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应解放大军入川的下川东游击队|为什么飞机入川必出川时间长
重庆解放后,国民党在下川东(即云阳、奉节、巫山、巫溪,包括原万县等地)的反动势力,不管是政治的或军事的,都在进行最后的挣扎。曾遭遇重创的川东游击纵队在迎接下川东解放的斗争中,一方面进行统战策反,另一方面,保存下来的武装力量仍密切注视着敌人的一切动向,该出手时就出手,直到解放的曙光照耀三峡地区的巴北和七南。
击毙巫山县长打下巫溪县城
1949年11月30日夜,解放军已抵近巫山城。国民党巫山县长黄种强带领部分官员和自卫总队,从县城向福田、巫溪方向逃窜。
12月2日凌晨,行至福田史家垭时,原已答应巫溪党组织起义的自卫总队第一中队中队长苏廷举即命令人马停止前进,设法与黄县长周旋。黄种强自知已无法控制局面,在搜罗少数顽固追随者之后,继续往前逃。苏廷举知道共产党的人就住在黄家岭自己家里,且有一些武器,便在一张扑克牌上给儿子苏祖学写了“吾儿,速来接县长。父字”9个字,同时挑选冲锋枪1支、匣枪1支、手榴弹10多枚,命人赶在黄种强一行前头将信和武器送到家中。
苏祖学接信后,与住在他家的川东游击纵队七南支队副司令员刘尔训和纵队副参谋长李传滨,对情况作了研究分析,认为:苏廷举用扑克牌写信,意在“摊牌”;送枪,意在示其动武,歼击顽酋。便立即定下活捉黄种强的计划,并分配了主客、陪客、保镖、招待员等角色任务。
下午2时许,黄种强坐着滑杆,偕同秘书、兵役科长、警察局长、第二区区长、大昌镇镇长和他们的太太及区丁、轿夫等计30余人,浩浩荡荡进入苏家。苏祖学请黄县长及几位科局长进堂屋喝茶,家眷与其他随从分别请至事先准备好的地方休息。
主客坐定后,刘尔训即与黄种强攀谈。交谈中,黄说此行是到大巴山打游击,消灭共产党。刘尔训一听,边摸手枪边说:“我们就是共产党。和平解决,保证黄县长生命的安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黄种强即从坐位上跃起扑向刘尔训,与刘厮扭起来。几位科长、局长等,有的吓得目瞪口呆,有的见势不妙欲从耳门溜走。在堂屋门口“保镖”的李传滨,一步跨进堂屋,对空鸣枪,高声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随从官员纷纷举起双手。黄种强仍不投降,并准备掏枪还击。李传滨见状,对准黄的大腿开了一枪,接着苏祖学、刘尔训也朝黄开枪,黄种强当即被击成重伤倒地。在隔壁休息的十几名区丁,听见枪响,个个慌忙弃枪而逃。黄种强一行被擒,缴获长短枪28支、鸦片百余两,其他物品和文书档案10多箱。傍晚,黄种强死去。
当晚,刘尔训、李传滨、苏祖学召集在当地发展的群众组织支江会会员开会,商量日后行动,挑选了50余人组成临时武装队,用缴获的武器武装了队伍,随即开往龙溪乡,与那里的武装队伍汇合后,于12月3日组成长溪河游击队,有人枪100多,下分3个队,由中共两巫特支领导。司令员刘尔训,副司令员李传滨,政治委员卢凯言。
长溪河游击队成立后,长溪河地区成为共产党的天下。但毗邻的巫溪谭家乡,仍为巫溪反共游击军营长、谭家乡乡长李濂溪指挥的武装盘踞着,对新组建的长溪河游击队构成威胁。为巩固实力,配合两巫地区的解放,游击队的战斗任务必须首先收缴谭家乡反共武装的武器。
5日晨,长溪河游击队120余人,携枪100来支向谭家乡进发,11时许即包围谭家乡乡公所。卢凯言等首先进入乡公所与李濂溪谈判,向李讲明形势和共产党对国民党地方官员与地方武装的政策,劝他缴械投降。李濂溪伙同巫溪反动头子向鉴秋反共多年,坚持反动立场,见已被包围,便支支吾吾,拖延时间。谈判一个多小时仍无结果。刘尔训、李传滨见势不妙,立即冲入乡公所。在政治攻心与军事压力夹击下,李濂溪不得不宣布投降,交出存放在各保的枪支,送交乡公所。这样,长溪河游击队一枪未发,就在巫溪谭家乡缴获长短枪30余支,当晚胜利返回长溪河。谁知,新的任务又在等着他们。
原来,国民党巫溪县代理县长、川鄂绥署两巫指挥部指挥长、川东反共游击军第一师师长向鉴秋闻讯巫山、奉节已解放,担心自己会成为瓮中之鳖,便于12月3日率领地方武装数百人,撤至巫溪城西凤凰乡一带,占据有利地形,只在城内埋伏耳目。由于城内革命武装力量太弱,巫溪地下组织难以控制局面,城厢支部书记陈世富便派党员周道纯、王国裕先后到巫山长溪河求援。中共两巫特支决定武装支援巫溪,派长溪河游击队奔袭巫溪城。
