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_星海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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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

  萧呈宁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后跟着他一同进来的女人,那是付兰的母亲付质。

  付质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于是他又看向付兰问:“这位就是你今天说的,路上好心救下的先生?”

  他并未理会此时用饱含孺慕之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陌生人。

  在付兰尚为开口前,这位陌生人又抢先说道:

  “先生,您不认识我了吗?是您亲手将万象科技交到我的手里。”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在场四个人,三个人皱着眉头看向他。

  付兰盯着这个家伙,忽然轻笑一声,说:“您是来碰瓷我们一家的吗?”

  骗点医药费也就算了,还想空手套白狼套个公司走?

  嘴唇勾起但她的眼睛毫无波澜,像是一条被激怒的狮子,平静的凝视着猎物。

  但一个错眼就会狠狠的绞杀那个不自量力胆敢挑衅自己的蠢货。

  这时,一只手从她身后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只手原本小巧纤细,因为一层又一层老茧的覆盖而丧失了美感,却隐隐透露出些许隐藏其间的惊人力量。

  付兰微微偏头,敛下眸中的狠意,看向那家伙时又带上些游刃有余的笑。

  她说:“我相信先生您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男人目光在三人身上游移一番,最终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垂头,思考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付兰:

  又来?这是什么奇葩的高科技吗?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总是有“一丝”“一丝”奇奇怪怪的东西闪过啊?

  不过要是真在检查时他身上发现什么超脱现有科技水平、可以移植于眼睛里表达人类情绪的东西,估计那群研究疯子早就把关于申请某人当研究材料的文件发出来了。

  她的父母对此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付兰瞥了眼自己身后不动如山的老妈,收回目光。

  心想可能现在不合时宜。

  她又颇带恶意的想:如果要拿他进行秘密实验也不是不行。

  因为刚才研究人员发给付兰的那份检查报告。

  ——他们并没有在基因库里找到与此人匹配的基因身份,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是个黑户。

  但是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付兰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时不时热血上头多管闲事的毛病实在是要好好改改,救了一个没有表达任何感激,甚至想赖走她的爸妈的家伙。

  就在付兰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嘴巴仿佛被焊死的男人终于开了第三次口。

  ——说起来,前面付兰审问他的时候他回应一个“嗯”字连嘴都没张开。

  他说:“我的名字,萧柯窦,是萧呈宁先生亲自给我取的,我是萧先生培养的继承人,万象科技的总裁。”

  付兰心想:放屁,自己亲爹什么德性她能不清楚?别说培养继承人了,就是养盆多肉都能变成多肉干。

  况且萧呈宁这个工作狂,一个人就能把万象的全部决策工作牢牢扛住,哪里需要什么继承人?

  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这位萧柯窦先生闭上眼睛再次变成了哑巴。

  她只能偏头看向自己的父母——一家人的默契可以让他们从眼神中传达出一些讯息。

  三人转身离开了安置房间,在走出隔离区后,付兰的母亲付质女士才停下来,看着付兰开口:

  “他是一个黑户,系统里没有他的任何信息,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与我们一家毫无关系。”

  “但我认为他没有说谎。”付兰耸了耸肩,“我个人认为他一直在观察,他所知道的可能也没多少。”

  说完后付兰又用故作怀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说:

  “我甚至怀疑他是你们俩瞒着我进行某些秘密人体实验的结果。他不是在一号星生活的人类。”

  付质与她的丈夫萧呈宁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回应付兰:

  “如果我们想要瞒着你,那么你不可能自己发现他的存在。”

  付兰挑眉,她从自己极其擅长打哑谜但明显故意让她意识到什么的老妈口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明智的选择放弃这个话题。

  夫妻二人都是从各自的工作处赶来,也带来了各自的交通工具。

  拿到驾照后就厌倦了开车的付兰选择蹭车,一下蹿进老爸的车后座。

  萧呈宁先生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的男人,他的车外表平平无奇,车内的装潢非常温馨舒适。

  付兰在车座边上摸到了一袋小零食,虽然在上学以后付兰就很少蹭爸妈的车,但萧呈宁还是会时时更新这辆车上付兰专属的零食隐藏点。

  一种付兰用“不是很香”来形容的香水味从鼻尖溜过,付兰揉了揉鼻子,凑到前座的老爸面前,说:“请问被退休的萧呈宁先生现在作何感想?”

  萧呈宁笑着看了眼付兰,说:“如果把脏东西弄到车上......”

  付兰颇不在意的撇嘴,对萧呈宁的“威胁”毫不在意。只是靠在后车座上不再去发表试探这相关的言语。

  下一秒,付质拉开了车门,坐上车后座,对驾驶位的萧呈宁说:

  “今天回家。下午和晚上的工作安排都推了。”

  父女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微笑,只是笑容里的含义不同。

  付质看向付兰,问:“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付兰点头,说:“我今天本来只是到万象拿点东西。”

  付质瞥了眼付兰,没说什么,而是对驾驶位的萧呈宁说:“先去一趟军校。”

  就在付兰暗自松了口气时,付质又开口了。

  “学校里关于人体机械化的学习到哪个阶段了?”付质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用一种平淡但瘆人的语气问道。

  付兰:

  付质又挑出几段付兰平时在学校对抗赛里“精彩剪辑”。

  “机甲只会开还开得乱七八糟,在设计组装的环节,恐怕我们付大小姐只是个监工头子吧?”

