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_春梦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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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不知为什么,安达远倒是有了开玩笑的闲心:“那你可以闭上眼睛!”

  水莲一怔,又哭又笑。

  “废话也不用说了,我们这就走!行宫有一条密道,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我这就带着你离开!”水莲说着,抓紧安达远的手腕,生怕她拒绝。

  “恐怕来不及了。”安达远苦笑:“你父王的人大概已经到了宫门口了,正要往殿里来。”

  “你怎么知道?”水莲惊诧,她明明什么都没听到,安达远跟自己的功夫原本差不多的,怎么会感觉得到?

  安达远微笑:“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威武雄壮,步子沉稳,脚步却很轻,看来都是高手。”

  说起来,这都要归功于赵与善。安达远跟赵与善一路走来,时时警觉,对于声音特别敏感,竟然练就了一副耳力!

  “你放心,我带你硬闯过去!”水莲一咬牙,豁出去了!

  安达远微笑着小声说:“你忘了,你也劫持过我,本以为自己的人控制了全部,却没想到,你的人被他的人控制了。所以,有他在,你不用这么担心。”不只是安慰水莲,安达远之所以放心大胆地留下,因为她信任赵与君,相信他不会在没有把握保住自己的情况下就贸然进攻!

  水莲一怔,讷讷地问:“你这么信任他?”

  “那你信任虎子吗?”安达远反问。

  水莲脸色一红,坚定地点点头。

  接着,院子里就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然后,殿门訇开,进来大约有一队三十人左右的全副武装地将士。他们前面,是一脸寒冰的赵与善。

  果然,说要放自己走,都是假的!安达远颇为轻蔑地看了赵与善一眼。

  赵与善只当没看见安达远眼里的不屑,稍微退开一些,让身后的士兵上前逮捕安达远。

  水莲拦在前面,出口呵斥:“本公主在此,谁敢放肆!”

  那些将士不过一怔,很快就无视水莲,直接要越过她抓住安达远。

  一个人影飘来,几下,水莲就落在赵与善的钳制中。水莲一惊,正要反抗,却很快被赵与善一点睡穴,倒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那些将士给安达远带上枷锁,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带着安达远离开。

  经过赵与善身边的时候,安达远听见赵与善小声说:“你放心,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的。然后,然后就去找你。”

  安达远一怔,朝赵与善微微一笑,算是报答他对水莲的关心。至于他找不找自己,都无所谓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他乡遇故敌

  没有任何耽搁,安达远就被快马加鞭地带到了江城前线,没有见到繁忙的百越国主,就直接被关到了牢房里。这一次,安达远彻彻底底地过了一次正常的人质生活:

  首先,住的不是宫殿,而是牢房。说是牢房,其实只是一座有着重兵把守的营帐,营帐里有一只很大的铁笼子,里面关着很多人,全是被俘虏的华方国士兵。也许是因为安达远的身份特殊,所以单独关在一个小笼子里。这只小笼子,高度只是比安达远高了一点,宽度只能容安达远蜷着身子躺着。不过,比起别的俘虏,安达远倒是多了两床被子御寒。安达远明白,这是怕自己在上战场之前,就被*待得跟阎王喝茶闲谈。

  其次,伙食比以前差了很多。以前在江城行宫吃的是珍馐美味、满汉全席,跟水莲的吃穿用度差不很多;现在吃的是干硬的饭团,就着一份几乎没有白菜叶的白菜汤,还常常味道有些馊味。还好安达远从来不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对于那些饭菜,倒不觉得难以下咽。

  最后,就是几乎没有人理安达远,没人伺候,没有关心,也没有辱骂,没人毒打,直接当没她这个人存在。当然,安达远明白,他们是外松内紧,那些盯着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过。

  不知怎么的,安达远竟然想起赵与善临行前的那句话“我会去找你”,可是自己被关了三天了,也没见赵与善的人影。倒不是觉得失落,安达远只是觉得好笑,自己竟然会想起赵与善的这句话,他可是自己的敌人!

