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书信_苟至无敌的我被天庭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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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书信

  “想见香儿,得听贫道的安排。”

  李元一脸认真道。

  曹文果然没什么心机,立马信了,点头道:“只要能见香儿,道长让小生做什么都愿意,小生相信道长!”

  他早已心急如焚,迫切想见到香儿。

  如今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会撒手。

  却未曾想过,李元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帮他,会不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真是个读书读呆的家伙啊!

  李元点头,起身踱了两步,道:“先让贫道瞧瞧你与香儿往来的书信。”

  “放心,贫道没别的意思,只是确认下香儿的笔迹。”

  曹文有些为难。

  抓耳挠腮,神情怪异。

  他和香儿的书信,乃二人间的小秘密,说的都是情话绵绵,给一个外人看未免太尴尬。

  不过,为尽快见到香儿,曹文还是咬牙同意了。

  “道长,请随小生走一趟!”

  “小生的家在西城。”

  李元付了茶钱,跟着曹文向西赶去。

  一路无话。

  走到文阳县的西城,再往北一拐,进了一条狭窄逼仄的巷道。

  到了巷道最深处,眼前出现一处院子。

  院子简陋破旧,墙是土坯垒起来的,经雨水冲刷,塌陷了一块又一块,门是木头钉起的栅栏,一碰就倒,防君子不防小人。

  院子里有两间土屋,坐北朝南,年久失修,墙壁上满是裂痕。

  屋顶上补了一处又一处,盖着厚厚的茅草。

  屋子里更是家徒四壁,一张床,一张桌,两个木凳,一个书台。

  “道长,寒舍简陋,也无茶水,请道长莫嫌弃。”

  曹文烧了一壶热水,拿了两个满是缺口的碗,倒满招待客人。

  “多谢!”

  李元点头,目光同时环视。

  这屋子最显眼的是那石头垒砌的书台,上面摞着不少书卷,字画,旁边还有毛笔和砚台,正是曹文读书练字之处。

  许久未收拾,显得杂乱。

  “咕咕!”

  “咕咕!”

  旁边窗台上,吊着两个金黄鸟笼。

  笼中养着一白一灰两只信鸽,咕咕叫个不停。

  “书生,你居然养了信鸽。”

  “倒富有得很!”

  李元开玩笑道。

  信鸽价钱昂贵,可不是穷人买得起的。

  养在这破房子里,着实格格不入。

  曹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长说笑,这鸽子不是买的,是香儿送的,方便通书信。”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微信,一对情侣想聊聊天,说说情话,除了见面之外,就得靠书信了。

  让别人代送,始终不太方便。

  所以用信鸽是最划算的。

  “道长请看,这是近来小生和香儿来往的书信。”

  曹文打开床头的一个箱子,取出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书信纸条,拿给李元。

  他仍是一头雾水,不知李元为何要看书信。

  书信与他见香儿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不相信他认识香儿?

  李元拆开信封,一条条扫过,上面的内容倒十分简单,有些是香儿的嘘寒问暖,有些是情意绵绵的诗句,有些是二人间的逗趣。

  最近几封,曹文一直询问香儿的状况,问香儿为何不见他。

  香儿百般敷衍,说她脱不开身,不能相见。

  字里行间充斥着一种悲伤诀别之意。

  最近一封书信是三天前,香儿在信中说,让曹文好好照顾自己,今后若遇上良人,尽可放手追求,莫再记挂于她。

  曹文彻底慌了,觉得香儿可能出了什么事。

  于是决定偷偷爬进赵府,无论如何也要见香儿一面,探个明白。

  这傻书生,若非遇到李元,恐怕已经被赵万财给当贼抓起来送官了。

  “有以前的书信么?”

  李元又问。

  曹文老实巴交,赶紧从箱子里翻出以前的一叠纸条,道:“道长,这是三个月前的。”

  与香儿的一言一语,他都分外珍惜。

  故而将所有书信保存得极好,无褶无皱,崭新如洗。

  “道长,您真能让我见香儿么?”

  曹文越发焦急,惴惴不安。

  总觉得香儿可能出了事。

  这是一种言语无法表达的直觉。

  李元未急于回答,而是将最近的书信和以前的书信拆开,对比信上的字迹,果是一模一样的灵秀飘逸。

  包括遣词造句的习惯,都无差别。

  “想见香儿,倒也不难!”

  李元顿了顿,脑子里有了个主意。

  “只需按贫道的话,给你的香儿写一封信,自可与之相见。”

  曹文愣了下,随后拿出笔纸,研了磨,“道长,写什么?”

  他还以为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原来只是写一封信。

  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李元起身踱了两步,道:“信上写,你得了重病,卧床难起,时日无多,将有性命之忧!”

  “香儿见了信,必会来见你。”

  曹文目瞪口呆,手指捏着毛笔,却难落下。

  “道长,这……这不是欺骗香儿么!”

  “小生自幼读圣贤之书,怎可做出此等小人行径!”

  果是个迂腐书生!

  读书越多,越不懂得变通道理。

  李元摇头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骗’呢,这叫‘计’。”

  “若你不愿写,贫道也无能为力。”

  “大不了,你这辈子都别见香儿了。”

  “两害取其轻,自己想想吧!”

  一听这话,曹文慌了。

  什么圣贤之书,什么君子之道,全抛之脑后。

  哪有心爱的姑娘重要!

  “小生写便是!”

  说着,曹文熟练地扯下一条纸张,约五寸长,一寸宽,提笔在上面书写蚊蝇小字。

  按李元的意思,他写的是自己旧病复发,久咳不止,身体发虚,有将去之兆、

  写完后,将信条折叠成圆筒状,抓了一只信鸽,熟练地绑在腿上。

  往天上一扔,那鸽子咕咕叫了两声,扑着翅膀往东飞去,飞向赵家宅院。

  “道长,这……这能行么?”

  曹文忐忑极了。

  脸色像涂了一层秋霜。

  李元自信满满,安慰道:“放心,贫道不会骗你。”

  “生也好,死也罢,定让你见到香儿。”

  “否则,贫道甘受天打五雷轰!”

  听李元发了毒誓,曹文稍稍安心。

  他哪知道,李元有金刚不坏之体,就算誓言成真,遭了天打五雷轰也毫发不损。

  李元的考虑则很简单。

  不管香儿藏于何处,既然能与曹文互通书信,意味着她一定能看到信鸽,也一定会收这封信。

  至于信的内容,并不重要。

  李元让曹文扯谎,只是给香儿一个牵绊,以防万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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