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_穿成反派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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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唐韵小声道:“不是自己来的,我来给你买酒。”

  这个回答问题的顺序就也很讲究,先坦诚对方会生气的答案再说一句哄人的话。

  她说完,向窗外看去。

  裴重流已经等在了就楼下,在下面一眼就看到了唐韵,兴奋的挥了挥手然后僵住,扯出一个的勉强的笑。

  裴执澜道:“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啊?”

  唐韵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她明明是来挽回修罗场的,为什么却第二次陷入了修罗场。

  救命,修罗场怎么也能套娃?

  唐韵悄悄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裴执澜的袖子,硬着头皮问:“殿下,能不能先把他叫上来呀?”

  她的皮肤很白,此刻冷的有点泛粉,脸颊也是被风吹出来的粉色,看着可怜兮兮的。

  裴执澜指尖的升温决成型了又散开,他嘴角勾起一点嘲笑,道:“好啊,你叫他。”

  裴重流脸色苍白,目光完全没办法忽视她身边的似笑非笑的裴执澜,耳畔响起那声废物。

  他站在他的目光想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一样尴尬。

  唐韵探出头去,还没等说话,就听裴重流笑着道:“阳和,既然有四哥陪你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飞快的转身离开,好像生怕她再搭一句话。

  唐韵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这么舍不得,你就跟他一起回去算了。”

  唐韵理亏,弱声道:“不要,我是殿下的灵兽,殿下怎么能赶我和别人一起回去……”

  裴执澜要被她气笑了,道:“你原来还记得你是我的灵兽?”

  唐韵眨了眨单纯无辜的猫眼,把手里的酒坛子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推过去:“我当然记得了,我还给殿下买了酒呢。”

  她晃了晃手腕的红绳,笑得可爱:“殿下你看,我们最有缘了。”

  裴执澜一脸不关心,指尖的升温决无声无息的漫开。

  唐韵观察着他的脸色,软声讨好:“殿下,我本来还想给你买梅花糕来着,但是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想着回去跟梅姑姑学一下怎么做,这样不管殿下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吃上温热的了。”

  她双手托着下巴,一副乖巧依赖的道:“我又不傻,当然是最关心我们殿下了~”

  裴执澜看着她那双笑盈盈的眼睛,心中一路挥之不去的烦闷轻易的就散了大半。

  他招了招手,唐韵听话的凑上去,却一瞬间被灵力压制的难以行动。

  她呼吸困难,肺部传来难受的痛,看着裴执澜好似在笑却冷得让人心惊的眼睛,久违的感受到害怕。

  裴执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阳和,这是我唯一一次警告你,离我那些兄弟远一点,否则,下一次我会亲自杀了你。”

  唐韵喘不上来气,感觉自己心跳缓缓变慢,眼尾因为窒息难受的泛起红。

  裴执澜看着她那双噙着泪的猫眼,心里的不悦发酵成另一种奇怪的情绪。

  他松开手,把唐韵甩在了地毯上,落地时黑色的灵力不着痕迹的接了一下。

  唐韵手支在地毯上一直咳嗽,刚刚那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她的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裴执澜刚刚是真的有念头要杀了他,只是因为她没能领悟他的一个意愿。

  唐韵突然觉得自己好笑,她在此之前竟然还在同情裴执澜,怜惜他可怜孤独。

  可在裴执澜眼里,她就是一只灵兽,他是主人高兴了就给她一些甜头,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杀了她。

  他们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她有什么资格怜惜裴执澜呢,又多愚蠢,感动于他随手的宠爱。

  唐韵站起来,垂着眼睫,柔声道歉:“对不起殿下,阳和都记住了,下次再也不会犯了。”

  裴执澜眉宇微皱,道:“以后都不许跟裴重流接触。”

  唐韵乖顺的道:“好,都听殿下的。”

  裴执澜看着他们之间两米的距离,道:“过来。”

  唐韵听话的走过去,站好。

  裴执澜看着她疏远的样子,问:“摔傻了?不知道坐下。”

  唐韵坐下,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但是却也怎么都不能一下子调整到殷勤毫无芥蒂的模样。

  一块黑色的手帕递到她眼前。

  “擦干净。”

  唐韵咬了下唇,双手接过手帕,道:“谢谢殿下。”

  客气乖巧的语气,让裴执澜眉皱的更紧:“我给你买了梳妆台,放回去了。”

  唐韵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眼尾还是可怜的红:“我以为殿下生我的气,不会给我买了。”

  裴执澜道:“答应你的都会给你,我缺过你东西?”

  唐韵摇了摇头,问:“我们屋子里,堆了十几箱珠宝……”

  “是给你的。”

  裴执澜低头抿了口酒,道:“我听梅姑姑说,其他洲贵女都有这些。”

  唐韵平复好心情,露出一个习惯性的没有任何差错的笑,道:“谢谢殿下,殿下是对我宫里最好的人。”

  裴执澜握紧了就杯,没有说话。

  唐韵已经业务能力很强的调整到了灵宠营业模式,问:“这个红线是做什么用的呀,今天也不是乞巧节。”

  裴执澜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灵书间糊弄出来的,才会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

  他书房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半刻钟之前就应该离开,不应再坐在这回答这种废话。

  “……祈福。”裴执澜道。

  唐韵把红线一圈一圈的收起来,问:“那这个怎么缠,有什么讲究吗?”

