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水鬼
这两天不管是余霜还是落樱或者封跃心情都非常不错，因为他们收到了一份特殊的案件委托，委托内容是要他们查明一则号称有幽魂出没的谣言真相。
以余霜会接的委托而言，这起案件平凡无奇，但无论落樱或封跃，对余霜接下这起案件的举动都没有任何疑问。更不如说要是余霜不接，相信他们反而会抗议。
因为委托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求他们搭乘一艘非常豪华的商船。
而这艘号称北俱芦洲最奢华之一的黑莲号正是九州同盟会的产业。
黑莲号会进行五天四夜的旅程，浏览无望海的风光，乘客都是九州顶尖富人或者权贵。平均每人次的费用就高达三万两银子，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搭乘的。
单就委托内容本身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妖物。只要在船上巡逻，看到幽魂或妖物加以驱除就行了。凭封跃和落樱的实力，应该很快便能解决，而且很多妖物事件经常只是误会一场，这件案子很有可能也是这样。
也就是说，这项委托不但处理起来非常轻松，还能免费旅游。
当余霜拿出这份委托书时，落樱和余霜都高兴得扑向他。
至于为什么实力雄厚，上品天师众多的九州同盟会泸州分部会邀请余霜负责这件案子，对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之前荒的案件，掌星使金逸飞处理的十分不妥当，余霜不管怎么说也是同盟会的名誉副会长，所以为了缓和余霜和同盟会之间的尴尬和嫌隙，泸州分部特意邀请了余霜和落樱他们，也算是隐晦的道歉。
“我真的看到幽魂了。”一个身形矮小的年轻人林以害怕的表情说出这句话，他叫林雷，是黑莲号上一名下等杂役。
余霜和封跃对看了一眼。
“是什么样的幽魂？”封跃问道。
林雷视线乱飘了好一会儿，他是顾虑坐在身旁的一个络腮胡大汉。他是黑莲号的副船长，叫马江海。
“你话说清楚，我们也比较好调查。如果有人在场会碍事，我们要不要干脆出去讲？”余霜斜视马江海一眼说道。
“啊，不用，没事的。其实是……”林雷以没有逻辑的话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出他看见幽魂当天的情形。包括当时他在巡逻、听见水溅起的声音、走进走廊深处的发现四周照明用的特质蜡烛熄灭、水声响到一半突然消失，以及地板突然出现了积水。
“我以为是船进水，正想赶快跑出房间，可是又听到水溅起的声音……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结果……”林雷的牙关格格作响，多半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恐惧。
“有一只手从地板的积水中伸出来。那只手异样地长、异样地细。”
“一定是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觉，黑莲号上到处都布置了符印和结界，鬼魂根本还没靠近就会魂飞魄散。”副船长马江海插嘴说道。
“我不是在问你，是在问目击者。顺便告诉你，如果他是工作太繁重，累到产生幻觉，那显然就是管理人员该负责了。同盟会每年拿出巨额资金作为用来提高服务人员的待遇问题，莫非在你这边被克扣了？到时候找你们的就不是我，而是同盟会的监察执事了。不如就由我来检举你们好了。”余霜的说法让马江海有些退缩，林雷得到鼓舞，再度开口：“目前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幽魂了。”
“它有做出攻击人的行为吗？”余霜继续问道。
林雷摇了摇头：“没有，当它给人发现就会立刻消失在空气里，然后地上就会留下一大堆水。”“哼？是典型的水鬼啊。”封跃一直默默听到现在，才首次开了口。
“是啊。”落樱也点头对两人表示赞同。
所谓的水鬼，是海上出没的妖物当中最知名的一种。它们是在海中溺死之人的灵魂，为了拖活人下水而把船弄沉。水鬼没有灵智，只会靠本能使用一些最简单基本的法术，比如将海里的水一点一点运到船身，当然，由于水鬼是最低级的妖物之一，法力有限，所以除了样子可怕点之外，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在船上随便一个水手都能对付一只水鬼。
余霜等三人全都知道这些理所当然的知识。“哈，所以你们觉得船身有水鬼？你们知道黑莲号上刻着多少强大的符印吗？”马江海笑了起来说着笑了笑，仿佛要强调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相信我看到的事情，而且不可能其他人同时眼花。”林雷首次以强硬的语气反驳马江海，接着转过头来，以怀抱期待的眼神看着余霜。“你们愿意相信我吧？我从小生活在海边，听说过不少关于水鬼的传说，再这样下去，船说不定真的会沉没。”
“这恐怕很难说吧？”林雷原以为余霜会同意，听他这么说，不禁愣住了。
“即使真的有船鬼，它能搬运多少海水？按照目前已知的水鬼的能力值来判断，它就算每时每刻都拼命使用法术引来海水，一天的时间也就装满五六个浴桶的水那么多。根本就不够弄沉黑莲号这样的巨船。把船弄沉就算花十年也不可能，等船只自己老旧废弃还比较快。”
