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答非所问
看到了又怎么样？
前车之鉴多到不用去查历史，随便找个人问上一问，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甚至四五六也能讲出来，但是，真正明白的又有多少？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借鉴的又能有多少？
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明知有的事情不可为，不能为，但却希望自己能成为例外，或者这是对未来的一种期望吧。
自皇权制的家国天下盛行以来，为皇子争位而死的臣子还少吗？因为失败而落得家族败落，被流放、被斩杀、被排挤、被罢官的人少吗？从来都不少，但是，千百年来，这样的臣子就从来没有断过，也从来没有消亡过。
是他们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吗？是他们不知道吗？当然不是。其中的原因复杂的很，像肖念风这样投靠皇子心怀侥幸的人有之，像赵丞相那样想扶植自己中意的皇子，为未来铺路的有之，像一些姻亲关系的，支持某个皇子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总之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
每个人都期待自己支持的皇子一朝继位，然后跟着鸡犬升天，享受皇权蒙阴。
然而，享受着这些的同时，又有多少人成了垫底的？没有人问过。
就像肖家，若不是先皇还算仁慈，那么现在就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了。这样的教训不够深刻吗？可是，肖念风记住了吗？
并没有。他念念不忘燕王的许诺，依旧是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娶了风楚飞，还有，或者可以问问娶了风甜甜成不成？说到底不都是凤展辰的女儿吗？
嗯，貌似肖雄说了半天，对他是丝毫没有作用……
肖念风并没有待在家里，而是躺了一会儿，起身骑马又走了，他还真得去问问燕王，这件事皇上已经干预了，还要娶风楚飞吗？这可是要我全家的命呢？不行咱换一个成不？比如风甜甜行不行？
这孩子要不然怎么说是鬼迷心窍了呢，皇上做的决定，并派人来到棋盘县，说别人不知道，还算可以，说燕王不知道那可能吗？可能吗？
对，燕王早就知道皇上这个意图，这才鼓动他到新王府求亲，这才让他半夜三更回来，力图让风展辰不要退婚……
可是，肖念风貌似对这些全然不知道，甚至还以为燕王能给他什么了不得的好处，一个六品官员，你做倒是可以，可你能做好吗？
未可知！可是，这孩子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也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只是，未来究竟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怎么说呢？还是先祝福一下的好。
再说风展辰回了国公府，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怎么也没想到肖念风竟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这是真受刺激了。
“老爷，大小姐今天退了婚也好，肖家也不必为难，也算顺了小姐的心愿。但是，皇上既然干预了这事，想必是另有安排，老爷需要小心应对才是。”越姨娘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到老爷的书房坐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同时也觉得为风楚飞做点事情，也算是自己应该做的。上次被风楚飞救了一命，感恩自然是有的，还有就是，没有风楚飞的安排就没有她的今天。这个道理从一开始她就是懂的。
“嗯，确实是这样。皇上在赏月宴的时候就已经提过，当时我是以还没到家，不了解情况为由给拒绝了。”
“皇上这么大动静，不惜去威胁肖家，到底是要对大小姐做什么？”
“这个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这两天时间，可以让人打问一下，既然想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只如此，还说要给楚雄也指婚呢，还说可以指给两个适龄的公主，谁知道呢，总是要问问清楚。”
“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大少爷是个男人倒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再娶妾也是可以的。但是大小姐是个女人，若是嫁的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老爷可要多操心了。”
风展辰抬头看了看越姨娘，有些惊奇。可能是从来也没好好看过，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说话，竟是感觉有一点儿不太适应，在他的心里，除了他，好像没谁关注过风楚飞，这个越姨娘倒是个例外了。
“为什么忽然关心起飞儿了？”
“老爷可能还不知道，若不是大小姐，这次老爷回来就见不到妾身了。是大小姐救了我的命，也是大小姐帮我，教给了我很多，这才让我有了掌家的资本。怎么说呢？妾身的改变是源于大小姐，妾身为大小姐考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其实，妾身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多一点关心而已。”
“飞儿恢复后，倒是一下子懂事了许多，实在是超乎我的预料了。”
本来在家里不多话的风展辰，一听到有人跟她说风楚飞的事情，自然话也多了许多。而这种状况正是越姨娘求之不得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国公府，怎么成的风展辰的女人。她并不奢望得到他的爱，只求偶尔眷顾，偶尔温情，也算是不枉费了整个人生吧。
“嗯，上次家里出了事情，多亏大小姐呢。那会儿姚姨娘是将家里真是弄的不像话了，外面风言风语的对国公府确实是不好。大小姐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让整个家一下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老爷是没看见，那气魄，那手腕，竟是一般的男子也要自愧不如的。”
风展辰一听这话，自然也就乐于再听下去的，不住地点头，“嗯，飞儿却是有些手段的，痴傻了几年，竟是像厚积薄发了一样。很好。”
