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除恶务尽_魔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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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除恶务尽

  第十三章除恶务尽

  轩辕派所有的人都全身而退,可都立在林外抬头举目,像是孔明做的稻草人般,一动也不动。

  蓝生与银霓落地后,问银霓道「妹妹这是第几次救哥哥了?」

  银霓道「以前的不记得了,这还是妹妹的第一次。」

  蓝生知道她的意思,这是她以妹妹的身分第一次救蓝生。

  蓝生已算不清若非霜儿、银霓,及一些神迹…自己不知死了几次?

  难怪离开这么多年,江湖也出不了一个大侠,大侠不但武功要高,更要有绝处逢生的本领。要不,至少得有几个像霜儿与银霓的妹子。

  众人留下善后,蓝生与南宫雪蕚母女回到东厢,有点意外的是齐采瑶也跟来。不过她目前是戴罪之身,因惩罚还未定,何违女说要等蓝生离开才执行。

  轩辕剑置于桌上,南宫雪蕚双手捧着,掂了又掂「看来加上这剑真有二十斤重。」

  再试着将剑出鞘,却怎么也抽不动。

  何违女也是试了试,情况依然。

  蓝生拿起剑,却一点也不觉得沉,双手轻轻一使力,炯炯剑身便出鞘。

  「剑果然只认主人」南宫雪萼笑道。

  蓝生将剑递给银霓道「妹妹也试试」

  银霓双手接过剑,只道了声「沉」,试都没试,便将剑还给蓝生。

  最后南宫雪萼要齐采瑶也试试,齐采瑶始终低落的情绪,终于绽出半丝亢意。

  不过她虽使尽全力,也未能将剑拔出鞘,感觉剑与鞘间似被死锁。

  南宫雪萼道「生弟,今日大伙忙着,姊姊也不陪你了,明早姊姊将人聚齐了,生弟可愿携着宝剑,让徒孙们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正反两仪剑法》。」

  蓝生毫不考虑便答应了,心想,该是时候了。

  南宫雪萼与何违女走后,没想齐采瑶却留了下来。蓝生正欲向前问她有何事,谁知她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蓝掌门,那日在客栈,采瑶便曾说,倘若您真是我师祖的故人,采瑶愿给您长跪赔罪。」

  蓝生记得这事,可他怎受得起这种赔罪方式?「采瑶妳快起来,早说这事不怪妳们了。」

  见采瑶兀自不起,蓝生又不好去拉扶她,便向立于采瑶身后的银霓使了个眼色,要她将银霓扶起来。

  谁之银霓缓缓摇着头,一付幸灾乐祸。蓝生知道银霓死心眼,只要她四人一日未受罚,银霓便不会原谅她们。

  蓝生想了一会道「采瑶妳听着,我已想到如何处罚妳师兄妹四人,妳现在便起来去告诉妳师父,明早舞完剑后,我便会告诉她。」

  采瑶有点懵,师父说不当蓝生面处罚他们,要等蓝生走后才为之。可蓝生的意思怎变成由他来处罚?

  「还不快去?」蓝生催着。

  采瑶只能立起,恭敬作揖告退。

  蓝生洋洋得意地望着银霓,他现在觉得应付这些小辈,越来越得心应手。

  银霓摇着头准备回房去了,心里也弄不清蓝生在得意什么。

  「别走」蓝生道「妹妹须陪哥哥去练剑。」

  这种正事银霓是绝不会拒绝的。

  蓝生到了东厢的后院,虽不宽敞,但一人独练还是够的。

  抽拂尘、拔剑,《两仪合德》才使了三式,蓝生便觉得全身筋脉舒透,内力流畅源源不绝,与当日大战共工时极为接近。

  蓝生越使越奇,这轩辕宝剑似有记性般,不但得心应手,还似能洞悉先机,发意念之先。

  蓝生停了下来,直接运气使出《日月晦明》,这一向是蓝生的必杀之着,以前使这招需连人带剑一起扑向对手,不但危险且会耗尽全身内力。可如今单凭意念,拂尘与剑便可齐发,人却不需跟进,然后意念一收,拂尘与剑便又回到手中。如此虽也耗力,可只稍一运气,内力便可补回。

  蓝生大乐道「妹妹,哥哥现在也有两条尾巴了。」

  银霓道「那哥哥也是畜牲了。」

  蓝生呵呵大笑,两只畜生在一起,可不妙!