余霜的话让马江海也重重点头，接着只听见余霜又继续说道：“即使是最弱的水鬼，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这种低级的妖物居然能进入黑莲号，这本身就很值得怀疑，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让我们在船上好好享……不好好寻找线索吧！”
“余公子，我们可不是找你们上船来玩的。”当看到余霜搬出躺椅换上睡衣躺在甲班上晒日光浴时，马江海终于不管出行前来自同盟会天师的叮嘱，忍不住抱怨道。他和船上所有人一样，都是属于被同盟会雇佣的普通人。商船也好，其他产业也罢，同盟会不可能让天师去经营世俗的业务，这完全是本末倒置。所以，同盟会会雇佣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来替他们经营产业。马江海就是这样的人之一，他在这艘黑莲号上担任副船长一职已经快五年了，早已把黑莲号当做是自己的家，现在家里出现了一个身份来历可疑的人物，这让马江海心里十分不舒服，即便泸州分部同盟会的天师告诉他要全力配合余霜，可这依旧让马江海感觉到别扭。
余霜躺在椅子上，也不睁开眼睛，他直接回答：“幽魂又不会大白天就出现，所以白天当然没事做。难得你们招待我们，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太吃亏了吗？”余霜主张自己行为正当，说得仿佛正义站在他那一边一样。
副船长眯起眼睛，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有什么水鬼，毕竟这艘黑莲号上布置了多少强大的结界他是很清楚的，马江海不认为有妖物能溜上船搞破坏。
“师兄，既然人家找我们过来，我们好歹认真些吧。”落樱上前对余霜小声说道。
“乘坐这类船观光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几万两银子够我去赌场玩一年了，抓水鬼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你们去做吧。”
落樱听得很是无奈，她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马江海，然后带着封跃开始行动了起来。
“我有时候会有个想法。”船舱内封跃说道：“大叔之所以把我们留在身边，根本不是赏识我们的能力，只是想要有人帮他跑腿吧？可是我就是会听他的话，让我越想越讨厌自己。”其实不是有时候，而是每次都这么想，但封跃决定说得含蓄一点。
“不可以这样想啦，封跃你会行动，是基于身为修行者的责任感，没办法对各种妖物事件置之不理，先不说师兄是怎么想的，但我很喜欢封跃的这种优点喔。”落樱微笑着说道。
“谢、谢谢你，师姐。说得也是，至少我们两个得好好努力才行。”封跃没料到落樱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料到会受到赞美，当场表情一亮。
在马江海的带领下，两人的脚步自然变得轻快。因为光是搭上这种令人恍如置身梦中的巨型商船，就会让人兴致高昂。黑莲号的装潢豪华得令人难以相信是在船上。
仔细想想，打从他们两人从码头上船后，就一直惊奇不断。眼前出现的是堪比青州最大酒楼般的大厅，还有不少穿着统一黑色长裙的女子在大厅里迎接客人。
天花板有着水晶吊灯，挑高两层楼的大厅里摆设着大型的铜像与壁画，丝竹之音婉转空幽。尽管上船前就有心理准备，但封跃和落樱亲眼见到时仍然觉得超乎想像。
唯一不如预期的，只有客房太小，就和一般普通船房间一样狭窄。余霜和封跃共用一间房，落樱则独自使用一间，但仍然觉得不大。
而让余霜抱怨的却不是房间太小，而是景观。窗外的景观有一半以上都救生用的特质小舟的底部挡住。
他们毕竟是为了调查案件上船，分配到最便宜的房间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余霜依旧没有好脸色给别人。
“过了子时，船上所有娱乐设施就会停止，所以请千万不要在走廊上吵闹。”马江海为了带路而走在前面，偶尔会对他们投以充满怀疑的视线。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光是闹鬼就已经够可笑了，为什么自己还得认真陪这两个小孩子”，只是他并未说出口。
“就是这里，有几名水手杂役看到过水鬼，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马江海站在漫长的走廊前面，从胸前口袋取出长长的黄铜制式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古铜色大门。
“这里有禁制，闲杂人等闯入里面是会被结界弹飞的。”说完，马江海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三枚玉符递了出去。
落樱伸手要接下他递出的玉符，但对方用力握住，没打算放手。
“我话先说在前面，我根本不相信有水鬼能突破结界进入船内。出发前有人告诫我要对你们客气些，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攀附上同盟会的天师，也不想知道，只要你们这几天在船上老老实实，不要捣乱，我就不会在意。”马江海沉声说道。
