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过往【更新】_穿书后和反派男主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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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过往【更新】

  “家里人都知道吗?”

  付真首先想到的是这点,随后想起容存跟他说的话,豪门的世界果然很复杂。

  “不知道。”

  付真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三哥跟家里没有关系,爸爸妈妈、奶奶、二叔和三叔、璎珞他们都不知道,是不是说明,三哥的妈妈有问题?

  “三哥,是三哥的妈妈跟别人生的吗?”

  沈逐光淡淡地道:“不是。”

  三哥跟家里没有关系,也不是三哥的妈妈跟别人生的……付真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阿斐。

  “三哥是领养的?”

  阿斐跟他说过,二叔除了二婶,还有好几个姨太太,也就是说,三哥的妈妈为了留在沈家,领养了一个孩子,谎称是和二叔生的。

  “差不多。”

  沈逐光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付真。

  付真捧着水杯,内心还在震惊中,三哥的妈妈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她就不怕二叔知道,把她赶出沈家吗?

  付真回过神,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阿斐是怎么知道的?”

  沈逐光浅色的瞳孔里没有温度,他道:“他自己说的。”

  付真眨眨眼:“他自己说的?”

  沈逐光“嗯”了一声,微微弯腰,手指轻轻抬起付真的脸。

  付真只觉得唇上的温热一触即分,脸上冰凉的手指已经松开。

  “大人的事,小兔子不要管,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可是,我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付真被男朋友放进被子里,他翻了个身,想坐起来,男朋友跟着躺下,冷淡的视线看过来,付真就不敢动了。

  他把被子拉上来,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朋友。

  “我想知道,阿斐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不是说了。”

  “阿斐想敷衍我,我知道。”

  沈逐光:“没有敷衍你。”

  付真认真地道:“三哥的妈妈把三哥带回沈家,就是想母凭子贵,留在沈家,三哥也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然阿斐不会说是他告诉你的,可是,这么重要的事,他瞒一辈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告诉阿斐。”

  他轻咬了一下唇:“就算他喜欢阿斐,也不可能告诉阿斐。”

  沈逐光转过来,一只手抵着下颌,他道:“越来越聪明了。”

  付真:“我本来就很聪明。”

  沈逐光似乎轻笑了一下,他冷淡地道:“知道他喜欢我,还敢上他的车。”

  付真拉开被子,一双手伸出来,抓起男朋友的手,把玩。

  “我不怕。”

  沈逐光从他手中抽出手,手指轻碰了一下付真青肿的额头。

  付真疼得下意识往回躲,他的额头还没消肿,轻轻一碰就疼得很。

  “阿斐,不要碰。”

  “知道疼就好,我看下次还敢不敢。”

  付真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黑纱,好一会儿,疼痛褪去。

  “阿斐……”

  沈逐光:“嗯?”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你的?”

  “他告诉我他身世的那天晚上。”

  付真抱着男朋友的手臂,他看着垂落的帷幔,声音轻轻的:“阿斐不觉得震惊吗,自己的……哥哥喜欢自己,我察觉到他喜欢阿斐的时候,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不觉得,”沈逐光再次强调:“他不是我哥哥。”

  付真垂下长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逐光手指轻抚了一下他的眼角,低低地道:“沈云端十六岁才回的沈家,同年,我去了爱尔兰读书,十八岁才回的香江。”

  付真抬起头,又咬了一下唇,沈逐光以为他还想知道什么,微微低头,就听到他问:“所以,阿斐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问题又绕回来了。

  沈逐光淡淡地道:“他喝多了,对我说的。”

  付真看着男朋友,还想说话,沈逐光:“睡觉,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冬季的被窝暖暖的,付真抱着男朋友的手臂,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付真睡着,沈逐光慢慢地把手臂抽出来,起身下床。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他拿起手机,走到书房。

  打电话的是沈映棠,沈璎珞一回家告状,他就急忙打了电话过来,正巧碰上沈逐光陪付真睡觉,他打了好几次都没接通。

  深知侄子性格的他有点慌,他前半生靠哥哥,后半生要靠侄子,侄子不接电话,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二叔?”

  电话一接通,沈映棠心口的石头就落了下来,他道:“阿斐啊,我都听璎珞讲了,真真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劳您关心。”

  沈映棠叹气:“现在的孩子真是的,动不动就打架,我已经批评过璎珞了,明天就带她回老宅,让她当面向她七嫂道歉。”

  沈逐光冷淡地道:“您严重了。”

  沈映棠踌躇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敢说。

  挂断电话,沈逐光坐在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的一叠资料,低头翻阅起来。

  晚上,从拍卖会回家的沈太太和老太太才得知付真受伤的事,看着付真额头上的青肿,两个人十分心疼。

  听付真说完受伤的缘由,老太太气道:“璎珞这孩子,好的不学坏的学,跟她几个哥哥一模一样,当初我就反对送她去学什么功夫,我们家这么多保镖,难道还保护不了她吗?”

