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花田_(穿书)怀了师祖的娃未删减
笔趣阁 > (穿书)怀了师祖的娃未删减 > 32、花田
字体:      护眼 关灯

32、花田

  “说吧”,钟念双手抱臂,倚靠墙边,盯着他。

  “说什么?”,路祁义正辞严。

  钟念:“……”,亲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抓狂

  雨停。

  夜风把窗外泥土的清新气息吹进来,透着丝丝寒气,寒气钻进潮湿衣衫,她紧了紧衣服,瞥一眼窗外,“你……根本不头痛……对不对?”

  轻微头痛也算痛。

  路祁拿起床榻薄被,把她从左到右包裹一圈,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像刚刚破茧而出的蝶,轻声道:“不对,有一些痛的”,抬手把她横抱起来。

  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师祖,钟念也是怕了,挣扎惊呼,“你干嘛?”。

  “送你回去,外面冷”。

  钟念:“......”。

  穿过夜风阵阵的庭院,推门暖气热融融地扑过来,围绕着他们,路祁把她放下,解开薄被,转身欲走。

  “等会再走”,不能亲的这样不清不白,需要搞清楚他在想什么,衣服湿漉漉不舒服,钟念先去内室换了身干爽衣服。

  路祁站窗前等她,脊背挺得笔直,一身白衣与头顶玉冠极为相搭,仙气凛然,闻声转身瞬间,比夜还深邃的眼眸,流出丝丝清冷。

  静谧深夜,四目相对。

  钟念垂眸,避开他目光,再次拿出丹药,“我跟师父要来的强效止疼丹药,如果再有雷雨天,记得吃”。

  路祁不接。

  “嗯?”

  “丹药无用”。

  “不吃怎会知道没用?”

  路祁瞥一眼面前丹药,满眼嫌弃,“就是无用”。

  钟念:“......”,这副熊孩子模样,毁了一身仙气。

  一气之下她说道:“丹药无用,什么有用?”

  路祁目光落入她唇角。

  钟念:“......”。

  自己挖坑,自己跳。

  “上次与你说过,这......不能随便亲”。

  泥煤,好像在给小学生讲生理科普。

  “嗯,我知道”。

  钟念腾地一下起身站他面前,“知道你还亲?”

  “想亲”,面对她的炸毛,路祁神色淡然,语气平和。

  钟念愣了一会儿,反被他气笑,“无赖?”

  “不是,就很想亲”。

  强吻被他说出一身正气感,钟念服气。

  “看见女子就想亲?”,她闷头笑了两声,“这是病得治”。

  路祁立刻纠正,“只想亲你”。

  钟念:“......”。

  又被气笑,推他出门,“想也不可以随便亲,赶快回去睡”。

  路祁被推着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像座山岿然不动,钟念用尽力气仍推不动,忽然腰被人揽住,唇就贴了过来。

  说这么多,全当耳旁风,一点没听见去。

  钟念关门,躺床榻辗转反侧,眼前是路祁强吻时的模样,双颊莫名地红了,扯过被角蒙住脸。

  路祁回房睡不着,飞到屋顶坐等天明,视线停在钟念窗前,清瘦身影弯腰熄灭灯,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雨后的夜冷冷清清,路祁端坐屋顶陷入沉思,耳畔只有微微风声,忽然一声童音打断他,“不睡觉在看什么?”

  景梁在他旁边坐下,抬头,夜空无月无星,抓了抓头发,想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路祁没说话,默了半晌,开口,“你是师祖徒弟?”

  “对呀”,景梁自豪地回答,目光望向远方茫茫黑夜,“那年跟随我娘来宁寒城寻亲,亲没寻到,我娘却染上重疾,没多久便去世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宁寒城,与野狗、野猫抢食,有好心人让我来青玄山,说师父心善专门收养无家可归之人。那时师父弟子众多,我是最小的一个,师父和师兄都对我很照顾,后来——”。

  “后来怎么样?为什么会消散?”,路祁追问。

  景梁长叹一口气,把过去的事,大概叙述一遍。

  关于师祖路祁想过很多次,那些没依据的胡乱猜测经常惹得他心烦,这次知道了实情很震撼,久久未能平静,钟念心悦之人,果然非寻常男子。

  他心间五味杂陈,难以表述,良久开口,“等小铃铛长大,知道这些会为他骄傲”。

  “快快乐乐陪小铃铛成长,比骄傲更好,我希望师父不要背负这么多,简简单单做个快乐的人”,稍稍停顿,偏头看路祁,“就像你这样”。

  路祁:“……”。

  这夜他彻底失眠了。

  自那天许魏然醉酒后,有些日子没来找过钟念。

  不知何时起,路祁每天早晨送钟念去石岩殿参加早会,期间等候门外,待散会在同她一起回去。

  这日早会散后,蒋意第一个推门出来,见站远处等待的路祁,笑道:“师祖现在很痴情哦”。

  “师姐......别胡说”。

  “每天早晨送来,散会接回去,风雨无阻,我哪里胡说?”

  “我叫他别来......不听”。

  蒋意忽然转头看着钟念,“他会不会是担心三师兄纠缠你?”

  “啊?不会吧”。

  蒋意手肘轻撞她,挤了挤眼,“试试便知”,拉着她去追许魏然,“三师兄稍等”。

  许魏然回头见她们颇为意外,笑颜逐开,目光落在钟念身上,“小师妹找我?”

  蒋意往前一步挡住钟念,冷冷道:“是我喊三师兄”。许巍然收回视线,笑了笑,“大师妹有事?”