  裴执澜的不耐是刻在骨头里的:“我以为这是任何人看一眼都知道怎么缠的东西。”

  “你别凶我。”

  唐韵闷声收红线,委屈道:“我就是只小猫咪,还是你家的。”

  这个红线不是细细的一条线,说是红绳其实更恰当,比较粗不适合在手腕上缠好几圈。

  唐韵在手腕上比出一圈的长短,还剩很长很长一段,她回忆着以前看视频学的打络子的步骤,手指灵活的动起来。

  楼下惊堂木一拍,说书人朝周围拱了拱手,道:“今日啊,就给主位讲一讲无名洲中落霞谷的王,落霞谷跟其他两个秘境不一样,他的王既不是妖兽也不是半妖,而是……”

  他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道:“而是我们清都的四殿下。”

  唐韵瞥了一眼裴执澜,对方正自斟自饮,一点都没有故事主角的反应。

  说书先生卖完关子,道:“四殿下出身的时候天有异象,火铄洲霞光满天,可大多数人不知道,也是在四殿下出身的而这一天,长恨海翻起百尺海浪落霞谷地龙翻身,而火铄洲也在霞光之后连着下了三天的暴雨。”

  他唏嘘道:“这四殿下啊,命贵是贵极,可命里却带着至亲的血煞,水澜洲大祭司亲自算出来的,克亲克友的天煞孤星的命道。”

  唐韵手里的络子打不下去了,问:“殿下为什么纵容这些人胡说?”

  裴执澜习以为常:“不是胡说。”

  唐韵不敢置信:“殿下你竟然真的相信他……”

  她说道一半,想到了裴执澜几乎没有任何侍从的观梧宫,和贯穿剧情始终零朋友的极端孤僻行为。

  不会吧,裴执澜竟然真的信了这个邪。

  她心里一动,要是这样……那她把好感刷回来的机会可就到了。

  裴执澜这些年已经听过太多次关于他的各种各样传说,但是唐韵确实唯一一个提出质疑的。

  他道:“水澜洲的大祭司,从来没有出过错。”

  唐韵反驳道:“天煞孤星竟然真的有人信?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殿下怎么能怪到自己身上?”

  裴执澜其实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曾经是对皇后的反抗,皇后死后,这种斥责反而能让他心情平静。

  好像担了这个名头,曾经发生的一切就能算是理所应当,不然怎么会有人,像他这样,薄亲薄友,孑然一身。

  他看着唐韵气鼓鼓的脸,问:“你比水澜洲的大祭司还擅卜卦?”

  唐韵握着手里的半成品络子,左右看看,喊过来一个手上拿着受兰州祭祀亲传弟子招牌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留着一把小胡子,三十多岁的模样,进来一看见裴执澜,忙行了一个礼:“草民见过四殿下。”

  唐韵问:“你能看得出这是殿下。”

  算命先生后悔极了,却不敢不回:“是,在下不是骗子,真的是水澜洲过来的。”

  “那就更好了,你都怎么算命?”唐韵走到他身前问。

  “都可以,草民今个带了签筒,小姐是想算点什么?”他拿出一个古朴的签筒,晃了三下。

  唐韵抽出一支,问:“算算我们殿下的命。”

  签子转过来一看,下下签。

  算命先生汗都要落下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吗?

  他们这是闹哪一出,不会是对祖师爷算的卦不满,想把他骗进来打一顿吧?

  唐韵把竹签扔到桌子上,道:“不准,我要再抽一根。”

  她又抽了一根,翻过来,还是下下签。

  唐韵转头看向裴执澜,道:“命运是很容易变化的,人生中哪个人都可能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这签肯定也不能只抽一支。”

  裴执澜喝了一杯酒,没有阻拦也没有赞同,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不曾离开。

  唐韵于是又抽了第三次第四次,抽倒后来算命先生面如死灰,都想哭着求她别抽了,他这趟已经不求赚钱,就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唐韵后来已经不问了,就一支一支不停的抽,看着签文倔强的一点波折都没有的由坏变好,竹筒里只剩最后一支竹签了。

  她问:“我们殿下的命,会向这签文变化一般,越来越顺畅吗?”

  唐韵踌躇最后一支签,笑着转过头:“殿下,你看,上上签,签文说非常可以,一定会如你所愿。”

  算命先生在职业道德和生命之间,艰难抉择,道:“这分明就是你……”

  “是我。”

  唐韵捧着这支签,送给裴执澜,道:“殿下,阳和启蛰,阳和来给您转运了。”

  她站在温暖的灯光下,猫眼里的笑比光还要暖,像是太阳一样的,让人不禁喜爱。

  裴执澜看了她好久,从她掌心里拿起了这支签。

  唐韵却愣了,移开目光,低声道:“殿下笑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好看。”

  他在笑吗?

  裴执澜转头,白瓷酒杯里照出他的脸,竟然确实是在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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