12月8日晨,长溪河游击队挑选75名精干队员,配备轻机枪3挺,其它枪支84支,向巫溪城进发。行至巫溪庙溪河,吸收要求参战、由该地吕建侯、吕发生领导的游击武装20余人参加战斗,编为第四队。
午后4时许,队伍行至巫溪城西10余里的西山墨斗城,前方尖兵捕获进城为向鉴秋部送情报后又出城侦察的保长李远酋。从李的口供中得知:向鉴秋部直属营营长李友三,于当日清晨率队回城,城内西门要隘西来关有敌六七十人。游击队领导当即决定:夜袭巫溪城,活捉李友三。
天黑后,游击队派出由吕建侯、李成科、赵泽禹、赵泽贵4人组成的尖兵组,向西来关搜索前进。尖兵组挟持李保长以送情报为名,叫开城门,擒获敌哨兵,探得口令,夺得入城之道,迅速入城。进至城内大操场后,按预先的规定,鸣枪发出顺利入城信号。由于龙头嘴山头的阻隔,大队听不到枪声信号。一个多小时后,刘尔训、李传滨再次派人向西来关搜索前进,大队紧跟其后。第二队进入西来关,与小股敌人接触后,迅速抢占城西北的制高点炮台;第一队从西来关直插水洞子,由东门入城,经河街迅速占领北门,向大宁厂方向组织防御;第三队把守西来关;第四队占领观音庙。敌人遭共产党游击武装的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仓皇逃窜。
长溪河游击队占领巫溪县城后,将缴获的10余支步枪、10箱子弹和300来枚手榴弹等弹药补充队伍,给每个队员配发手榴弹4枚,子弹则凭各自的携带能力任其装备。但由于游击队没有采取及时控制电信局与其他机关法团和割断电话线等封锁消息的措施,以致潜伏在城内的敌人耳目迅速将游击队的虚实向向鉴秋作了报告。当晚,游击队也侦察得知:向鉴秋将反扑攻城。估计第二天将有一场恶战,卢凯言即回长溪河去组织增援。
9日晨,刘尔训等进驻电信局,打电话命令大宁盐场税警队携枪进城投诚。税警队敷衍搪塞,表面答应,实际抗拒执行。10时许,敌向鉴秋所部600余人,在直属营营长李友三和国民党陆军少校王品章指挥下,从城西镇泉乡的文家坪、麻古石两地出发,兵分两路攻城。
午后3时,敌军居高临下向炮台和北门发起进攻,狂叫“活捉长溪河土八路!”密集的枪弹朝游击队迎面打来,看起来阵势很凶。但这支临时凑合起来的进攻之敌,吼得凶,行动慢,一味远距离开枪射击,不敢冒死冲锋。长溪河游击队的战斗力不强,但士气旺盛,有配合解放军解放巫溪的信心与责任感,他们沉着应战,奋勇还击,与敌对峙,坚持战斗数小时。至黄昏,游击队终因众寡悬殊,加上地形不利,无兵增援,李传滨不得不传令各队:坚持到天黑后,交替掩护,逐队撤离战场,分水陆两路撤回长溪河。
游击队政委卢凯言头天返回长溪河后,将留守长溪河的60余名武装队员进行战斗编组,又请人到大昌镇调集中共水口支部书记领导的20余人到长溪河准备参战,将其编为水口分队。增援巫溪前方作战的准备工作尚未就绪,游击队主力已从巫溪城撤回长溪河。中共两巫特支顺势集中全体队员180余人进行整训,准备再战巫溪城。
人民解放军四野124师进军部队对解放巫溪城早有部署。驻奉节解放军通知两巫特支:驻奉节解放军将出兵解放巫溪城,长溪河游击队不要去多的武装,派少量向导即可。但长溪河游击队领导成员,总想为解放巫溪多出点力,仍然派出了一支20多人的游击分队前去助战。
13日,卢凯言率游击队骨干20余人,于黄昏时分到达巫溪城西赵家坝,与巫溪上磺和奉节黄村的游击武装汇合。解放军370团第三营1个连,在团副政委王威、营长马振国、副教导员屈成田率领下,由奉节竹园坪经古路、上磺也到达赵家坝。游击武装在赵家坝与解放军会师,大家都十分激动。部队首长客气地邀请各路游击武装负责人,一起在赵家坝凉亭子开会,确定了解放巫溪城的战斗部署。
14日凌晨,人民解放军部队进抵巫溪城下,对空发射红色信号弹3发,便向巫溪城发起进攻,游击武装紧跟其后。信号弹划破黎明前的夜空,盘踞巫溪城的向鉴秋部惊呼:“真资格的八路军来了!”立即丢弃城池,向大宁厂方向逃窜。人民解放军和游击武装胜利进入巫溪县城,巫溪宣告解放
吐祥日月换新天
