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为何而战_重生之大明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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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为何而战

  在一个皇朝的初兴阶段,由于吏治清明,粮饷充足,军队有良好的待遇和训练,在战斗力上可以保持相当长的时间。

  皇明之初,大明横扫六合,以骑兵对骑兵,由南统北,就是难得的壮举。

  到成祖时期,明军屡次扫荡沙漠,蒙古人望风而逃,连做战的勇气也没有。

  这样的强军,对上所谓的近代军队,装备相等的话,也是并不吃亏的。

  近代军队,只是工业化和贸易大发展,积累了相当的足够的物资来维持装备和训练,同时也更讲究军人荣誉和仪表,骨子里头,就是复兴了古罗马和中国秦汉时的古典军国主义罢了。

  只要有足够的钱粮,封建军队和近代军队并没有相差多少,有一些细微的差距,并没有发展到量变到质量,从根骨里来说,是一回事。

  与这两者相比,张守仁更希望自己能带出现代军队来。

  现代军队,在训练上和前两者差不多,军纪上,可能还要稍微宽松一些。封建军队是动辄砍人脑袋,靠铁血来维持战斗力的例子不少,近代军队,在执行军法上也是绝不会手软。

  这两者,都是在思想上和现代军队有差距,所以不得不在军纪上十分严格,甚至到了残酷的地步。

  而现代军队,就是物质,纪律,训练,加上知道为何而战,这才是绝大勇气和一支强军的本源!

  一支军队,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天上有飞机,没有补给,没有后方,没有基本休息,从头到尾,一直在战斗,有时每天要强行过百里。

  就是这样,还屡屡战胜强敌,最后行军数万里摆脱追击,建立根基,这听起来象神话,但这就是一支典型的现代军队的表现!

  “要让他们,知道为何而苦,为何而战?”

  保一方平安,现在做的已经到极致了。

  响马土匪海盗,这三股祸乱登莱的势力已经被彻底铲平,连混混也见不到一个的地方,将士们练的极苦,当然难免有怨气。

  士兵总要有假想敌,才能激发潜能,愿意吃苦,并且主动吃苦的。

  现代军队的政工工作十分扎实,个人荣誉,为国效力的思想已经深入人的内心,根本不需说太多,从军的人,自己就知道为何而战。

  而眼前这些,只知道浮山所的人还都不少,说是叫他们为国,这国在哪儿?

  是胶州那些老爷们?

  是那些发大财的富商们?

  是那些欺负人的衙役?

  国的体现,对普通人,对下等人来说,更象是欺凌他们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可恶形象。

  明末时节,清军屡次入关,山东河北等地的百姓在被杀到自己家门口之前,都是事不关已。北方被屡次屠杀抢掠时,南方还在歌舞升平。

  后来李自成入京,崇祯上吊,全天下为此事触动的人,根本也就没几个人。

  到处都是降官降将,后来清军入关,对很多人来说,不过只是多降一次而已。

  这天下姓谁,又和自己有甚相关?

  一直到后来剃发令下,每个人都要剃掉自己头上的头发时,全天下人才暴起反抗,才掀开了波澜壮阔的南明抵抗史……说起来岂不是笑话?国家不关我事,头发才是要命的事!

  当时的人,没有太强的民族意识,更没有国家意识,很多人只是知道有天子,有天命,有王朝更迭,有什么三百年的王朝宿命一说,对这些人来说,与其跟着大明,不如眼睛仔细瞧着,看谁才是新朝之主?

  至于异族君皇,反正入华夏者为华夏,华夷之辩只是小事,要紧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富贵荣华。

  对士大夫来说都是如此,更何况这些连饱饭也吃不到口的细民百姓?

  寒风之中,张守仁扫视四周,看到的尽是忠勇勤恳的面孔,看到的,也尽是信任自己的眼神,只是这眼神之中,也有一些怀疑,大喜的日子快到了,这样悍然杀人,是不是不吉利,大人驭下,是不是太严苛了一些?

  “传我的令,被杀诸人,每家送我的私人抚恤五十两。他们不能算烈士,也不能享受日常供给,不过我不忍心看到跟我多日的弟兄留下遗族受苦,用我私人的钱吧。”

  此事还急不得,不过张守仁也是明白,浮山的政工工作,也是必须提上日程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场中的人都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还是这样的大人,还是爱兵如子的大人。

  “呼……”

  一时间,情不自禁的呼气声和风声混杂在一处,令人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孙良栋大喝道:“你们这些混球,都给我立正!”