“知道啦。”封跃发出不耐烦的回应，伸手抢过了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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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霜会接的委托而言，这起案件平凡无奇，但无论落樱或封跃，对余霜接下这起案件的举动都没有任何疑问。更不如说要是余霜不接，相信他们反而会抗议。
因为委托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求他们搭乘一艘非常豪华的商船。
而这艘号称北俱芦洲最奢华之一的黑莲号正是九州同盟会的产业。
黑莲号会进行五天四夜的旅程，浏览无望海的风光，乘客都是九州顶尖富人或者权贵。平均每人次的费用就高达三万两银子，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搭乘的。
单就委托内容本身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妖物。只要在船上巡逻，看到幽魂或妖物加以驱除就行了。凭封跃和落樱的实力，应该很快便能解决，而且很多妖物事件经常只是误会一场，这件案子很有可能也是这样。
也就是说，这项委托不但处理起来非常轻松，还能免费旅游。
当余霜拿出这份委托书时，落樱和余霜都高兴得扑向他。
至于为什么实力雄厚，上品天师众多的九州同盟会泸州分部会邀请余霜负责这件案子，对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之前荒的案件，掌星使金逸飞处理的十分不妥当，余霜不管怎么说也是同盟会的名誉副会长，所以为了缓和余霜和同盟会之间的尴尬和嫌隙，泸州分部特意邀请了余霜和落樱他们，也算是隐晦的道歉。
“我真的看到幽魂了。”一个身形矮小的年轻人林以害怕的表情说出这句话，他叫林雷，是黑莲号上一名下等杂役。
余霜和封跃对看了一眼。
“是什么样的幽魂？”封跃问道。
林雷视线乱飘了好一会儿，他是顾虑坐在身旁的一个络腮胡大汉。他是黑莲号的副船长，叫马江海。
“你话说清楚，我们也比较好调查。如果有人在场会碍事，我们要不要干脆出去讲？”余霜斜视马江海一眼说道。
“啊，不用，没事的。其实是……”林雷以没有逻辑的话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出他看见幽魂当天的情形。包括当时他在巡逻、听见水溅起的声音、走进走廊深处的发现四周照明用的特质蜡烛熄灭、水声响到一半突然消失，以及地板突然出现了积水。
“我以为是船进水，正想赶快跑出房间，可是又听到水溅起的声音……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结果……”林雷的牙关格格作响，多半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恐惧。
“有一只手从地板的积水中伸出来。那只手异样地长、异样地细。”
“一定是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觉，黑莲号上到处都布置了符印和结界，鬼魂根本还没靠近就会魂飞魄散。”副船长马江海插嘴说道。
“我不是在问你，是在问目击者。顺便告诉你，如果他是工作太繁重，累到产生幻觉，那显然就是管理人员该负责了。同盟会每年拿出巨额资金作为用来提高服务人员的待遇问题，莫非在你这边被克扣了？到时候找你们的就不是我，而是同盟会的监察执事了。不如就由我来检举你们好了。”余霜的说法让马江海有些退缩，林雷得到鼓舞，再度开口：“目前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幽魂了。”
“它有做出攻击人的行为吗？”余霜继续问道。
林雷摇了摇头：“没有，当它给人发现就会立刻消失在空气里，然后地上就会留下一大堆水。”“哼？是典型的水鬼啊。”封跃一直默默听到现在，才首次开了口。
“是啊。”落樱也点头对两人表示赞同。
所谓的水鬼，是海上出没的妖物当中最知名的一种。它们是在海中溺死之人的灵魂，为了拖活人下水而把船弄沉。水鬼没有灵智，只会靠本能使用一些最简单基本的法术，比如将海里的水一点一点运到船身，当然，由于水鬼是最低级的妖物之一，法力有限，所以除了样子可怕点之外，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在船上随便一个水手都能对付一只水鬼。
余霜等三人全都知道这些理所当然的知识。“哈，所以你们觉得船身有水鬼？你们知道黑莲号上刻着多少强大的符印吗？”马江海笑了起来说着笑了笑，仿佛要强调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相信我看到的事情，而且不可能其他人同时眼花。”林雷首次以强硬的语气反驳马江海，接着转过头来，以怀抱期待的眼神看着余霜。“你们愿意相信我吧？我从小生活在海边，听说过不少关于水鬼的传说，再这样下去，船说不定真的会沉没。”
“这恐怕很难说吧？”林雷原以为余霜会同意，听他这么说，不禁愣住了。
“即使真的有船鬼，它能搬运多少海水？按照目前已知的水鬼的能力值来判断，它就算每时每刻都拼命使用法术引来海水，一天的时间也就装满五六个浴桶的水那么多。根本就不够弄沉黑莲号这样的巨船。把船弄沉就算花十年也不可能，等船只自己老旧废弃还比较快。”