  “也......没什么......”,边说边看远处路祁,看不清表情,见他迈步往这边走,心里疑惑得到答案。

  “没事,三师兄先走吧”。

  许魏然:“......”。

  他脚步未动,视线绕过蒋意又落钟念身上,“我正巧有几句话想说,小师妹能否进一步讲话?”

  “念儿不会再和你单独相处,有什么就在这说”,蒋意抢先。

  “这次……我只想和小师妹说”。

  “那就别说”,蒋意拉着钟念往前走。

  许巍然朝她们背影喊道:“齐潇潇昨日有找我”。

  闻言钟念停住脚步,和蒋意互看一眼,转身往回走,“她找你做什么?”。

  “说来话长,还请小师妹同我去另一处谈谈。

  那天虽然走得洒脱,但齐潇潇的话让她心里不踏实,果然没多久,便来找许魏然,为了搞清楚目的,钟念决定跟许魏然去谈谈。

  “走吧”,刚迈出半只脚,路祁挡在前面,牵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往回走。

  钟念:“......”。

  手掌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你先回,我有事要处理”。

  路祁看一眼许魏然,弯腰抱起钟念直接飞走。

  许魏然望着他们远去背影扯了扯嘴角,心中答案已明了。

  回到院中。

  “他有重要事跟我说,为什么把我抱回来?”,钟念有些气。

  路祁淡淡道:“没好事”。

  “你又不是他肚里蛔虫,怎么知道没好事?”

  路祁沉默片刻,“我讨厌他,不愿见你和他在一起”,话落夺门而出。

  钟念楞在原地,这是在吃醋?

  头大。

  这个清晨接受信息太多,她用手指按揉太阳穴,思索齐潇潇找许魏然做什么。

  “娘,大姨来啦”,小铃铛声音打断她。

  推门蒋意正抱着小铃铛过来。

  小铃铛见到钟念,伸手奔向娘亲怀抱,“爹爹不高兴,娘是不是欺负他了?”

  钟念摸了摸女儿脑袋,“又乱喊人,娘没欺负他”。

  “那他怎么不开心?”

  钟念笑笑,“娘不知,或许你去哄哄,他就开心了”,弯腰放下女儿。

  小铃铛欢悦地跑了出去。

  “看来他的确是怕许魏然纠缠你”,蒋意说完独自笑了一会,“师祖现在这样,太有趣了”。

  “哪里有趣?”,钟念微微皱眉,嘴角却挂着笑,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忧愁。

  “脸上有了喜怒哀乐,这一点就比以前有趣......好似更有人味”。

  “师姐的意思,以前的师祖不是人?”

  蒋意:“......”,你这样皮,师祖知道么?

  凑近钟念耳边,小声说:“以前......确实不像人,像冰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师祖本来就是仙”,钟念纠正,满眼仰慕。

  “这就为他说话,如果将来师祖恢复记忆,岂不是立刻把我抛于脑后,哼”。

  钟念托腮故作思考,过了会儿,认真点头,“师姐所言,及有可能”。

  “你......重色轻友”,蒋意转身背对她。

  钟念大笑,往前走一步站蒋意面前,“我跟你开玩笑啦,再说师祖现在这样子,恢复记忆遥遥无期”。

  蒋意拉起她手,两人重新坐下,“如果你敞开心扉接受现在的师祖,那便快了”。

  心无所期,时间的步伐也会格外轻便。

  “我已经在接受他,偶尔觉得他这样蛮好”。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话锋一转,聊起许魏然,“齐潇潇找三师兄会做什么?”

  钟念摇头,“应该没什么大事,如果真有什么勾当,他不会告诉我的”。

  “三师兄对你一往情深,齐潇潇是知道的,找他帮忙等于自投罗网,她不会那么傻......干脆我们去找许魏然问问”。

  “可......师祖......”,钟念欲言又止。

  蒋意方才想起,师祖抱她回来时,那一脸的不悦,拍了拍头,“看我这记性,师祖现在醋味正浓,还是别去见三师兄。齐潇潇一个低级女魔修,翻不出什么水花”。

  钟念点头,心里隐约不安。

  小铃铛从屋里出来,路祁已消失院中。

  有个方向指引他去万州峰,山顶空旷无人,风声鸟鸣伴在耳旁,一览众山小的开阔视野,心顿时跟着明朗平和。

  祁远殿内穿堂风过,吹动他衣尾,环顾四周,这殿许久没人住,桌面却一尘不染,看的出有人定期来打扫。

  侧殿卧室床榻被褥整齐,一桌两椅,陈列简单,柜中只有一件祥云黑袍,摸上去丝丝冰凉,空气没有丝毫霉味,反倒有股清新花草味道,沁人脾胃。

  每一物都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哪里见过,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滋生蔓延。

  在床榻前躺下,特别心安,睡意很快来袭,梦中他搂着一只白狐入睡,夜里怀中白狐变成钟念,相拥而卧,亲密无间。

  醒来揉了揉双眼,难以置信梦中都是她的影子,一定中了情毒。

  通往祁远殿两侧的路极其陡峭,如果不会飞行术很容易摔下去,峭壁下的山谷深不见底,有某种力量把他往谷底扯拽,闭眼不看不想,拉扯力量减退,快速飞过谷底。

  整个青玄山,山脉连连,许多无名山远处延绵,路祁心里闷,漫无目的随意飞,茫茫青山中出现一片红色花田,吸引他飞过去。

  绿叶衬托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这花纯白,味道清香,路祁从未见过的种类,弯腰想摘两朵送钟念母女,未曾想花径上长满刺,指肚被扎破,血流出来,沿着花径滴进泥土,瞬间花苞绽放,花色由白变红,花香更浓。

  这不知品类的花竟然食人血,花田里一排排花朵整齐有序,一看便知人为播种,路祁陷入沉思。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lu.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lu.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