  “还有林家那孩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的事我不追究,是因为她没触碰到我的底线,现在居然对璎珞动起手来,阿兰,拿电话过来,我要问问林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沈太太也很生气,她的真真好端端的,平白受了场无妄之灾,她不生气才怪。

  付真从沙发上起身,急忙道:“妈妈、奶奶,我没有事,家庭医生看过、阿斐也给我擦了药,很快就会消肿。”

  老太太握着他的一只手,心疼地道:“我们真真这是平白遭了祸了。”

  用完晚餐,沈太太带着老公回房,一进门就对老公开口:“我越想越觉得可疑,无端端的,林遥伊怎么跑到了云端那里?”

  沈映流站在床边,扯下领带,他道:“这还用问吗?都是你儿子惹的祸。”

  沈太太生气地道:“这跟阿斐又有什么关系?”

  沈映流冷声道:“我看你是在家待久了,脑子也钝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云端是故意的?当年我就说那孩子看着不像沈家人,果然,回来没有几年就开始露出了本性。”

  沈映流见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奇地问:“你都知道了?”

  沈太太:“沈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是阿斐,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任何人,都休想觊觎阿斐的东西。”

  沈映流:“……”

  他转身去衣帽间,准备拿衣服洗澡。

  沈太太追过去:“你这个魔鬼,真真你不关心,阿斐你也不关心,你就关心你的工作!”

  沈映流头疼地转身,把老婆关在门外。

  他不关心的话,他今晚就不会回来了。

  冬季的夜晚没有星子,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乌云下,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别墅二楼,卧室里,落地窗大开,寒冷的风灌进来,茶几上的资料“哗哗”翻页,刚才还滚烫的咖啡现在已经成了冰水。

  镶满水晶的吊灯下,暖橘色的灯光照在沙发上抱膝而坐的青年身上,非但没让他感到温暖,反而瑟瑟发抖,手脚冰冷。

  窗外的高尔夫球场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沈云端穿着夏季的睡衣,靠坐在沙发上,一边冷得瑟瑟发抖,一边神经质地啃指甲。

  房门整齐地敲了三声,一个助理走进来。

  面对仿佛冰窖一样的卧室,助理面不改色,甚至脚步不停,他走到沈云端面前。

  “三少爷,老宅有人送东西过来。”

  沈云端仿佛没有听见,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下午阿斐从他这里拿走的东西。

  “三少爷,老宅有人送东西过来,”助理又重复了一遍:“是七少爷让人送过来的东西。”

  听到“七少爷”三个字,沈云端才像是活过来一般,他僵硬地转过头。

  “阿斐让人送过来的东西?”

  “是。”

  助理恭敬地把礼盒递上,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精美的礼盒,盒子上打着蝴蝶结,像是充满了心意的贵重礼物等着心上人拆开。

  沈云端伸出一只手,想碰又不敢碰,他冷得牙齿打颤,颤声道:“放到茶几上。”

  助理把礼盒放到茶几上,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沈云端端起冷掉的咖啡,小口地喝起来,喝完,他颤抖着把杯子放好,双手捧起旁边的礼盒。

  蝴蝶结掉落在地毯上,沈云端打开礼盒,里面只放了一张叠整齐的报纸。

  报纸泛黄老旧,报眉上,一行日期清晰可见――

  沈云端仿佛见了鬼一样,大叫一声连礼盒带报纸扔了出去。

  接着,他赤裸着脚,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砸东西。

  听到楼上的动静,几个保镖和助理都冲了上去,刚才上来送礼盒的助理拧开门把手,正要冲进去,一个台灯迎面而来。

  他反应迅速地侧身一躲,自己是躲开了,身后一个助理被砸得满脸是血,哀嚎着蹲下来。

  助理深吸了口气,让一个保镖带他下去找家庭医生,他则是冷静地走进去。

  “滚!滚出去!”