奉节吐祥乡公所自乡长黄问衢参加革命时起,这个乡就成了白皮红心的两面政权。七南支队袭击板桥、安坪等地后,敌人感到游击队在吐祥活动得如此厉害,地方政府为什么却没有一点情报?因而对黄问衢非常怀疑。1949年4月2日,国民党万县专署保安副司令杨晤侬来吐祥清剿游击队时,通知黄问衢到其驻地石坪大加训斥,命其3日内不查出共党组织和游击队下落,即以“通共论处”。黄问衢回到吐祥后,立即到农村隐蔽起来。后来,万县专署专员李鸿焘又来吐祥清剿游击队,路经云阳县羊子嵌时,乡长素与黄问衢友好,即向专员李鸿焘说黄问衢是个好人,不会通共。李鸿焘便说,让黄出来工作就行了。黄问衢信以为真,出来继续工作。过了一段时间,6月9日,奉节县政府民政科刘科长和特务叶志高到吐祥逮捕了黄问衢,将其关押在一家栈房内,准备押到县城。黄问衢被捕后,地下党下坝支部积极组织营救,筹集一批银元和鸦片,买活了叶志高,叶志高便在夜间叫黄问衢越窗逃走,然后四处声张,说黄问衢已越狱逃跑。
黄问衢脱险后,隐蔽在离场镇较远的农村,立即同下坝支部党员秘密商议和活动,让地下党员、副乡长李鸿钧出任了乡长。吐祥乡公所便继续掌握在共产党手里。黄问衢为了摆脱敌人追捕,到湖北恩施、鹤丰等地隐藏起来。9月上旬,黄问衢从湖北回到吐祥农村潜伏。七南支队司令员陈仕仲闻讯后,即与彭树诚从云阳北岸秘密回到吐祥,布置黄问衢继续集结武装力量,准备迎接解放。
这时,国民党41军122师364团和369团全部撤走,但又成立了川鄂绥靖公署七曜山清剿指挥部,统一指挥长江南岸云(阳)奉(节)等县地方团队。七曜山清剿指挥部兼任指挥官廖作为,系国民党十六兵团副参谋长,少将军衔。指挥部虽然是师一级机构,实际只有3个连的兵力,分驻在吐祥附近3个地方。
为了迎接解放并确保吐祥地区的安全,黄问衢等对恢复游击武装进行了研究,经过一个月的串联发动,于10月12日在下坝张仁厚家召开会议。会上决定再把游击队组建起来,下设3个小分队。游击队共百余人。除原有游击队员10多人外,其余队员是由吐祥乡长李鸿钧和青龙乡长廖子君串联的乡丁、冬防队员。吐祥特支书记朱自东还组织了一些人员搞后勤。游击队由黄问衢、朱自东统一指挥,凭借山区有利的地形,继续与敌人进行斗争。
11月中旬,由队长兰远善带领6名游击队员,到青龙乡先处决了国民党奉节县南岸十九乡联防办事处主任、中统特务奉节南岸站长毛方谷,接着处决了吐祥反动保长国民党坐探陈丙恒,大大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随后便积极进行对国民党川鄂绥靖公署七曜山清剿指挥部少将指挥官廖作为的策反工作。
此时,人民解放军正向大西南神速进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捣蒋家王朝在大陆的最后巢穴。进入鄂西的解放军,11月2日解放了巴东县城,5至11日,相继解放了建始、恩施、宣恩、鹤丰等县城,14日解放了利川县城。至此,与奉节毗邻的鄂西地区已全部解放,离吐祥镇50里的湖北恩施县板桥镇也进驻了人民解放军。国民党在川东的残余武力成了瓮中之鳖。
面对上述形势,国民党七曜山清剿指挥部少将指挥官廖作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下决心找共产党起义投诚。他两次派其下属朱鸿儒,以家庭关系到朱自东家,向朱自东妻子陈述:廖作为愿弃暗投明,找朱大哥面谈有关问题。
中共吐祥特支负责人朱自东、黄问衢等根据这种情况,立即决定采用谈判加军事的策略,争取廖作为起义,和平解放吐祥。于是,他们一方面布置张仁厚、李鸿钧等和廖作为接触,做廖的起义工作,另一方面派朱图麟到已解放的湖北利川找刘孟伉搬请解放军来解放吐祥。
张仁厚三弟张纯厚以保长身份出面,请廖作为和县自卫队第二中队队长车家翰作客,李鸿钧、黄问衢、张仁厚等均出席。酒席上,李鸿钧以乡长身份问廖作为的打算,廖说,没有料到形势变得这么快,请在座人士替他想个退身之路。张仁厚坦率地说:“国民党土崩瓦解,傅作义、程潜等都已起义,我看指挥官只好走这条道路了。”廖听后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起义,希望通过他们和朱自东见面,并以人格担保朱的安全。正在这时,川东游击纵队司令员赵唯派七南支队第二大队队副赵炳南回吐祥传达做好策反工作的指示,经过张仁厚联系,赵炳南到七曜山指挥部会见了廖作为,廖进一步表明了态度。
