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欢_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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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欢

  烛光摇曳,散发着温暖的微黄色,有无尽的诱惑,诱惑着渴望温暖的心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柳子丹用力眨眨眼,想屏去那一层模糊的水雾。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极度担心,担心眼前这梦一般的场景在下一刻就像梦一样消散。他竟然不敢再睁开眼睛,直到一双手越过他关上身后的门,把呼啸的冷风关在门外,然后轻轻抹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微笑着说:“怎么不睁眼?吹进沙子了?”

  多么完美的理由啊!于是柳子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头扎进身前温暖的怀抱,名正言顺地让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泪痛快地流了下来。

  李越在房里等了半天了。他让莫愁叫柳子丹去书房是为了有时间溜到他房间来布置一下。生日么,总要有个气氛才好。他本来很想给柳子丹弄个蛋糕,但纵然英明的摄政王以前既会用烤箱也会蛋糕裱花,无奈没有奶油就一切免谈。最后只好用鸡蛋白糖食用油和面烤了个又厚又圆的饼,然后用雪白的山药泥在上面铺了一层权充雪地背景,又叫厨子想办法在上面拼出一枝梅花来。别说,摄政王府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用了一堆各色果脯又切又摆又捏又插,最后还真弄出一树红梅花来,远看颇有点中国写意画的意思。至于近看么——李越理直气壮——反正最后是要吃掉的。

  炒了几个柳子丹爱吃的菜,备一壶酒,还不忘叮嘱厨房今晚给柳子丹送的晚餐减半,免得他吃太多浪费了烛光生日餐。再找十八根细的红蜡烛——开玩笑,太粗了摆一桌子像什么样子——围成一个心形。最后找个盒子把那条腰带装起来,再打个蝴蝶结。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一等也不来,两等也不来,眼看着菜都要凉了,李越都已经准备出去找人了,柳子丹终于一脚踹开了门。这是一个绝对不符合他平日形象的动作,于是李越立刻明白,柳子丹被人在书房放了鸽子,怒了!于是本来还想吓他一跳的节目立刻收场,直接点上蜡烛,把那句准备最后说的话提到最前面——生日快乐!现在看来,这句话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不错哩。

  李越一边轻轻搂着柳子丹拍抚,一边无奈地想。看柳子丹那么清冷的模样,居然这么能哭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越担心自己的衣裳都被哭透的时候,终于胸前传来柳子丹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我在书房等了很久,还以为今天又看不到你了。”

  “怎么会。”李越只求他不哭,讨好地把盒子送到他眼前,“今天可是我们安定侯的生辰,我怎么敢怠慢?”

  柳子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送给,我的?”

  “当然。看看喜不喜欢?”

  柳子丹小心地把丝带拆下,打开盒子,一时怔住了。良久才轻轻伸出手抚摸那微凉的玉石:“腰带……”

  “不喜欢吗?”李越有点心虚。千选万选选了件人家不喜欢的东西,这才糟糕哩!

  微笑逐渐浮上唇畔:“你给我系上。”结衣束带,宽衣解带,小小一根腰带却是最亲密的物件,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啊?由他亲手为自己结上,再……亲手解下……

  李越把腰带取出来,柳子丹已经张开手站好。他本来束了一条普通的素白腰带,李越一解开,衣襟就有些散了,露出里面薄薄的中衣,还有半段修长的颈项。李越伸开手臂绕过他身子,把腰带为他围上,觉得手下的腰肢细瘦如柳,几乎不敢束得太紧。柳子丹低头抚摸着腰带,一片红晕浅浅浮上耳后,忽然说:“你知道么?今日本该是我的加冠之礼。”

  “加冠?”李越想男子不是应该二十加冠吗?也许这里不一样。不过,柳子丹头上明明戴着发冠啊。而且王皙阳比他小一岁,头上不也已经戴冠了么?

  柳子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脸上泪痕半干,眼睛湿润:“这是少年冠,十二岁时由师长戴上,表示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你戴的那种,才是十八岁成年时戴的。”

  李越摸摸自己头上的发冠:“有什么区别么?”

  “有。少年冠多用金银花叶装饰,寓意少年如新发花叶,生意蓬勃。成年后所戴的冠形状朴素,较少花饰,份量也重些。”

  “哦。”李越想不到会讨论起这个来,“那这成年加冠,该由谁来成礼?”

  柳子丹没有回答,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我十二岁那年,母妃还是得宠之时,父皇专门在文成殿为我行礼,由太傅加冠。那冠还是母妃亲自设计的式样……后来母妃过世,我也舍不得再戴,一直收在箱子里……那时父皇还说,等我满十八岁时,他要在朝堂之上为我加冠……”

  李越不自觉地伸手搂住他,柳子丹把头靠在他肩上:“你为我加冠吧。”

  李越一愣:“不是由长辈吗?”他是比柳子丹大十二岁,但是,总不能把他跟柳治平相提并论吧?