  付兰:......沉默是金。

  当你无法回答一些问题的时候,沉默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付质的目光移向她手里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零食袋,问:

  “请问付小姐本星际周进行了多少星际时的体能训练?”

  付兰默默将零食袋塞进垃圾处置区将它分解成无害小颗粒——连同那些还没吃完的部分。

  对于付兰而言的凝滞到让人窒息的车内环境,车里却从前座飘散出一些微不成调的哼歌声。

  付兰瞥了眼驾驶位心情颇好的父亲,在心里狠狠的“哼”了一声。

  在军校下车前,付质还特意交代了她晚上回家一趟。

  付兰一面答应着一面和父母道别——虽然几个小时后就会再见。

  付兰离校是为了去万象科技打秋风,搞点他们小组作业需要的特殊材料。

  除此之外她还顺便从实验室顺了点高科技放车上,结果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缺德,她打完秋风出来就被碰瓷了。

  付兰在校的主要学习方向是轻型机甲相关。

  本学期的期末小组大作业是机甲组装与创新,鉴于这个课题已经在星际时代被研究了百年之久,属于是研究透到不能再透,小组成员统一选择剑走偏锋,搞点极端个性化机甲。

  因为组里全是一米七以上大高个,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身高仅一米五出头的付兰身上。

  ——非常极端,非常适合个性化。

  在星际第一军校就读的学生,脑子里除了军校十大校规,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付兰同学离谱的身体素质创造的各项校记录。

  那是这群心高气傲的军校生在校七年拼了老命也破不了的记录。

  第一军校有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在第一军校,除了身高,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压付兰一头。

  当然,说这句话的同学在当天夜里就被送进医疗部,对因机甲对抗造成的损伤进行治疗。

  还顺便给医疗系的同学们做了一礼拜的上课材料——非常经典的机甲对战挫伤,包括精神损伤。

  言归正传,付兰的个人特征非常有益于使用个性化机甲,小组成员在设计机甲上几乎可以随便添加各种零部件,而不需要担心机甲使用者是否承受得住,或者是否能完美发挥机甲的各项功能。

  ——毕竟她的好队友们在第一学年的模拟对抗赛上,能干出给她组装出搭载远程轻型机甲动力系统的近战重型战炮机甲这种傻逼事。

  而万能的付兰同学居然靠着那堆堪比屎山代码的东西夺得对抗赛冠军,连带着她可爱可憎的队友们也获得了该年的机甲创新奖。

  反正自那以后付兰在小组作业上,就要实时监督她的队友们,避免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给自己添加一点脱缰野马般的个人创意。

  学生时代嘛,总是充斥着各种创意盎然、天马行空的设想。

  就是容易创死期末进行机甲展示的队友。

  所以此时哪怕是身处怪事的中心,付兰仍不忘时时观察队友设计动向,尽心尽责、可歌可泣。

  付兰回到校园直奔机甲设计大楼,直接撞上了正趁她不在努力发挥主观能动性的队友。

  “......就知道在线上看不住你们。”

  付兰抽出他们在光脑上发给自己的设计图,又拿起他们桌子上新鲜出炉的设计图。

  “我记得我们设计的主题是近战轻型机甲吧?请问这个能在八百米开外戳到对面脑袋上的炮管是什么东西?”

  负责武器设计的陆枫敏同学推了推眼镜,那是她外置的智能处理器。

  她用理直气壮的语气说:

  “A-16轻便小巧方便携带,缺点是伤害不足,近战机甲上作为出其不意的暗手使用,在对方未近身前对其进行炮火压制,而后近身搏斗,可以取得较大优势。”

  是小巧轻便,但那是相对动辄三四层楼高的重型机甲而言。

  “你见过锤子吗?”付兰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什么?古代人常用的工具吗?我记得现在也有类似的工具。”

  “是的,只要你把这个炮管焊牢点,对面就能像抡锤子一样把我们的机甲抡起来砸。”

  “......”陆枫敏垂死挣扎,“我们可以把A-16做成可拆卸的武器......”

  最终在付兰的眼神攻势下妥协,陆枫敏同学只能将自己心爱的A-16从设计图上删除。

  杀鸡儆猴,其他几位组员们纷纷拿起自己负责的、添加了亿些“创新”的设计图进行修改。

  牢记老母亲刚刚的教诲,付兰跟着她的组员们进行学习,深入了解机甲的组成部件。

  也让同学们连设计中途脑子里的“灵光一闪”都要捂得严严实实,避免组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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