11月下旬,张仁厚邀约廖作为在他家与黄问衢商谈。廖作为表示愿意投诚起义,但要求不要撤他的职务和保留下属军官,黄表明这需请示上级。通过黄问衢、张仁厚的反复工作,11月29日,中共吐祥特支负责人朱自东、黄问衢、张仁厚、兰远善与廖作为、车家翰在张纯厚家会谈,廖作为承认反蒋起义,朱自东、黄问衢答复同意保留廖作为及全体军官的职务,原地驻防不动,等待人民解放军接管。双方并约定:暂时不公开起义一事,等地下党与人民解放军接上关系后再正式宣布。廖作为还谈到一个姓黄的连长,思想顽固,其余官兵都无问题。朱自东、黄问衢便派地下党员黄宁宇、涂盛典以家族名义去作黄连长的工作。廖作为为了表示诚意,还给游击队送了8箱子弹。
12月2日清晨,朱自东赶到湖北恩施蒿坝人民解放军驻地,向负责人张汉华、刘福寿汇报了吐祥情况,他们当即研究决定,通知廖作为和车家翰二人到吐祥金子关协商其起义投诚事宜。
3日,廖作为、车家翰到吐祥金子关与解放军负责人张汉华、刘福寿会晤。张、刘接受了廖部的起义,留车家翰继续谈判,廖作为回吐祥率兵到金子关投诚。
12月4日,廖作为率部前往金子关,地下党员黄宁宇、涂盛典随队联络,途中碰着车家翰从金子关回来,他高兴地向大家说:“共产党、解放军对我们很宽大,欢迎我们起义,并授予廖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七曜山指挥部指挥官,我为第一中队中队长,任务是维持吐祥一带的社会治安。”当时投诚的官兵欣喜若狂,撕掉国民党帽徽、领章,高呼口号,回到吐祥。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庆祝解放的标语。从此,七曜山区的吐祥日月换了新天。
重集武力歼溃军
巴北支队司令员兼政委陈恒之转移到奉节公平乡后,于1949年8月4日,与万县中心县委委员邹予明取得联系,在公平组建了中共奉北边区委员会,陈恒之任书记。8月下旬,陈恒之召集公平地区原参加奉大巫起义的部分游击队员30多名,宣布成立巴北支队四大队,为迎接解放作好充分准备。
奉节竹园镇,是国民党政府云阳、奉节、巫溪三县联防办事处的所在地,反动势力猖獗。为了拔掉这颗钉子迎接解放,陈恒之派游击队长田大章与打入三县联防办事处当兵的游击队员周俊、龚银等取得联系,做士兵的策反工作;陈恒之又与川西地下党派来任三县联防办事处副主任的罗仲春取得联系。临解放时,没费一枪一弹,顺利收缴了这个联防办事处的长短枪200余支、子弹800多发,俘获三县联防办事处主任廖蜀刚。
12月1日,陈恒之得到情报:奉节县三青团干事长、县基干团长王增琪带着大批武器及30多匹驮马驮的物资,企图经竹园镇向巫溪逃跑。他立即命令游击队副队长覃耀山带领20多名游击队员,在两河口峡谷中进行截击。游击队员占据山头,封住峡谷两头山口,然后猛烈开火,王增琪溃败只身逃窜。游击队缴获机枪2挺,长短枪200余支,子弹数十箱,驮马数十匹。
12月3日下午,人民解放军42军124师解放了奉节县城。溃逃到奉节县境的国民党127军军长赵子宜闻讯后,又率部仓皇逃窜,走一地骚扰一地。老百姓怨声载道,叫它为“吃光队”。“吃光队”路经公平一带时,陈恒之命令游击队分三路进行分头截击。队长田大章率领20多名游击队员,在白鹤寺阻击“吃光队”通讯营,激战一个多小时,终于全歼敌人。敌营长率200多名敌兵投降,通过教育后遣送回家。缴获收发报机一部、日本式单机7部、军用电话70部,长短枪80余支、子弹数十箱,各种电讯器材6挑。陈庆恩游击小队在马鞍山截击“吃光队”,缴获步枪27支。杨远贵、刘其禄率领43名游击队员,在隆兴寺截击敌溃军,缴获长短枪30多支、子弹600多发。游击队员还分别收缴竹园、高治、青莲、昙花、大寨、公平、寂静等奉北乡镇地方武装的长短枪600多支。12月5日,陈恒之到已解放的奉节城与人民解放军124师371团政委张山峰胜利会师时,将收缴的枪支、弹药、器材、马匹等全部交给了人民解放军部队。
在开县,1949年12月初,国民党溃军127军军长赵子宜率部向川北开江、宣汉溃逃,路经原开县游击支队活动的临江、临东、太平等地。从巴北支队转移到开县任临江区委书记的陈汉书,具体领导区委一班人,将原开县游击支队的武装力量集结起来,在镇安、竹溪、临东、临江、太平、南雅、中和、三汇等长近百里的地带全线出击,阻击赵子宜部溃军,先后取得重大胜利,共缴获战马11匹、战炮4门、机枪6挺、长短枪300多支、子弹近万发、手榴弹60多枚。同时在临江镇将溃逃的国民党湖北省保安师第八团包围镇上,从12月6日起,长达4天4夜,直到12月9日,由开县城厢区委派出的地下党员张坤田到万县迎接人民解放军四野唐山部队,从途中的陈家场直插临江,在开县游击支队的配合下,迫使敌湖北省保安师第八团缴械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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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毙巫山县长打下巫溪县城