  柳子丹摇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不。少年冠必须由师长成礼,寓意由此得到师长的鼓励和传授,将来学有所成。成年加冠不必定是长辈,主要是……最亲近的人。”

  李越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柳子丹抬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最亲近的人。”

  李越很近地看着他,看着他倚在自己肩上,泪水洗过的脸颊宛如一块白玉,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宛如两池春水,温柔清澈,比之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风情。耳根那一小片胭脂色已经浮到脸颊上,蒸起一种奇异的混合了酒香的芳馨之气,氤氤氲氲,不知从何而来,萦绕不去。李越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声说:“你喝酒了?”手却不听使唤地伸上去,拔掉了束发的簪子。装饰着银叶的发冠被摘下,乌黑的长发如水一般洒落肩头。再伸手摘下自己的发冠,头发也披落下来,与柳子丹的纠缠在一起。

  李越掬起那微凉的长发:“转过身去。”

  柳子丹抬头看着他:“我不。”

  李越无奈:“你不转过身去,我怎么给你梳头戴冠?”

  柳子丹固执地不动:“就这样梳,我要看着你。”

  李越无奈又宠溺地叹气,左右看看找不到梳子,只好用手指梳拢那大片丝绸般滑顺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挽起来,插上簪子,再压上发冠。平时都是莫愁侍候他梳头,现在既不熟练,又担心扯痛了柳子丹,笨手笨脚忙活了半天,还是有好几缕头发散在外面,垂拂在柳子丹颈后颊边。李越用手指去拢,指尖划过柳子丹面颊,柳子丹身子一震,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仰起脸凝视着他。

  李越只觉柳子丹的眼睛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奔涌而出,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滴水,汇聚起来便是一片海洋。他用最后一点理智提醒自己——柳子丹喝酒了,是不是醉了才这么大胆?就在此时,柳子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轻轻吐出一个字:“越……”

  一个字,宛如油浇在火上,轰的一声烧起半天高。这是最明白不过的邀请。柳子丹叫的不是殿下,他要的不是风定尘,而是李越,是这个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穿越时空却又实实在在地站在他面前的灵魂!

  刚系上去的腰带又被那双手解开了,本来就压得不牢的发冠滚落在地,伴随着一件件抛落的衣裳。

  烛光带着温暖的淡黄色,涂满柳子丹修长的身躯,如同象牙雕成的。李越一分一寸细致地亲吻,从眉眼到双唇,从耳后到胸前,从腰侧到肚脐,还没移到腿间,柳子丹已经深深浅浅地喘息,腰也不自觉地拱了起来。李越低声笑着,毫不犹豫地低头一口含住了他,温柔地爱抚起来。

  柳子丹惊呼一声,伸手抓住李越的头发,颤抖着握紧用力拉。李越被他拉得头皮生疼,只好抬起头来亲亲他:“怎么了?不喜欢?”

  柳子丹紧贴着他,喘息不定:“不……不要……”他不是要让李越为他这么做,这种事,他也曾经为从前的摄政王做过,做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屈辱。他不要李越这么做,他只想把自己给出去,完全的给出去,不要一丝保留。

  李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搂着他频频亲吻。柳子丹更急了,拉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往自己身后探去。

  李越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他的心思,胸口顿时一热,反手抓住他的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狂风暴雨般吻了下去。直到吻得柳子丹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在他耳边低声笑:“小傻瓜,这没什么的。”

  柳子丹茫然不解,睁大眼睛看着李越,胸口起伏,喘息未定。李越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不禁又是一热,俯头含住他胸前粉红的小小突起,轻轻啮咬吸吮。柳子丹虽然早已是风定尘的禁脔,但风定尘一看到他便想到早夭的风定羽,情感扭曲之下,床第之间与其说是交欢,不如说是施虐。可怜柳子丹这一年多来闻床色变,今日自献,实在已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还要借酒壮胆。此时人在心上人怀中,方才头一次知道所谓床第之欢是什么意思。敏感的身体被李越一再拨弄,压抑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怯。李越低声笑着,手探到他腿间轻轻抚弄那已经精神起来的小东西。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粉色的柱体上滑动,几乎是每一下都能引发柳子丹一阵颤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依照本能扭动身体去迎合。李越知道他其实还什么都不明白,心里越发又怜又爱,忽然用指腹在他湿润的顶端擦了一下,柳子丹身子一抖,腰猛地弓了起来,李越的手却突然压住了根部,把他的一次□生生压了下去。柳子丹像条离了水的鱼一般翻腾着,几乎哭了出来。李越亲亲他,柔声道:“别着急,慢一点好不好?”