“大小姐确实是厉害。老爷是不知道，上次听丫鬟说，我的气息都没了，但大小姐还是从鬼门关给我救了回来。说起来，大小姐对妾身是有救命之恩的。大小姐不仅人厉害，医术也了得，最关键的是人好，特别好。以前妾身跟大小姐接触的也不多，如今就这么几次，反正妾身是佩服得很呢、”
风楚飞的一些事情，他是听莫凡说过一些，但是越姨娘说的，感觉更详细一些，他也乐于听她说飞儿的事情。常年在外，少有陪伴，听一听孩子的故事，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于是，越姨娘几乎将和风楚飞接触过的那些细节，全部仔细地回顾了一遍。不知不觉竟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父亲。”风楚飞还真是睡了一觉，醒了就过来了。松园和雅婷院离的也不远，她这次回来又没有采薇他们跟着，一个人也是无聊的，也乐得跟父亲说说话。再说，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的吗？
“越姨娘也在。”
“大小姐，睡的怎么样？采薇他们也没回来，你有什么要求就跟翠儿说，翠儿自小就是跟着我的，人也勤快，也不多话，是个好用的。”
“谢谢越姨娘，在自己家嘛，我是不会客气的，有什么要求我肯定会说。”
“上次的事情，还是要谢谢大小姐。只是大小姐走的匆忙，当时我的身体也不好，连顿可口的饭菜都没给大小姐准备过呢。”
“越姨娘客气了，总之你现在能替父亲管好这个家就够了，父亲常年不在，祖母也年岁大了，一切都你操心了。风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今孩子们也都长大了，要操心的事情也很多，你也费心了。”
“大小姐，我知道了。你和老爷说着话，我去安排厨房今天晚上多做些菜色，难得老爷回来，也要让老爷吃上几道上好的家乡菜，说不定以后还会多回来几次呢。”
越姨娘说着话，红着小脸就出去了。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
“越姨娘，其实也不错。”风楚飞看着父亲说道。
“飞儿休息好了吗？0”风展辰压根就没接话茬。
“挺好的，父亲你看越姨娘长的也不错哈。”
“翠儿一个人伺候着还行吗？”风展辰继续答非所问。
算了吧，风楚飞表示无能为力。“父亲，让甜甜和秀眉回来吗？”
“吃完晚饭的吧，别耽误了我们的食欲。”
风展辰看向窗外，那里是柳园的方向。此时的风楚飞，越长越像杨柳了。
“风甜甜两个人父亲打算怎么处理？”
“等问过话再说吧，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冉录那个人挺复杂的，并不是秀眉的良选，但是她在尚书府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父亲若是不好问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帮父亲问问。总之现在是在家里，有什么事情都敞开了说，总比让人外面人说闲话的好。”
“嗯，也好。要不然飞儿就先问问，有些事情我这做父亲的，确实是不好说话的。”
“还有，甜甜是否和肖念风继续的事情，要不要也问一下。”
“飞儿尽管先处理着，我是相信飞儿的方法。紧着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处理完，父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额？回棋盘县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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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权制的家国天下盛行以来，为皇子争位而死的臣子还少吗？因为失败而落得家族败落，被流放、被斩杀、被排挤、被罢官的人少吗？从来都不少，但是，千百年来，这样的臣子就从来没有断过，也从来没有消亡过。
是他们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吗？是他们不知道吗？当然不是。其中的原因复杂的很，像肖念风这样投靠皇子心怀侥幸的人有之，像赵丞相那样想扶植自己中意的皇子，为未来铺路的有之，像一些姻亲关系的，支持某个皇子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总之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打算。
每个人都期待自己支持的皇子一朝继位，然后跟着鸡犬升天，享受皇权蒙阴。
然而，享受着这些的同时，又有多少人成了垫底的？没有人问过。
就像肖家，若不是先皇还算仁慈，那么现在就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了。这样的教训不够深刻吗？可是，肖念风记住了吗？
并没有。他念念不忘燕王的许诺，依旧是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娶了风楚飞，还有，或者可以问问娶了风甜甜成不成？说到底不都是凤展辰的女儿吗？
嗯，貌似肖雄说了半天，对他是丝毫没有作用……
肖念风并没有待在家里，而是躺了一会儿，起身骑马又走了，他还真得去问问燕王，这件事皇上已经干预了，还要娶风楚飞吗？这可是要我全家的命呢？不行咱换一个成不？比如风甜甜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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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燕王早就知道皇上这个意图，这才鼓动他到新王府求亲，这才让他半夜三更回来，力图让风展辰不要退婚……
可是，肖念风貌似对这些全然不知道，甚至还以为燕王能给他什么了不得的好处，一个六品官员，你做倒是可以，可你能做好吗？
未可知！可是，这孩子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也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只是，未来究竟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怎么说呢？还是先祝福一下的好。
再说风展辰回了国公府，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怎么也没想到肖念风竟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这是真受刺激了。