  立时就是“哗!”的一声,校场中所有军士和武官们,都是站直身体,人人神情肃穆,眼神中也是坚毅之色。

  孙良栋是老人中的老人,而且行事果决狠辣,是个不讲理的凶悍将领。

  此时脸上怒气充盈,他在外头正迎宾时,被人紧急叫进来,临近张守仁的婚期出这种事,更叫他愤怒难遏。

  “大人供给我们吃喝,拔我们于泥涂之中,他的话就是法,谁不遵守,就是眼前这例子,今天杀这几个,明天谁犯法了,我继续上报,继续砍人,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很多人参差不齐的答着。

  “我听不见!”

  “听到了!”

  孙良栋刚要后退,张世福又上前一步,目光沉稳有致,提气喝道:“你们吃的是谁的饭?”

  “张大人的饭!”

  “领的是谁的饷?”

  “大人的饷!”

  “受的是谁的恩惠?”

  “大人的恩惠!”

  “要报效大人恩德不要?”

  “要!”

  这一次是所有人齐声回答,整整齐齐的纵队,横队,小队,排、哨,所有人都是昂首挺胸,用尽胸膛里最后的一点气息在呐喊着。

  声音如海啸山崩一般,如果说刚刚还有人有点犹豫迟疑,这时候就是所有人都在用尽生平力气在呐喊了。

  “好了,解散吧,各队带回。”

  张守仁面色沉静,眼前几个心腹队官,用这样的办法,解决了一些心理上的抵触,吃人饭受人管,老百姓也好,军人也罢,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不过这还是近代军队的法子,能练出超强的精兵,但距离张守仁要的那种军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当然了,从自己掌握部曲,令行禁止,变官兵为私兵的角度来说,眼下这一番教育,确实也是很不错呢……

  “杀!”

  所有各队的士兵们都是把长枪或是火铳往前面一斜,一齐喊了一声,接下来各队才纷纷把士兵们带回宿舍。

  “就不要悬头示众了。”一群队官围拢过来,浮山营成立到现在,这么当众行军法,而且有处死的人,这还是头一个。

  见各人都是面色凝重,张守仁也是喟然叹道:“这几个还好都不是我们浮山和附近集镇的人,听说都是打外面过来的?”

  “是的,青州府的两个,平度州一个。”

  孙良栋是主审法官,提议从重从快处理的也是他,这些犯法士兵的底细,自然是他最为清楚。

  “唔,查清他们的家人,抚恤银子尽快送去。还有,我要提醒你们,胶州以外的投军者,都是难得的豪杰,平时我叫你们一视同仁,此时敏感关头,更加不能使豪杰之士离心离德……要是被我发觉有人排挤外来者,你们都给我小心。”

  “是,下官不敢。”

  “本队一定一视同仁,外来者有表现优异的,优先推举入教导队。”

  “请大人放心吧……嗯,放心进洞房吧。”

  到最后,孙良栋还是和张守仁开了句玩笑,众人都是哄笑起来。

  大家笑,张守仁却并没有露出笑容。现在核心班底全是浮山出身,而外来的军将最多到中层,这样不好,看来要想一些办法,使外来者中的优秀份子尽快出头。

  军中是不可能没有山头的,有大小山头,也方便上位者分化控制。

  这一次受损的是外来的山头,他要在这件事上花费点心思了。

  婚期临近,但烦心的事不少,一桩桩一件件的,叫他烦燥。

  特别是,最近看邸报,他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倒不是因为张献忠和李自成等人的动向,而是北边。

  北边的各军镇都是太安静了!

  蓟镇,宣大,辽镇,全部没有任何的敌情报告上来,没有遭遇敌袭,没有损失,当然,明军也不会去主动进攻。

  打从崇祯即位以来,清军已经三次破口入塞,从时间和今年的迹象来说,应该是第四次了?

  张守仁历史不是特别的强,不过清军数次入塞,给山东河北等地的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清军数次入边,深入内地,攻克城池,明朝好比一颗大树,李自成等人是蛀虫于内,把大村的内心蛀成了空心。

  而满清就是樵夫,不停的在外用斧子劈砍。

  两相夹击,最终把参天大树砍翻在地。

  清军数次进击,掠走过百万的人口,各种各样的物资,光是金银就有数百万之多,同时是烧杀抢掠,途经之地,往往就成赤地。

  一直到几十年之后,被掠夺过的地方还不曾尽数恢复元气。

  张守仁隐约记得,清军在今年会入关,但具体的时间和路线,将领人选,这些东西他就是记的十分模糊,根本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历史爱好者和专业人士的不同之处,有时候他也是自恨当初,不过谁能知道自己会穿越时空呢?

  总之,前路多艰,君子仍需自强不息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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