  柳子丹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伸手迷乱地去抓他:“越,越,我要……”他还不习惯表达这种强烈的需要,抓住李越肩头不住抽噎。

  李越只是想适当控制一下,尽量延长柳子丹的快感,但柳子丹却是对快感没有半点抵抗力,李越这一延迟,他已经难受得哭了出来。李越心里酸软,放开手柔声说:“别急,这就给你,全都给你。”柳子丹茫然看着他,还没完全明白过来,李越已经再次埋头下去含住了他。这一次的动作加快了许多。柳子丹一恍神之间,尖锐的快感已经从腹下顺着脊背直窜头顶,逼出他一声尖叫,柔韧的身体如同弓弦般绷紧,转眼又软了下来。柳子丹恍恍惚惚感觉腿被分了开来,一根手指沾着些滑腻的液体探到身后,温柔地往里挤。模糊地似乎有种很不愉快的记忆想浮上来,但还沉浸在□余韵里的身体没有抵抗的意识,由着它顺利的滑了进去。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轻柔地逗弄敏感的内壁,不急不缓,把那层还没露头的阴影全驱了开去。柳子丹低低地呻吟着,不知那几根手指碰到了什么地方,电流刹时传遍全身,身体本能地一个弹跳,立刻听到一声抽气。

  李越忍得辛苦之极。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身下任君采撷,就是圣人也忍不住,偏偏柳子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对所有的感觉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无疑便是火上浇油。抽出手指,他沉下身体,尽量控制着慢慢挤进柳子丹的体内。滚热湿润的地方欲拒还迎,柳子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手指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低声呻吟。

  李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进入。细微的痛楚唤回了柳子丹的神智。胸前一滴微热,是身上人忍耐的汗水。柳子丹贪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吸了口气,忽然把身体向上一拱,将李越完全容纳了进去。

  李越只觉得那温热的地方如同一张小嘴,几乎是狠狠地吮吸了一口。一股热浪直冲头顶,理智一刹那抛到九霄云外,他紧扣住柳子丹的腰,纵横驰骋。

  柳子丹的呻吟声支离破碎。身上人那有力的冲刺几乎每一下都顶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腰几乎被折了起来,他却感觉不到痛楚,全部的神智都被那人操纵着,带着他不停地向高峰攀登。强烈到尖锐的快感如同海涛,一波强似一波。他不知道自己的呻吟已经变了调,近似于哭叫。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在本能地热烈地迎合着。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始终大睁着,沉迷于身上人狂野强悍的表情。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全副心神都只知道一个事实:在他身体里的人,是李越!

  这是灵魂与肉体双重的□,些微的痛楚夹杂在强烈的快感之中反而更为刺激。柳子丹在李越的冲刺中纵情地哭泣嘶喊,无比满足。心里空着的部分被填满了,冰冷的部分被暖热了,僵死的部分被激活了,他迷乱地摇着头,双腿紧紧地夹着李越的腰,恨不得把他全吞进自己身体里去,结为一体,永不分开。眼前一道白光灿烂无比,他第一次在被人进入的时候达到了□。

  李越只觉得包含着自己的地方一阵收缩,快感如同熔岩,滚滚而来。他想撤出来,柳子丹却哭着用力夹紧了他,两手死死抱着他肩头,让他尽数喷洒在他体内最深处……

  房内有一刻只听得到断续的喘息。李越慢慢撑起身体,一动,身下的人就一颤。李越心里一紧,尽量缓慢地退出来,柳子丹却抬手搂住他脖子:“别走。”

  李越吻着他汗湿的圆润肩头:“我去打水给你洗一洗。”今天晚上的事他谁也没告诉,恐怕莫愁不一定会给他准备洗澡水。

  柳子丹身体已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手却仍然不放:“不要。”

  李越哄他:“我马上就回来。不洗干净,明天会拉肚子。”

  柳子丹无力地摇摇头,话都懒得说,只是抱住李越不放。李越无奈,只好翻个身,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拉过被子盖住,双手轻轻按摩他的腰背:“伤到没有?”实在是禁欲太久了,一放开就有点控制不住,照柳子丹这个身体,明天可能要起不了床了。

  柳子丹的脸一下红到耳根,半天才极轻微地摇了摇头,把脸贴到李越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心里满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了出来。

  李越抱着他轻轻拍抚,耳边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悠长缓慢,嘴角也不由浮上一丝微笑,轻手轻脚把他抱到床上,起身披了件衣裳。他还得去厨房提水给柳子丹洗澡呢。唉,做个好情人,实在是有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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