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娇体弱六皇叔。_美人冠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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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身娇体弱六皇叔。

  “王爷还有什么事?”萧靖柔扯着脸上的笑容问了一句。

  “皇上有旨,在本王病愈之前,一切都由萧大人来照料。”容子矜淡淡的说出一句。

  “下官知道,可是下官平日里公务繁忙,这会儿还得回去整理案卷呢,要不下官帮王爷找几个能干的人来,保证把王爷照料的好好的。”萧靖柔笑呵呵的说道。

  “皇上说的是萧大人本人。”容子矜直接将重点划了出来。

  这个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他就是想刁难萧靖柔,萧靖柔本来是想反驳的,可是看到容子矜这淡然自若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别的招儿,她这会儿发了脾气,指不定明天传出个什么事情来,这个男人折磨人的本事,她算是见识到了。

  努力将心中的愤怒掩藏起来,萧靖柔这才回答道:“下官遵旨,下官一定将王爷照料的好好地。”

  萧靖柔低着头,容子矜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也知道此时的她一定是咬牙切齿的。也对,她在这长安城里横行霸道惯了,这几日没少在自己这儿吃瘪,现在出现一些抵触的情绪也是正常的。

  “你若是不愿意,本王可以去和皇上说。”过了好一会儿,萧靖柔才等来了容子矜的一句。

  抿了抿唇,萧靖柔抬起头来对上了容子矜的视线,四目相对,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他的眼神很是平静,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一点波澜都没有起,这多少让萧靖柔有些烦躁。

  “既然是下官的侍卫伤了王爷,下官自然不会推脱,一定将王爷照料得好好的。”萧靖柔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直接拒绝了容子矜的好意。

  她已经在容子矜这里吃过亏了,不想再吃一次,再说了就算是现在拒绝了,容子矜也肯定会在别的地方为难自己的。

  萧靖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总觉得自己在对待容子矜的事情上一退再退,不过没有关系,只要熬过最近这段时间就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目的,她可以暂时在容子矜这儿服个软。

  “先让你的手下退回去吧。”对于萧靖柔的答复,容子矜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

  萧靖柔摆了摆手,身后的清风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看着自家大人没有再表示什么,只好带着人退出了王府。

  等人都散去了之后,影一也带着王府的侍卫退出了院子里,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王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官做的?”萧靖柔率先出击。

  “那边的药还要煨半个时辰,你看着点炭火。”容子矜躺了回去,闭上了眼,应该是要休息,他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差了一些,他的脸色一向是白皙的,但是现在就连唇色也变成了病态的白。

  他咳嗽了两声,并未再多言,起先萧靖柔以为他是装的,但是瞧着他的气色也不太像是装的,只是半信半疑的走到了院子的回廊边上,陶罐正在小火上煨炖着,一阵浓郁苦涩的药味传来,她不是很喜欢,不管是什么药草的味道她都不喜欢。

  她也不说话,只是寻了个小凳子坐在陶罐的边上,拿起蒲扇偶尔扇一扇。

  这陶罐她已经见着好几次了,每次到容子矜的院子里都能够瞧见这小药罐子,也不知道是治什么的。

  肉肉在她脚边蹭了蹭,她有些疲惫,没有理,过了一会儿这猫就老实了,窝在她的脚边躺了下来,萧靖柔扇着扇着就觉得有些无趣,这一旦没什么事情了,就格外的容易犯困,撑着胳膊打着盹儿,这半个时辰还挺难熬的。

  躺着的容子矜睁开了眼,侧头看了一眼,她左手搁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头,右手时不时的动一下,扇一扇火,犯困的时候脑袋一坠一坠的。

  五年前也是这样的,他重病在床的时候,她也是在院子里替他熬着药,她动作鲁莽,好几次不是把药煎糊了就是把自己烫着了,明明有伺候的人做这些事情,可是萧靖柔就是不许,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不过现在,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喉咙处又是一阵难受,痒得想要咳两声,他捏着拳头抵着自己的唇,几不可闻的小小咳嗽了一声。

  不过还是把她吵醒了,她刚刚睡着了一小会儿,刚刚睁眼还有些迷茫,药似乎已经煎好了,她把陶罐取了下来,汤药倒进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空碗里,热气腾腾的一碗,她小心翼翼的端了起来,放到了石桌上,她坐在凳子上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容子矜的面前。

  他抬头看着她,视线相交,萧靖柔却是清醒了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想要收回手,容子矜却已经主动凑了过来,喝下了她递过来的这一勺汤药,温热的,刚刚好。

  “剩下的你自己喝吧!”萧靖柔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将勺子放在了碗里,把碗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目光紧锁着,也不说话。

  “看什么看,你这双手好好的,还要我喂?”萧靖柔瞪了他一眼。

  “烫。”吐出了一个字,萧靖柔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单单这一个字,就把她原本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她张了张嘴,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再喂一次她是不愿意的,刚刚是脑子有点迷糊了才会这样,这会儿她可是完全清醒了。

  她呼呼的吹了两下,可是这汤药多了可就不像一勺那么好吹了,她摸来摸去还是觉得这碗烫得很,她想了想,找了另外一只碗来,两个碗倒来倒去,反复了好几次,碗里的汤药总算是温了下来。

  她又把碗递了过去,这一次容子矜没有说什么,端起来一口就喝完了,萧靖柔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的皱眉,她刚刚偷偷尝了一口,那可不是一般的苦,比她自己以往喝得那些苦多了。“吃蜜饯吗?”她问,问完才反应过来这儿根本没有蜜饯,她也是嘴贱,可是她记得容子矜以前是不喜欢喝药的,她也不喜欢,所以管家准备了不少的蜜饯,都是她的厨娘亲手做的,很是美味,多少也安慰了她一些。

  “嗯。”容子矜并没有拒绝。

  “你等等。”萧靖柔想了想,起了身,门锁不是从容子矜的院子里开的,萧靖柔干脆直接翻墙过去了,落地的时候正好跟正在扫地的清风撞上了。

  “大人。”这好好的正门不走,这样翻进来真的好吗?