1949年11月30日夜,解放军已抵近巫山城。国民党巫山县长黄种强带领部分官员和自卫总队,从县城向福田、巫溪方向逃窜。
12月2日凌晨,行至福田史家垭时,原已答应巫溪党组织起义的自卫总队第一中队中队长苏廷举即命令人马停止前进,设法与黄县长周旋。黄种强自知已无法控制局面,在搜罗少数顽固追随者之后,继续往前逃。苏廷举知道共产党的人就住在黄家岭自己家里,且有一些武器,便在一张扑克牌上给儿子苏祖学写了“吾儿,速来接县长。父字”9个字,同时挑选冲锋枪1支、匣枪1支、手榴弹10多枚,命人赶在黄种强一行前头将信和武器送到家中。
苏祖学接信后,与住在他家的川东游击纵队七南支队副司令员刘尔训和纵队副参谋长李传滨,对情况作了研究分析,认为:苏廷举用扑克牌写信,意在“摊牌”;送枪,意在示其动武,歼击顽酋。便立即定下活捉黄种强的计划,并分配了主客、陪客、保镖、招待员等角色任务。
下午2时许,黄种强坐着滑杆,偕同秘书、兵役科长、警察局长、第二区区长、大昌镇镇长和他们的太太及区丁、轿夫等计30余人,浩浩荡荡进入苏家。苏祖学请黄县长及几位科局长进堂屋喝茶,家眷与其他随从分别请至事先准备好的地方休息。
主客坐定后,刘尔训即与黄种强攀谈。交谈中,黄说此行是到大巴山打游击,消灭共产党。刘尔训一听,边摸手枪边说:“我们就是共产党。和平解决,保证黄县长生命的安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黄种强即从坐位上跃起扑向刘尔训,与刘厮扭起来。几位科长、局长等,有的吓得目瞪口呆,有的见势不妙欲从耳门溜走。在堂屋门口“保镖”的李传滨,一步跨进堂屋,对空鸣枪,高声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随从官员纷纷举起双手。黄种强仍不投降,并准备掏枪还击。李传滨见状,对准黄的大腿开了一枪,接着苏祖学、刘尔训也朝黄开枪,黄种强当即被击成重伤倒地。在隔壁休息的十几名区丁,听见枪响,个个慌忙弃枪而逃。黄种强一行被擒,缴获长短枪28支、鸦片百余两,其他物品和文书档案10多箱。傍晚,黄种强死去。
当晚,刘尔训、李传滨、苏祖学召集在当地发展的群众组织支江会会员开会,商量日后行动,挑选了50余人组成临时武装队,用缴获的武器武装了队伍,随即开往龙溪乡,与那里的武装队伍汇合后,于12月3日组成长溪河游击队,有人枪100多,下分3个队,由中共两巫特支领导。司令员刘尔训,副司令员李传滨,政治委员卢凯言。
长溪河游击队成立后,长溪河地区成为共产党的天下。但毗邻的巫溪谭家乡,仍为巫溪反共游击军营长、谭家乡乡长李濂溪指挥的武装盘踞着,对新组建的长溪河游击队构成威胁。为巩固实力,配合两巫地区的解放,游击队的战斗任务必须首先收缴谭家乡反共武装的武器。
5日晨,长溪河游击队120余人,携枪100来支向谭家乡进发,11时许即包围谭家乡乡公所。卢凯言等首先进入乡公所与李濂溪谈判,向李讲明形势和共产党对国民党地方官员与地方武装的政策,劝他缴械投降。李濂溪伙同巫溪反动头子向鉴秋反共多年,坚持反动立场,见已被包围,便支支吾吾,拖延时间。谈判一个多小时仍无结果。刘尔训、李传滨见势不妙,立即冲入乡公所。在政治攻心与军事压力夹击下,李濂溪不得不宣布投降,交出存放在各保的枪支,送交乡公所。这样,长溪河游击队一枪未发,就在巫溪谭家乡缴获长短枪30余支,当晚胜利返回长溪河。谁知,新的任务又在等着他们。
原来,国民党巫溪县代理县长、川鄂绥署两巫指挥部指挥长、川东反共游击军第一师师长向鉴秋闻讯巫山、奉节已解放,担心自己会成为瓮中之鳖,便于12月3日率领地方武装数百人,撤至巫溪城西凤凰乡一带,占据有利地形,只在城内埋伏耳目。由于城内革命武装力量太弱,巫溪地下组织难以控制局面,城厢支部书记陈世富便派党员周道纯、王国裕先后到巫山长溪河求援。中共两巫特支决定武装支援巫溪,派长溪河游击队奔袭巫溪城。
12月8日晨,长溪河游击队挑选75名精干队员,配备轻机枪3挺,其它枪支84支,向巫溪城进发。行至巫溪庙溪河,吸收要求参战、由该地吕建侯、吕发生领导的游击武装20余人参加战斗,编为第四队。
