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_春梦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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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心里暗暗恼恨,因为陈如丽的私怨,让赵与君失去了钳制敏王的一张王牌不说,只怕会激起敏王的报复!

  到底,陈如丽有什么怨愤非要杀了宁太妃不可?

  猛地,安达远脑海里闪过当日宁太妃的话“你别忘了,当年洪水中的那一幕……”

  说到宁太妃和陈如丽共同经历过的洪水,只有护花洲的那一次。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陈如丽不得不杀了宁太妃灭口?

  安达远一时理不清,烦躁地漫无目的地乱走,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才惊觉抬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凤慈宫,而春花正惊讶欢喜地看着自己。

  上了几柱清香,安达远随春花来到偏殿。

  春花掩上门,到角落里扒拉了一会,然后从小匣子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安达远,说:“这是大姑姑去世前让我交给你的,但是我一直被困在这凤慈宫,都没有机会给你。”

  安达远不解,为什么姑姑没有亲自给自己,却叫春花托付。一边撕开封口,安达远一边问:“为什么说困在凤慈宫?”

  春花局促地搓着双手,不安地说:“我说着玩呢!你别在意。”

  越是如此,安达远越是疑惑,干脆放下书信,盯着春花说:“告诉我原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春花讷讷地想了一会,才说:“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说她仙逝后,我和小明子必须留在凤慈宫哪儿都不能去,连秋月也必须待在这里。”

  “为什么?”安达远问。

  春花摇摇头,也是不解。

  既然是个谜案,安达远也不想追究,继续将姑姑留下的书信展开,仔细阅读。

  没想到,太皇太后留下的这个谜案的谜底,就在这封信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谁是渔翁(二)看完书信,安达远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春花来,直到春花从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躲闪,安达远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微笑着说:“春花姐姐,从今天开始你就和秋月小明子一起到御书房伺候吧。”

  春花惊讶,不明白自己姐弟三人原本不被允许踏出凤慈宫一步的,如今安达远看完安青映留下的书信竟然要带自己姐弟三人离开。

  捏捏衣角,春花有些局促:“为什么啊?太皇太后明明说……”

  安达远摇手打断春花的话,简单地解释道:“姑姑说,太皇太后当初是怕你们出去吃了宁太妃的亏,所以才让你们一直住在凤慈宫的。如今宁家跟皇上为敌,宁太妃请罪自尽,你们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春花点头,但是很快又疑惑:“为什么呢?我们姐弟三人不过是小小的下人,太皇太后为什么要这么仔细地为我们打算?”

  安达远想起姑姑在书信中提到的那个秘密,又想想太皇太后的用心良苦,便撒了个小谎:“因为在这宫里,只有你们姐弟三人会真心地对我好,所以姑姑请求太皇太后把你们留给我!”

  春花憨憨地一笑,说:“那是自然地!你和青映姑姑对我们也很好!”

  见春花没有追究,安达远松了口气,四处看了一下,说:“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们收拾一下,一会我们一起去御书房!”

  春花不安地问:“可是皇上那边……”

  “你放心!”安达远拍着胸脯保证,“我现在是御书房的大姑姑,调两三个人过去,皇上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了,秋月怎么说都曾经是皇上的伴读,皇上可是个顾念旧情的人!”

  听安达远这么一说,春花也立刻放下心来,催促着秋月和小明子快速收拾打包好,当即跟着安达远到了御书房报到。

  “所以,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听完安达远讲完前因后果,赵与君好笑地问。

  安达远讨好地替正在批阅奏章的赵与君捏着肩膀,说:“哪里是把你卖了,不过是多给你找几个人伺候着!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小心我跟你急!”说着,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

  赵与君闷哼一声,然后舒服地叹气道:“对,就是这地方,最近疼得厉害!你这力道正好!”

  安达远又使劲捏了几下,感觉手下的肌肉松弛下来,才没有好气地说:“再敢惹我生气,就这么着大刑伺候!”

  “求之不得!”赵与君贫嘴道。

  “不过,你真的不生气?”安达远还是觉得好奇,毕竟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觉得丢脸,更何况是皇家!