  “无事,你继续扫地,我取点东西。”萧靖柔走进了自己的卧房,翻了翻,翻出来一个盒子,走出房门后又翻墙翻了过去。

  清风扫着地,盯着院墙上那扇没有打开的门,要是翻来翻去这么简单,当初为什么要弄这么个门呢?怎么瞧着有点像是掩耳盗铃?为什么呢?清风的脑袋瓜子想不明白。

  一阵风吹来,刚刚扫干净的院子里又落了满地的小花瓣,清风呼呼的开始扫了起来!他下次得建议大人把这棵树砍了,扫了几天了也没扫干净!

  容子矜听见声响的时候就瞧着萧靖柔从墙头翻了过来,落地的时候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直接跳了下来,一丈高的墙轻轻松松的就翻了过来。

  萧靖柔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七八岁的时候皇后接她进宫里玩,可她一点都安静不下来,仗着萧将军教她的那点本领在宫墙上爬来爬去,皇兄交待过,所以宫里的侍卫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后来她就掉到了他的院子里,还吐槽他院墙上的琉璃瓦太滑了。

  再后来萧靖柔年长一些的时候萧将军就轻易不让她出门了,虽说是放养的闺女,但是到底也是女孩,野成这样以后怎么说亲。

  他离宫之后就进了国子监监课,她那时候在国子监里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淘得很,被他惩罚几次之后就偷偷的翻进他的住所整他,只是成功的次数少之又少,她也没有放弃过。最先开始技术不好老从墙上掉下来,后来容子矜就在他的院子里移栽了一棵树,萧靖柔上上下下方便了许多,她那时候还背地里说容子矜傻。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傻得到底是谁。

  “这个是蜜桃味儿的,最好吃了。”打开盒子,指了指其中粉嫩的一边,萧靖柔说道。

  容子矜取了一粒,放在嘴里,淡淡的桃味儿传来,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散了不少,随后就是甜滋滋的味儿。

  “这一盒就留给你了,外面买的也没我这好吃。”萧靖柔也不打算再拿回去,这都拿过来了拿回去多没面子,就怕容子矜不收她更没面子,所以还夸奖了一番。

  “的确不错,多谢萧大人。”容子矜拿起盖子将盒子盖了起来,收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容子矜的动作,萧靖柔松了一口气,她都已经这样示好了,希望容子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别再为难她了,她本意上也不想跟容子矜作对,偏偏这个人是定准了自己,几次三番的打乱她的计划。

  现在还有容逸的撑腰,萧靖柔在他这儿吃了不少的亏,硬得不行,她来点软的总算可以吧?别的不求,她只求他能别再折腾她了,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不好吗?偏偏什么事情容子矜都凑过来参一脚,让她烦得很。

  她现在还不想跟他硬碰硬,到时候让那群老妖怪渔翁得利可不是她想看见的画面。若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她才不管他什么摄政王不摄政王的!

  不过好在容子矜也是个识趣的,自从那天之后也没有怎么为难萧靖柔,萧靖柔每天只需要花费一个多时辰在容子矜的院子里煎药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他不为难她,她也安分守己的,两个人偶尔说两句话,也没有深聊,气氛还是和以前一样陌生,但是萧靖柔总觉得有些异样,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过了两日,萧靖柔从大理寺回来,换了一身衣裳就进了容子矜的院子,还是熟悉的煎药过程,谁也不打扰谁,只是这一次,煎药的途中,影一过来了一趟,凑在容子矜的耳边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走了,但是容子矜的脸色沉了一些,萧靖柔也没管,依旧是将药煎好,然后倒进碗里端到了容子矜的面前。

  “锦衣卫那边来报,说是从大理寺带过去的人都死了。”容子矜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哦。”萧靖柔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示,人都已经交给锦衣卫了,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死光了她也懒得掺和进去。

  “仵作检查后发现那些人身上都有一种□□。”将面前的药碗端了起来,容子矜一饮而尽,接着又说了一句。

  “怎么?锦衣卫那边现在怀疑是我做的?”萧靖柔差点被他这话给气笑了,这不明摆着是怀疑到她的头上了么!说个话还这么委婉,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这么给面子?

  “人是从你大理寺出来的。”容子矜也并不回应萧靖柔的话,只是给了她这么一句。

  “那个说书的呢?”萧靖柔又问。

  “……”容子矜忍了忍,并没有回应,他知道萧靖柔的意思。

  那个说书先生被锦衣卫带走后没几天就死了,但是仵作并没有从他的五脏里发现毒药,尸骨也没有中毒后的痕迹,那个人根本就是流血活活给流死的。

  容子矜当时去锦衣卫看过了,那个说书人的四肢全部都被砍掉了,萧靖柔并未给他治疗,锦衣卫那边带走的时候人就已经扛不住了,没过几天就死在了牢中。

  “我萧靖柔要是想杀一个人,根本就不屑用毒。”萧靖柔冷笑了一声。

  看来容子矜还是不太了解她,她要么不动手,动手的时候必然是要见血的,不过她也懒得跟他说这些了,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恐怕还是那个连小动物都不敢动刀的人。

  只是过去几年了,有谁还能够一直停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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