午后4时许,队伍行至巫溪城西10余里的西山墨斗城,前方尖兵捕获进城为向鉴秋部送情报后又出城侦察的保长李远酋。从李的口供中得知:向鉴秋部直属营营长李友三,于当日清晨率队回城,城内西门要隘西来关有敌六七十人。游击队领导当即决定:夜袭巫溪城,活捉李友三。
天黑后,游击队派出由吕建侯、李成科、赵泽禹、赵泽贵4人组成的尖兵组,向西来关搜索前进。尖兵组挟持李保长以送情报为名,叫开城门,擒获敌哨兵,探得口令,夺得入城之道,迅速入城。进至城内大操场后,按预先的规定,鸣枪发出顺利入城信号。由于龙头嘴山头的阻隔,大队听不到枪声信号。一个多小时后,刘尔训、李传滨再次派人向西来关搜索前进,大队紧跟其后。第二队进入西来关,与小股敌人接触后,迅速抢占城西北的制高点炮台;第一队从西来关直插水洞子,由东门入城,经河街迅速占领北门,向大宁厂方向组织防御;第三队把守西来关;第四队占领观音庙。敌人遭共产党游击武装的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仓皇逃窜。
长溪河游击队占领巫溪县城后,将缴获的10余支步枪、10箱子弹和300来枚手榴弹等弹药补充队伍,给每个队员配发手榴弹4枚,子弹则凭各自的携带能力任其装备。但由于游击队没有采取及时控制电信局与其他机关法团和割断电话线等封锁消息的措施,以致潜伏在城内的敌人耳目迅速将游击队的虚实向向鉴秋作了报告。当晚,游击队也侦察得知:向鉴秋将反扑攻城。估计第二天将有一场恶战,卢凯言即回长溪河去组织增援。
9日晨,刘尔训等进驻电信局,打电话命令大宁盐场税警队携枪进城投诚。税警队敷衍搪塞,表面答应,实际抗拒执行。10时许,敌向鉴秋所部600余人,在直属营营长李友三和国民党陆军少校王品章指挥下,从城西镇泉乡的文家坪、麻古石两地出发,兵分两路攻城。
午后3时,敌军居高临下向炮台和北门发起进攻,狂叫“活捉长溪河土八路!”密集的枪弹朝游击队迎面打来,看起来阵势很凶。但这支临时凑合起来的进攻之敌,吼得凶,行动慢,一味远距离开枪射击,不敢冒死冲锋。长溪河游击队的战斗力不强,但士气旺盛,有配合解放军解放巫溪的信心与责任感,他们沉着应战,奋勇还击,与敌对峙,坚持战斗数小时。至黄昏,游击队终因众寡悬殊,加上地形不利,无兵增援,李传滨不得不传令各队:坚持到天黑后,交替掩护,逐队撤离战场,分水陆两路撤回长溪河。
游击队政委卢凯言头天返回长溪河后,将留守长溪河的60余名武装队员进行战斗编组,又请人到大昌镇调集中共水口支部书记领导的20余人到长溪河准备参战,将其编为水口分队。增援巫溪前方作战的准备工作尚未就绪,游击队主力已从巫溪城撤回长溪河。中共两巫特支顺势集中全体队员180余人进行整训,准备再战巫溪城。
人民解放军四野124师进军部队对解放巫溪城早有部署。驻奉节解放军通知两巫特支:驻奉节解放军将出兵解放巫溪城,长溪河游击队不要去多的武装,派少量向导即可。但长溪河游击队领导成员,总想为解放巫溪多出点力,仍然派出了一支20多人的游击分队前去助战。
13日,卢凯言率游击队骨干20余人,于黄昏时分到达巫溪城西赵家坝,与巫溪上磺和奉节黄村的游击武装汇合。解放军370团第三营1个连,在团副政委王威、营长马振国、副教导员屈成田率领下,由奉节竹园坪经古路、上磺也到达赵家坝。游击武装在赵家坝与解放军会师,大家都十分激动。部队首长客气地邀请各路游击武装负责人,一起在赵家坝凉亭子开会,确定了解放巫溪城的战斗部署。
14日凌晨,人民解放军部队进抵巫溪城下,对空发射红色信号弹3发,便向巫溪城发起进攻,游击武装紧跟其后。信号弹划破黎明前的夜空,盘踞巫溪城的向鉴秋部惊呼:“真资格的八路军来了!”立即丢弃城池,向大宁厂方向逃窜。人民解放军和游击武装胜利进入巫溪县城,巫溪宣告解放
吐祥日月换新天
奉节吐祥乡公所自乡长黄问衢参加革命时起,这个乡就成了白皮红心的两面政权。七南支队袭击板桥、安坪等地后,敌人感到游击队在吐祥活动得如此厉害,地方政府为什么却没有一点情报?因而对黄问衢非常怀疑。1949年4月2日,国民党万县专署保安副司令杨晤侬来吐祥清剿游击队时,通知黄问衢到其驻地石坪大加训斥,命其3日内不查出共党组织和游击队下落,即以“通共论处”。黄问衢回到吐祥后,立即到农村隐蔽起来。后来,万县专署专员李鸿焘又来吐祥清剿游击队,路经云阳县羊子嵌时,乡长素与黄问衢友好,即向专员李鸿焘说黄问衢是个好人,不会通共。李鸿焘便说,让黄出来工作就行了。黄问衢信以为真,出来继续工作。过了一段时间,6月9日,奉节县政府民政科刘科长和特务叶志高到吐祥逮捕了黄问衢,将其关押在一家栈房内,准备押到县城。黄问衢被捕后,地下党下坝支部积极组织营救,筹集一批银元和鸦片,买活了叶志高,叶志高便在夜间叫黄问衢越窗逃走,然后四处声张,说黄问衢已越狱逃跑。