  沈云端看见有人进来,高举剩下的一个台灯,朝助理扔过去。

  助理不躲不闪,抬手稳稳接过,放到旁边的柜子上。

  “三少爷,你需要打镇定剂。”

  “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属下听见了,但属下的职责是让三少爷冷静下来。”

  助理抬手解开袖扣,长腿两步上前,先是把沈云端手里的剪刀打掉,再把人反手压到墙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镇定剂,扎进沈云端的脖颈。

  沈云端瞳孔缓缓放大,贴着墙倒在了地毯上。

  助理看了眼他鲜血淋漓的脚底,那里,早已被玻璃碎片划得血肉模糊。

  也亏得他还有力气扔东西。

  助理“啧”了一声,转身走到一个墙角,捡起被扔掉的礼盒。

  他打开礼盒,拿起报纸,不管怎么看,这张报纸都很普通,既没有特殊的日期,也没有劲爆的新闻。

  沈云端还真是疯得不清,居然被一张旧报纸吓成这样。

  算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该收拾残局了。

  助理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把沈云端抱起来,随意找了个房间,把人放下。

  然后,他把所有的佣人都叫上来,让她们去打扫房间。

  家庭医生接到电话匆匆赶来,他看了一眼狼藉的主卧,头皮发麻地去走廊尽头的卧室给三少爷清理伤口。

  沈云端身上的伤口不少,几道划痕,擦擦药就好,最严重的是他的双脚,扎满了玻璃碎片,血肉模糊,光是把玻璃碎片夹出来,就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期间,沈云端几次想要清醒过来,都因为镇定剂的药力昏睡过去。

  清理完脚底下的伤口,家庭医生满头大汗,他不敢停下来,消毒伤口、擦药之后开始包扎。

  最后,他抬头对旁边一直站着的助理道:“三少爷需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西装革履的助理表面点头,心里不以为意,他才懒得管沈云端死活。

  佣人送家庭医生下楼,助理抬脚正要离开,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

  沈云端睁着眼,明明还很虚弱,声音却很冷:“今晚的事,不许告诉妈妈。”

  助理转身,恭敬地道:“是,您放心。”

  “那张报纸在哪里?”

  助理疑惑:“报纸?”

  “就是刚才老宅送过来的礼盒,它在哪里?”

  助理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把一个礼盒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您说的,是这个礼盒吗?”

  沈云端看着礼盒,眼底深处似恐惧似不甘心,他转过头,对助理道:“出去吧。”

  “是。”

  助理抬脚离开,走出房间的时候,还不忘轻轻地关上房门。

  沈云端看着窗外冷冽的寒风,还有远处璀璨的灯光,不由地想起平安夜那个夜晚。

  寒冷的平安夜,老宅里所有人都入睡了,只有走廊还亮着光。

  他脚步轻轻地走上三楼,穿过回廊,在一间书房门前停下脚步。

  他紧张不安、鼓足勇气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书房里水晶吊灯泛着冷光,冷光下,阿斐在沙发上坐着,他单手抵着下颌,似乎正在浅眠。

  那张冷淡的脸,比睁开眼的时候还要让人不敢靠近。

  沈云端轻轻地关上房门,向阿斐走去。

  他坐到阿斐身边,心里有种夙愿得偿的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跟阿斐待在一起了。

  阿斐总是很忙,学业、工作,他浅色的瞳孔里有很多东西,唯独没有他。

  沈云端很沮丧,阿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很难过,却没有办法。

  更难过的,是他现在的身份,就算靠近得了阿斐,也不能跟阿斐在一起。

  他真的很后悔,如果……如果当初他知道,知道答应妈妈的条件会是这个结果、知道阿斐就是那个人,他绝不会……绝不会选择成为沈映棠的儿子。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再后悔,也改变不了现在的事实。

  沈云端靠近阿斐,伸出手,指尖描摹阿斐的容颜,同时轻轻地开口:“阿斐,你还记得吗?2014年的冬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也是这么冷的天气。”

  “你坐在车里,车子差一点就撞到了我,我倒在地上,透着车窗看你,你降下车窗,也在看着我。那时候我很害怕,你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王子,而我……是连饭都吃不饱的、流落街头的小乞丐。”

  “明明是我的错,你却什么都没有说。司机给了我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足够让我一年都吃喝不愁,可是……它被人抢走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做我的小乞丐,直到遇见妈妈。”

  沈云端声音带着颤:“我一直在想你,可是,你都已经忘记了。也是,这对你来说,只不过是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

  他像是说完了,微微仰头,想要去亲吻一下近在咫尺的人。

  阿斐睁开眼,瞳孔浅淡,没有任何温度。

  沈云端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他害怕地道:“阿、阿斐?”

  阿斐冰冷的眼珠转过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云端解释地道:“我看见书房还亮着灯,想着阿斐应该还没睡,就进来看看。”

  “出去。”

  沈云端心头苦涩:“好,我出去,你别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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