余霜的话让马江海也重重点头，接着只听见余霜又继续说道：“即使是最弱的水鬼，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这种低级的妖物居然能进入黑莲号，这本身就很值得怀疑，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让我们在船上好好享……不好好寻找线索吧！”
“余公子，我们可不是找你们上船来玩的。”当看到余霜搬出躺椅换上睡衣躺在甲班上晒日光浴时，马江海终于不管出行前来自同盟会天师的叮嘱，忍不住抱怨道。他和船上所有人一样，都是属于被同盟会雇佣的普通人。商船也好，其他产业也罢，同盟会不可能让天师去经营世俗的业务，这完全是本末倒置。所以，同盟会会雇佣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来替他们经营产业。马江海就是这样的人之一，他在这艘黑莲号上担任副船长一职已经快五年了，早已把黑莲号当做是自己的家，现在家里出现了一个身份来历可疑的人物，这让马江海心里十分不舒服，即便泸州分部同盟会的天师告诉他要全力配合余霜，可这依旧让马江海感觉到别扭。
余霜躺在椅子上，也不睁开眼睛，他直接回答：“幽魂又不会大白天就出现，所以白天当然没事做。难得你们招待我们，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太吃亏了吗？”余霜主张自己行为正当，说得仿佛正义站在他那一边一样。
副船长眯起眼睛，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有什么水鬼，毕竟这艘黑莲号上布置了多少强大的结界他是很清楚的，马江海不认为有妖物能溜上船搞破坏。
“师兄，既然人家找我们过来，我们好歹认真些吧。”落樱上前对余霜小声说道。
“乘坐这类船观光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几万两银子够我去赌场玩一年了，抓水鬼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你们去做吧。”
落樱听得很是无奈，她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马江海，然后带着封跃开始行动了起来。
“我有时候会有个想法。”船舱内封跃说道：“大叔之所以把我们留在身边，根本不是赏识我们的能力，只是想要有人帮他跑腿吧？可是我就是会听他的话，让我越想越讨厌自己。”其实不是有时候，而是每次都这么想，但封跃决定说得含蓄一点。
“不可以这样想啦，封跃你会行动，是基于身为修行者的责任感，没办法对各种妖物事件置之不理，先不说师兄是怎么想的，但我很喜欢封跃的这种优点喔。”落樱微笑着说道。
“谢、谢谢你，师姐。说得也是，至少我们两个得好好努力才行。”封跃没料到落樱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料到会受到赞美，当场表情一亮。
在马江海的带领下，两人的脚步自然变得轻快。因为光是搭上这种令人恍如置身梦中的巨型商船，就会让人兴致高昂。黑莲号的装潢豪华得令人难以相信是在船上。
仔细想想，打从他们两人从码头上船后，就一直惊奇不断。眼前出现的是堪比青州最大酒楼般的大厅，还有不少穿着统一黑色长裙的女子在大厅里迎接客人。
天花板有着水晶吊灯，挑高两层楼的大厅里摆设着大型的铜像与壁画，丝竹之音婉转空幽。尽管上船前就有心理准备，但封跃和落樱亲眼见到时仍然觉得超乎想像。
唯一不如预期的，只有客房太小，就和一般普通船房间一样狭窄。余霜和封跃共用一间房，落樱则独自使用一间，但仍然觉得不大。
而让余霜抱怨的却不是房间太小，而是景观。窗外的景观有一半以上都救生用的特质小舟的底部挡住。
他们毕竟是为了调查案件上船，分配到最便宜的房间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余霜依旧没有好脸色给别人。
“过了子时，船上所有娱乐设施就会停止，所以请千万不要在走廊上吵闹。”马江海为了带路而走在前面，偶尔会对他们投以充满怀疑的视线。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光是闹鬼就已经够可笑了，为什么自己还得认真陪这两个小孩子”，只是他并未说出口。
“就是这里，有几名水手杂役看到过水鬼，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马江海站在漫长的走廊前面，从胸前口袋取出长长的黄铜制式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古铜色大门。
“这里有禁制，闲杂人等闯入里面是会被结界弹飞的。”说完，马江海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三枚玉符递了出去。
落樱伸手要接下他递出的玉符，但对方用力握住，没打算放手。
“我话先说在前面，我根本不相信有水鬼能突破结界进入船内。出发前有人告诫我要对你们客气些，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攀附上同盟会的天师，也不想知道，只要你们这几天在船上老老实实，不要捣乱，我就不会在意。”马江海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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