  赵与君沉默了一会,才说:“生气是肯定的!毕竟,皇祖母为了帮助荷妃这么针对母后,让母后吃了不少苦头,还担了陷害荷妃的恶名。但是,想想荷妃也很可怜,年纪轻轻地就入宫,不得父皇的喜欢就罢了,还被宁太妃利用陷害,跟别的男人……说到底,荷妃也是个可怜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安达远点头,叹息道:“只是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一个劲儿地跟皇太后作对,明着是想帮已故的荷妃讨回公道,其实不过是想扰乱众人的注意力,帮荷妃完成遗愿,照顾好她的一双女儿。”

  赵与君点头,“没想到,所有的人一直都认为荷妃最为不幸,其实她才是最大的赢家!进了宫,有人‘保护’她跟喜欢的人珠胎暗结,有人为了她的失节担下善妒的骂名,还有人为了她的一双儿女辛苦经营……说起来,当初跟她争夺后位的母后,却比她不幸多了,必须忍受父皇的三宫六院,还有对母妃的‘独宠’……”

  “只是,没有想到,太皇太后最关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的侄女儿!”安达远感慨。

  赵与君神色微动,意味深长:“或许荷妃之于皇祖母,是不同的吧!”

  安达远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只怕又是皇宫的一桩鲜为人知的秘辛。不过逝者已矣,讨论那些有什么用呢?

  赵与君突然笑出声来,说:“要说受益者,还有一个就是小明子!”

  “那可不!”安达远接道:“为了隐瞒春花秋月两姊妹的身份,太皇太后还特意提拔了一个小太监作为她们姊妹俩的弟弟,受太皇太后的庇佑!”

  安达远说着话,手里却没有停下,正好帮赵与君松松筋骨。

  满足地伸个懒腰,赵与君回身抱住安达远,轻轻地蹭了两下,放开道:“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

  安达远看着燃了一半的蜡烛,担心地问:“你还不去休息,说话间就快要早朝了。虽然前线战事吃紧,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早晚累坏了,反而坏事!”

  “知道了,管家婆!”赵与君难得冲安达远做个鬼脸,接着心疼地看着安达远有些陷下去的眼窝,说:“你也是,我熬多久,你就陪多久,只怕我还好好着呢,你就累坏了!快去休息!”

  安达远一挑眉,转身走到书案旁边,拔下头上的银簪子拨了拨烛心,让烛火更旺一些,说:“难道你就不许我红袖添香吗?无错。”

  赵与君一怔,面色温暖,有些试探:“曾经在迟兰宫……”

  “没错,我是这么帮过朝嘉!”知道赵与君想问什么,安达远也没有隐瞒,见赵与君神情有些捉摸不定,安达远忍不住笑了,说:“跟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计较什么,你再不批阅,只怕天亮了都批不完!”

  见安达远说得轻巧,赵与君心里的芥蒂也渐消,低头认真地看起前线的奏章来。

  看着赵与君用朱砂细细地批阅,安达远松了口气,还好赵与君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要不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不是因为内心对于朝嘉过分眷恋,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渐渐萌发的情感。那情感,在巫真的点化下发芽,然后就像是吸足了养料,一个劲儿地疯长,几乎抑制不住地要冲出心口来。

  想到这儿,安达远下意识地扶住心口,谁知赵与君几乎在同时抬头,一脸的担忧:“没事吧?是不是累了?早就跟你说先去休息你就不听,看……”

  “啰嗦!”安达远粗声粗气地打断赵与君的喋喋不休,面色发红,看得赵与君一怔,随即也不好意思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批阅奏章。

  御书房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偶尔爆出的烛花,还有满是摇曳的烛光,在墙上映下相偎的身影。

  第一百二十七章春情正好第一百二十七章春情正好

  敏王和宁家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整个华方国,更何况经过前几年的灾荒,百姓渴求安稳,对于敏王发动的这场战争甚是排斥。得民心者的天下,再加上经过立后封妃事件逐渐结成利益团体的各大势力均向皇权靠拢,所以,赵与君的力量很快就将宁家以及敏王的势力击得溃不成军。

  宁家军本来就派系众多,跟随敏王是因为想要在胜利后分一杯羹,如今见朝廷力量强大,叛变者纷至沓来。赵与君为了瓦解敏王的势力,对于降众甚是宽容和信任,甚至给了他们领兵上阵杀敌、戴罪立功的机会。

  原本一个阵营的人如今成了敌对的双方,感情加上利益的yin*,很多战争不过是走走形式,有些甚至连形式都不走就直接被劝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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