  直到又隔了几日,除了那个来送饭的人,终于有其他人来了,他们是奉命来押安达远去见百越国主的。

  见到来人的领队,安达远惊讶得只差没有尖叫出来,双眼瞪得圆圆的,一手捂着嘴巴,一手颤抖地指着来人。

  “安小姐,好久不见。”来人微微一笑,话里充满了仇视和讽刺。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安达远失声问道。

  来人冷哼一声,颇为不屑:“自然是那次我成功逃脱,没有死在华方国士兵的手里!”双眼爆红:“安小姐,对于那次您和十七殿下,哦,现在应该喊皇上。”讽刺道:“你们精彩绝伦的配合,你们对于我的手下的杀害,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安达远冷静下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怕自己的接下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微微一笑:“梁侍卫长的英勇和痴情,阿远也是记忆犹新呢!”安达远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在护花洲带人伏击自己和赵与君的梁侍卫长,居然还活着!

  “梁侍卫长?”冷笑一声:“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如今,我再也不是什么梁侍卫长了,我是百越国主最得力的干将,容之!”

  安达远叹息,容之,容妃,容妹……果然,梁侍卫长,还是没有忘记过他的容妹!痴情如斯,倒是不常见到。

  “现在走吗?”安达远一脸淡定。

  容之一挑眉,没料到安达远面对自己凶险的前途,竟然如此平静!心底,升起一股敬佩!若是她不是自己的敌人,或许,会跟自己成为忘年之交吧。

  “走吧。”容之说着,命人将牢门打开,将安达远押了出来。

  安达远倒是也没有矫情地说“不用你们押着,我自己会走”,静默地走出营帐,走向那一顶最为华贵的帐子。

  “禀国主,安达远带到。”在一座装饰得美轮美奂的帐子前停下,容之抱拳禀报。

  “进来。”里面一声威严的声音。

  容之低头看了一眼安达远,没有说什么,从押送安达远的士兵手里将她接过来,押着进了帐子。

  “你就是安达远?”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安达远抬头,看着那个跟自己近在咫尺的百越国主,大约六十岁左右的样子,很是富态,看起来倒是有些温和的样子,很难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个战争贩子!

  “是。”安达远淡然回答。

  百越国主一愣,倒是没想到安达远会如此听话地回答。

  “那,华方国的皇帝,很在意你?”百越国主又一问。

  安达远笑得讥讽:“不然呢?你为什么把我抓回来?”

  赞赏地看了安达远一眼:“果然有胆魄,怪不得你们的皇上为了你,不息贸然发动反攻!不过,”话锋一转,百越国主笑得残酷,“就是因为这,你才会被抓到这里受苦。敌人的女人,也就是可以利用的敌人!”

  安达远心内感叹,战争贩子就是战争贩子,即使外表再温和,都不能永远地掩饰住内心的蓬勃野心。

  “悉听尊便。”安达远微微一笑,不屑地说。

  “你!”百越国主气得一拂袖,“把她给我带下去!好好看着!”

  “是。”容之答道,说着就扭住安达远,用力一推,将她押了出去。

  出了帐子,那些等在帐外的容之下属正要结果押送安达远的任务,却被容之拒绝:“我亲自押送,你们先去附近巡逻,密切监视,防止敌人偷袭。”

  “是,大人!”整齐的绝对服从,下属迅速离开。

  “走吧。”容之看了一眼安达远说道。

  安达远没有任何反抗,朝大牢走去。

  “你难道不害怕被国主杀死?竟然敢跟他顶撞!”容之颇为好奇。

  “我有顶撞吗?”安达远好笑:“他的每一个问题,我可都是好好地回答了,不曾有半分隐瞒,又怎么称得上顶撞?”

  容之愣愣地看了安达远一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算了,早知道就不问你了,自讨没趣!”说得颇为无奈。

  不知怎的,安达远竟然没有从容之的语气里听到原本对自己的痛恨和厌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还没等抓住,安达远就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六天了,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华方国指挥大帐里,赵与宋担心地说:“再这样下去,说不定阿远她……是生是死,我们都没有把握。如今敌方苦战这么久,都不曾将阿远带到战场,是不是……”

  “绝对不可能!”没等赵与宋说完,赵与君就神情激动地打断他的话:“不可能的!阿远肯定还活着!”

  赵与宋同情地看着赵与君,虽然不忍心打击他,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想自己的弟弟一直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毁了今后的人生。

  “因为,我感觉得到!”赵与君说得坚定。

  赵与宋叹息,或许不是感觉不到安达远的遇难,只是不愿意承认呢?

  “至少,我们应该派人过去,查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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