“老爷，大小姐今天退了婚也好，肖家也不必为难，也算顺了小姐的心愿。但是，皇上既然干预了这事，想必是另有安排，老爷需要小心应对才是。”越姨娘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到老爷的书房坐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同时也觉得为风楚飞做点事情，也算是自己应该做的。上次被风楚飞救了一命，感恩自然是有的，还有就是，没有风楚飞的安排就没有她的今天。这个道理从一开始她就是懂的。
“嗯，确实是这样。皇上在赏月宴的时候就已经提过，当时我是以还没到家，不了解情况为由给拒绝了。”
“皇上这么大动静，不惜去威胁肖家，到底是要对大小姐做什么？”
“这个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这两天时间，可以让人打问一下，既然想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只如此，还说要给楚雄也指婚呢，还说可以指给两个适龄的公主，谁知道呢，总是要问问清楚。”
“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大少爷是个男人倒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再娶妾也是可以的。但是大小姐是个女人，若是嫁的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老爷可要多操心了。”
风展辰抬头看了看越姨娘，有些惊奇。可能是从来也没好好看过，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说话，竟是感觉有一点儿不太适应，在他的心里，除了他，好像没谁关注过风楚飞，这个越姨娘倒是个例外了。
“为什么忽然关心起飞儿了？”
“老爷可能还不知道，若不是大小姐，这次老爷回来就见不到妾身了。是大小姐救了我的命，也是大小姐帮我，教给了我很多，这才让我有了掌家的资本。怎么说呢？妾身的改变是源于大小姐，妾身为大小姐考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其实，妾身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多一点关心而已。”
“飞儿恢复后，倒是一下子懂事了许多，实在是超乎我的预料了。”
本来在家里不多话的风展辰，一听到有人跟她说风楚飞的事情，自然话也多了许多。而这种状况正是越姨娘求之不得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国公府，怎么成的风展辰的女人。她并不奢望得到他的爱，只求偶尔眷顾，偶尔温情，也算是不枉费了整个人生吧。
“嗯，上次家里出了事情，多亏大小姐呢。那会儿姚姨娘是将家里真是弄的不像话了，外面风言风语的对国公府确实是不好。大小姐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让整个家一下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老爷是没看见，那气魄，那手腕，竟是一般的男子也要自愧不如的。”
风展辰一听这话，自然也就乐于再听下去的，不住地点头，“嗯，飞儿却是有些手段的，痴傻了几年，竟是像厚积薄发了一样。很好。”
“大小姐确实是厉害。老爷是不知道，上次听丫鬟说，我的气息都没了，但大小姐还是从鬼门关给我救了回来。说起来，大小姐对妾身是有救命之恩的。大小姐不仅人厉害，医术也了得，最关键的是人好，特别好。以前妾身跟大小姐接触的也不多，如今就这么几次，反正妾身是佩服得很呢、”
风楚飞的一些事情，他是听莫凡说过一些，但是越姨娘说的，感觉更详细一些，他也乐于听她说飞儿的事情。常年在外，少有陪伴，听一听孩子的故事，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于是，越姨娘几乎将和风楚飞接触过的那些细节，全部仔细地回顾了一遍。不知不觉竟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父亲。”风楚飞还真是睡了一觉，醒了就过来了。松园和雅婷院离的也不远，她这次回来又没有采薇他们跟着，一个人也是无聊的，也乐得跟父亲说说话。再说，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的吗？
“越姨娘也在。”
“大小姐，睡的怎么样？采薇他们也没回来，你有什么要求就跟翠儿说，翠儿自小就是跟着我的，人也勤快，也不多话，是个好用的。”
“谢谢越姨娘，在自己家嘛，我是不会客气的，有什么要求我肯定会说。”
“上次的事情，还是要谢谢大小姐。只是大小姐走的匆忙，当时我的身体也不好，连顿可口的饭菜都没给大小姐准备过呢。”
“越姨娘客气了，总之你现在能替父亲管好这个家就够了，父亲常年不在，祖母也年岁大了，一切都你操心了。风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今孩子们也都长大了，要操心的事情也很多，你也费心了。”
“大小姐，我知道了。你和老爷说着话，我去安排厨房今天晚上多做些菜色，难得老爷回来，也要让老爷吃上几道上好的家乡菜，说不定以后还会多回来几次呢。”
越姨娘说着话，红着小脸就出去了。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
“越姨娘，其实也不错。”风楚飞看着父亲说道。
“飞儿休息好了吗？0”风展辰压根就没接话茬。
“挺好的，父亲你看越姨娘长的也不错哈。”
“翠儿一个人伺候着还行吗？”风展辰继续答非所问。
算了吧，风楚飞表示无能为力。“父亲，让甜甜和秀眉回来吗？”
“吃完晚饭的吧，别耽误了我们的食欲。”
风展辰看向窗外，那里是柳园的方向。此时的风楚飞，越长越像杨柳了。
“风甜甜两个人父亲打算怎么处理？”
“等问过话再说吧，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冉录那个人挺复杂的，并不是秀眉的良选，但是她在尚书府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否发生了什么，父亲若是不好问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帮父亲问问。总之现在是在家里，有什么事情都敞开了说，总比让人外面人说闲话的好。”
“嗯，也好。要不然飞儿就先问问，有些事情我这做父亲的，确实是不好说话的。”
“还有，甜甜是否和肖念风继续的事情，要不要也问一下。”
“飞儿尽管先处理着，我是相信飞儿的方法。紧着将他们两个的事情处理完，父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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