黄问衢脱险后,隐蔽在离场镇较远的农村,立即同下坝支部党员秘密商议和活动,让地下党员、副乡长李鸿钧出任了乡长。吐祥乡公所便继续掌握在共产党手里。黄问衢为了摆脱敌人追捕,到湖北恩施、鹤丰等地隐藏起来。9月上旬,黄问衢从湖北回到吐祥农村潜伏。七南支队司令员陈仕仲闻讯后,即与彭树诚从云阳北岸秘密回到吐祥,布置黄问衢继续集结武装力量,准备迎接解放。
这时,国民党41军122师364团和369团全部撤走,但又成立了川鄂绥靖公署七曜山清剿指挥部,统一指挥长江南岸云(阳)奉(节)等县地方团队。七曜山清剿指挥部兼任指挥官廖作为,系国民党十六兵团副参谋长,少将军衔。指挥部虽然是师一级机构,实际只有3个连的兵力,分驻在吐祥附近3个地方。
为了迎接解放并确保吐祥地区的安全,黄问衢等对恢复游击武装进行了研究,经过一个月的串联发动,于10月12日在下坝张仁厚家召开会议。会上决定再把游击队组建起来,下设3个小分队。游击队共百余人。除原有游击队员10多人外,其余队员是由吐祥乡长李鸿钧和青龙乡长廖子君串联的乡丁、冬防队员。吐祥特支书记朱自东还组织了一些人员搞后勤。游击队由黄问衢、朱自东统一指挥,凭借山区有利的地形,继续与敌人进行斗争。
11月中旬,由队长兰远善带领6名游击队员,到青龙乡先处决了国民党奉节县南岸十九乡联防办事处主任、中统特务奉节南岸站长毛方谷,接着处决了吐祥反动保长国民党坐探陈丙恒,大大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随后便积极进行对国民党川鄂绥靖公署七曜山清剿指挥部少将指挥官廖作为的策反工作。
此时,人民解放军正向大西南神速进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捣蒋家王朝在大陆的最后巢穴。进入鄂西的解放军,11月2日解放了巴东县城,5至11日,相继解放了建始、恩施、宣恩、鹤丰等县城,14日解放了利川县城。至此,与奉节毗邻的鄂西地区已全部解放,离吐祥镇50里的湖北恩施县板桥镇也进驻了人民解放军。国民党在川东的残余武力成了瓮中之鳖。
面对上述形势,国民党七曜山清剿指挥部少将指挥官廖作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下决心找共产党起义投诚。他两次派其下属朱鸿儒,以家庭关系到朱自东家,向朱自东妻子陈述:廖作为愿弃暗投明,找朱大哥面谈有关问题。
中共吐祥特支负责人朱自东、黄问衢等根据这种情况,立即决定采用谈判加军事的策略,争取廖作为起义,和平解放吐祥。于是,他们一方面布置张仁厚、李鸿钧等和廖作为接触,做廖的起义工作,另一方面派朱图麟到已解放的湖北利川找刘孟伉搬请解放军来解放吐祥。
张仁厚三弟张纯厚以保长身份出面,请廖作为和县自卫队第二中队队长车家翰作客,李鸿钧、黄问衢、张仁厚等均出席。酒席上,李鸿钧以乡长身份问廖作为的打算,廖说,没有料到形势变得这么快,请在座人士替他想个退身之路。张仁厚坦率地说:“国民党土崩瓦解,傅作义、程潜等都已起义,我看指挥官只好走这条道路了。”廖听后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起义,希望通过他们和朱自东见面,并以人格担保朱的安全。正在这时,川东游击纵队司令员赵唯派七南支队第二大队队副赵炳南回吐祥传达做好策反工作的指示,经过张仁厚联系,赵炳南到七曜山指挥部会见了廖作为,廖进一步表明了态度。
11月下旬,张仁厚邀约廖作为在他家与黄问衢商谈。廖作为表示愿意投诚起义,但要求不要撤他的职务和保留下属军官,黄表明这需请示上级。通过黄问衢、张仁厚的反复工作,11月29日,中共吐祥特支负责人朱自东、黄问衢、张仁厚、兰远善与廖作为、车家翰在张纯厚家会谈,廖作为承认反蒋起义,朱自东、黄问衢答复同意保留廖作为及全体军官的职务,原地驻防不动,等待人民解放军接管。双方并约定:暂时不公开起义一事,等地下党与人民解放军接上关系后再正式宣布。廖作为还谈到一个姓黄的连长,思想顽固,其余官兵都无问题。朱自东、黄问衢便派地下党员黄宁宇、涂盛典以家族名义去作黄连长的工作。廖作为为了表示诚意,还给游击队送了8箱子弹。
