋的很辛苦，他反问：“你觉得我缺吗？”
夏云川：“不缺！”
景辞试图引导他：“对，我不缺，不过你可以想想我缺什么？而且你可以补足的。”
夏云川扫视一圈儿，景辞身边有四位保镖，一位助理。
今天下午要拍的戏地点定在临州的郊区竹林里，可能人多眼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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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辆房车上只跟着高大哥。
夏云川看了看前面开车的人，特别自信的说：“你还缺一位保镖！”
景辞愣了，年纪轻轻，且身体良好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心肌梗塞：“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云川：“高大哥有从业限制，期限到明年五月，我那时正好毕业，可以顶他的班。”
景辞：“………………”
真是有理有据！夏云川你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推理小天才！
你这么爱跟以前的男朋友cosplay，是不是也想跟我玩儿《霸道少爷爱上我》的戏码？
保镖vs雇主，啊？你脑子里的花样儿挺多啊？
到了酒店，景辞直接下车了，长腿迈的步频很快。
他气的不轻，可临到了酒店门口，人又停下来了。随着转身叉腰的动作，长款风衣被他撑的特别有型。
景辞朝面上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刘海翻飞了一小片，他看着距他几步之远的夏云川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抬手指着自己：“我……景辞……身价千亿……我还能缺什么？”
夏云川：“……”
你缺心眼儿吧你？
不过这话夏云川是不敢说的，他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到。”
然后自己先进了电梯，独留下景辞在外面哀怨的看着他。
不过，电梯里，夏云川又想到另一件事。小林的事，他怎么成了从犯了？
景辞刚刚在车上是不是说了“主犯和从犯商量赔偿金数额”？
景辞毫无疑问的是主犯，那从犯……指的是他？
不对吧！今天的热搜事件，明明自己也是个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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