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_白月光替身她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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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吴钩的话,到底是在阿妧心中激起不小的震荡,她一直想着,萧让的心中,怎么可能有她的一席之地呢?

  不,这绝无可能。

  只是脑海中,却不停回想着吴钩的话,她虽一直告诉自己绝无可能,但和前几日的苦涩自卑不同,今日心中,却多了些许期盼,但那点期盼生起时,她又告诉自己,不,绝无可能。

  如此反复,一整夜,阿妧都辗转难眠,冬日夜寒,她一晚没睡,翌日的时候,就感染了风寒。

  偏偏萧让还命她伺候,他写字的时候,就让她磨墨,阿妧只觉头晕晕沉沉的,嗓子也痒得很,她忍不住咳了声,萧让已放下笔,阿妧忙道:“奴婢有罪。”

  她声音有些嘶哑,萧让皱眉:“是染了风寒?”

  “是……”

  萧让闻言,居然叫了门外奴仆,让他们去请个大夫,阿妧忙推辞:“君侯,奴婢只是小风寒,不打紧的。”

  萧让道:“小病不医,迟早会变大病。”

  阿妧噎住,萧让这话,到底是在关心她,还是在诅咒她?她不由赌气道:“奴婢命贱,无论小病大病,都不敢劳烦大夫。”

  萧让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这命,是本侯在灵昌救回来的,要不要,由不得你。”

  萧让这话,跋扈霸道,阿妧心中有些气愤,但因为畏惧萧让,还是不情不愿道:“君侯说的是,阿妧只是一个奴婢,生死都要由君侯做主。”

  “又在赌气。”萧让拿起笔,蘸了蘸墨汁,在纸上写下一划,悠悠道:“其实,本侯也没将你当成奴婢。”

  阿妧闻言,瞬间怔住,萧让没有将她当奴婢,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才在那日骂过她贱婢吗?怎么又说不把她当奴婢了。

  她心中百转千回,但是萧让却偏偏不说了,而是任由她胡思乱想,萧让一笔一划写着字,等到写完,然后递给阿妧:“念。”

  阿妧接过一看,萧让写的,是大雍在十年前失麟城的事情。

  她一字一句念着:“麟城四面环山,天险重重,易守难攻……”

  不知不觉,她竟然将这数百字的文章念完了,萧让道:“此次没有读错字,很好。”

  阿妧道:“这是君侯的功劳。”

  这话并非她讨好萧让,而是真心实意,当日在来都城的路上,萧让一直让她在马车中念字,遇到错字,他也及时纠正,她便磕磕绊绊,将文字大体都认全了,如今她也是个识字的人了,再不是月前那个大字不识的崔家奴婢了。

  萧让又问:“麟城虽易守难攻,但却区区十日内就落入敌手,只因守将好大喜功,主动放弃天险,出城迎敌,才被诱敌深入,全军覆没,若你是守将,如何守城?”

  阿妧一怔,这她哪里知晓?她绞尽脑汁,想着兵法里的守城计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计策好,她只好道:“奴婢不知。”

  萧让道:“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怎么,学字的时候,没学到这句话?”

  阿妧恍然大悟,所谓守城,无论何等计策,归根到底,便是让敌人不知道如何进攻罢了,她想的太多,结果没想到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她老老实实承认:“奴婢一时没想到,请君侯恕罪。”

  “你与其日日伤春悲秋,倒不如想想,当日你为什么来雍都。”萧让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自己都轻贱自己了,还指望别人瞧得起你么?”

  阿妧愣了,她想起那日在爹娘墓前,她跟萧让说:“君侯问奴婢在这乱世想要什么,其实,奴婢不知道,奴婢想活下去,还想像吴钩大哥那样,又或者,想让四儿、想让更多的奴婢,像吴钩大哥那样……”

  当日的话,言犹在耳,只是她来到雍都之后,每日都沉浸在云曦公主的阴影之中,早已忘了这句话了。

  阿妧蓦然惊醒:“奴婢……”

  “你若把自己当奴婢,那你永远只能是个奴婢。”萧让道:“这世上最可悲的,就是‘认命’二字,若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阿妧咀嚼着这句话,难道萧让已经知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吗?他让她敢想,可是,他之前还说她痴心妄想,而且他心里只有云曦公主啊,她要是真敢想,岂不是一个天大笑话吗?

  阿妧正疑疑惑惑时,忽然下人将给她看病的大夫引到门前,那大夫对萧让行礼道:“见过君侯,不知君侯贵体有何不适?”

  萧让道:“今日不是给本侯看病。”他指了指阿妧:“是给她。”

  大夫会意,于是便让阿妧坐下,说要给阿妧把脉,阿妧不安地看向萧让,她哪里敢在萧让面前坐着,萧让抛下一句:“这里没有奴婢,只有病人。”

  阿妧这才乖乖坐下,给大夫把了脉,大夫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对萧让说道:“君侯,这位姑娘只是感染风寒,待小人开个方子,便不碍事了。”

  萧让点头,大夫写了个方子,交给萧让,然后便恭恭敬敬退下,萧让看了看,便随手递给阿妧:“这方子给你了。”

  阿妧站了起来,接过方子:“多谢君侯。”

  萧让道:“这杜大夫出一次诊,可要收百金的。”

  阿妧傻眼,一个风寒,也要收百金?这是什么神医?而且萧让提诊金,是什么意思?莫非要她出这个钱?阿妧只好道:“奴婢没有百金,但是奴婢可以攒着月例还给君侯……”

  萧让打断她:“这诊金,你已经给过了。”

  “啊?”

  萧让道:“上次你为本侯做长寿面,这诊金,就当本侯付你的工钱了。”

  阿妧瞪大眼睛,长寿面?她可还没忘记,上次给萧让做长寿面,萧让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又说她心思不正,又说她卑如粃糠,还说她是个贱婢,将她罚跪了好几个时辰,也是这件事,让她伤心透顶,从此决定断了对他那不切实际的心思,为何今日,他又提起长寿面,而且还说把诊金当作付她的工钱。

  她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莫非萧让是觉得话说过了,罚重了,对她心中有愧,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所以才说用长寿面抵诊金?

  真稀奇,骄横跋扈、高高在上的靖北侯,也会觉得自己错了吗?

  这实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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