12月2日清晨,朱自东赶到湖北恩施蒿坝人民解放军驻地,向负责人张汉华、刘福寿汇报了吐祥情况,他们当即研究决定,通知廖作为和车家翰二人到吐祥金子关协商其起义投诚事宜。
3日,廖作为、车家翰到吐祥金子关与解放军负责人张汉华、刘福寿会晤。张、刘接受了廖部的起义,留车家翰继续谈判,廖作为回吐祥率兵到金子关投诚。
12月4日,廖作为率部前往金子关,地下党员黄宁宇、涂盛典随队联络,途中碰着车家翰从金子关回来,他高兴地向大家说:“共产党、解放军对我们很宽大,欢迎我们起义,并授予廖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七曜山指挥部指挥官,我为第一中队中队长,任务是维持吐祥一带的社会治安。”当时投诚的官兵欣喜若狂,撕掉国民党帽徽、领章,高呼口号,回到吐祥。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庆祝解放的标语。从此,七曜山区的吐祥日月换了新天。
重集武力歼溃军
巴北支队司令员兼政委陈恒之转移到奉节公平乡后,于1949年8月4日,与万县中心县委委员邹予明取得联系,在公平组建了中共奉北边区委员会,陈恒之任书记。8月下旬,陈恒之召集公平地区原参加奉大巫起义的部分游击队员30多名,宣布成立巴北支队四大队,为迎接解放作好充分准备。
奉节竹园镇,是国民党政府云阳、奉节、巫溪三县联防办事处的所在地,反动势力猖獗。为了拔掉这颗钉子迎接解放,陈恒之派游击队长田大章与打入三县联防办事处当兵的游击队员周俊、龚银等取得联系,做士兵的策反工作;陈恒之又与川西地下党派来任三县联防办事处副主任的罗仲春取得联系。临解放时,没费一枪一弹,顺利收缴了这个联防办事处的长短枪200余支、子弹800多发,俘获三县联防办事处主任廖蜀刚。
12月1日,陈恒之得到情报:奉节县三青团干事长、县基干团长王增琪带着大批武器及30多匹驮马驮的物资,企图经竹园镇向巫溪逃跑。他立即命令游击队副队长覃耀山带领20多名游击队员,在两河口峡谷中进行截击。游击队员占据山头,封住峡谷两头山口,然后猛烈开火,王增琪溃败只身逃窜。游击队缴获机枪2挺,长短枪200余支,子弹数十箱,驮马数十匹。
12月3日下午,人民解放军42军124师解放了奉节县城。溃逃到奉节县境的国民党127军军长赵子宜闻讯后,又率部仓皇逃窜,走一地骚扰一地。老百姓怨声载道,叫它为“吃光队”。“吃光队”路经公平一带时,陈恒之命令游击队分三路进行分头截击。队长田大章率领20多名游击队员,在白鹤寺阻击“吃光队”通讯营,激战一个多小时,终于全歼敌人。敌营长率200多名敌兵投降,通过教育后遣送回家。缴获收发报机一部、日本式单机7部、军用电话70部,长短枪80余支、子弹数十箱,各种电讯器材6挑。陈庆恩游击小队在马鞍山截击“吃光队”,缴获步枪27支。杨远贵、刘其禄率领43名游击队员,在隆兴寺截击敌溃军,缴获长短枪30多支、子弹600多发。游击队员还分别收缴竹园、高治、青莲、昙花、大寨、公平、寂静等奉北乡镇地方武装的长短枪600多支。12月5日,陈恒之到已解放的奉节城与人民解放军124师371团政委张山峰胜利会师时,将收缴的枪支、弹药、器材、马匹等全部交给了人民解放军部队。
在开县,1949年12月初,国民党溃军127军军长赵子宜率部向川北开江、宣汉溃逃,路经原开县游击支队活动的临江、临东、太平等地。从巴北支队转移到开县任临江区委书记的陈汉书,具体领导区委一班人,将原开县游击支队的武装力量集结起来,在镇安、竹溪、临东、临江、太平、南雅、中和、三汇等长近百里的地带全线出击,阻击赵子宜部溃军,先后取得重大胜利,共缴获战马11匹、战炮4门、机枪6挺、长短枪300多支、子弹近万发、手榴弹60多枚。同时在临江镇将溃逃的国民党湖北省保安师第八团包围镇上,从12月6日起,长达4天4夜,直到12月9日,由开县城厢区委派出的地下党员张坤田到万县迎接人民解放军四野唐山部队,从途中的陈家场直插临江,在开县游击支队的配合下,迫使敌湖北省保安师第八团缴械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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