  银霓问「哥哥方才使的最后一招可是日月晦明?」

  蓝生道「是,这是哥哥的必杀绝招,不轻易使,以前须人剑齐飞,威力虽大但会耗尽内力。如今有了轩辕剑,仅凭意念便能御使,威力能达到之前的六、七成。但遇到极强的对手,为求必胜,还是得人剑同飞。」

  练完剑,蓝生轻弹着剑身,发出极悦耳的金石声。蓝生更觉爱不释手,向银霓道「妹妹,妳也使使看。」

  银霓不屑道「哥哥,并非每个人都喜欢宝剑的,我族人从不用剑,也不若人,为了使剑,创了这么多剑法。这剑若送给妹妹,还嫌累赘,最多拿来当杵子使,专打薄情郎。」

  蓝生笑道「玄女铸了此剑,赠与轩辕黄帝,黄帝败了蚩尤后,便将此剑封(风)存。难道她那时就已决心化作灵石,等着数千年后有缘人来取此剑?」

  银霓戏道「幸好今天得了此剑,否则哥哥必定是个赝本。」

  蓝生听了呵呵大笑,自嘲道「那只能怪凤姊被芝麻糊了眼,可不是哥哥的错。」

  乐归乐,蓝生觉得自与银霓结拜后,她不但话多了,也懂得诙谐打趣了。

  「哥哥明天真要在众人前展示剑法?」银霓忧心问

  蓝生知道银霓所忧何事「妹妹放心,哥哥的剑法别人是学不来的,甚至防不胜防。如今武林大会将届,各派忧心忡忡,对抗鬼谷不能全凭嘴说,总得有人站出来。」

  「怎又是哥哥?」

  蓝生道「妹妹,玄女教我得了此剑,总不会真要哥哥当杵子用吧?此剑名曰轩辕,又是轩辕派的镇派之宝,哥哥得了,总得让人瞅瞅值是不值。」

  「哥哥,这一步一但踏出,便是公然与鬼谷为敌了,二魂、三魔还不知深浅,可鬼谷仙妹却是深不见底。」

  「再深不见底,也终会有弱点,哥哥与鬼谷早有旧恨,此番又添新仇,如今又有皇上支持,是时候出头了。」

  「不过若妳宫主回来,哥哥会与她商议对策,毕竟倘若哥哥涉险,她与凤解决不会坐视不顾。」

  「妹妹也是这意思,哥哥这一决定,必定牵一发而头为之动。」

  蓝生道「几日不见,怎觉得妹妹谈吐不俗,与之前判若两人。」

  银霓道「以前不熟,也不想说…,现在我俩是兄妹了,况且哥哥昨天说《倘人无法对妳知根知底,也便不会和妳真心交往》,所以妹妹在哥哥面前也不再惜言如金。

  另外,妹妹在圣地每天都读书,宫主还遣人引导,自然会有所进益。」

  蓝生好奇问「妹妹才离开不到两个月,能看多少书?」

  银霓道「妹妹看书快,而且听宫主说,能像诗姊姊一样过目不忘,因此虽只有两个月,卻把宫主弄来所有的书都看完了。」

  蓝生惊道「那妳宫主看书一定更快。」

  银霓道「或许吧,但她和哥哥一样,不爱看书。」

  蓝生笑问「那《牵一发而头动》从何学来?」

  银霓道「那是宋人苏轼说的,不但牵一发可令头动,拔一毛还可教身变呢!」

  蓝生叹道「看来哥哥得空得多读书了。」

  银霓道「还得练字」。

  本来预定今午与南宫雪萼母女共餐的,也延到明日。

  看轩辕派全体忙得焦头烂额,蓝生益发觉得不能辜负这柄宝剑。

  晚饭后,南宫雪萼独自前来,小聊片刻便要走。

  蓝生顺口问了风后岭的情况,本想当不会有什么影响。岂知问题可大了,那潭水是轩辕派的水源,当下不但潭水干了,连用了几十年的两口水井也没水了。

  如今不但得去山下打水、储水,还得连夜凿井,因而忙得不可开交。

  「怎会连井水都干了?」蓝生心里过意不去,虽不是他的错,可毕竟是他造成的。

  子时方过蓝生便醒了,他清楚的听到远方传来阵阵铲土声,还有辘轳转动的声响。是挖井声,那铲土声竟像出于地底,可见井已打得很深了确仍不见水。

  蓝生穿好衣裳决定独自去看看,刚开门,吓了一大跳,一袭白衣赫然立于眼前。

  「坏银霓,想吓死哥哥!」蓝生回过神道

  银霓道「哥哥作贼心虚,莫非半夜三更的,欲去私会情人。」

  「会个头,」蓝生哭笑不得「妹妹可听到凿井声?」

  银霓道「哥哥是说这第二口井么?」

  「恩?第二口?」蓝生不解

  银霓道「午时起凿第一口,直凿至三十余尺仍不见水,因而放弃。这第二口井已凿了五个时辰,眼看又要放弃。」

  「啊,那不是徒劳无功。」蓝生一脸焦虑与婉惜

  「是啊」银霓道「这么多人每天要饮用的水便好几石,若没一、二口好井,轩辕派往后每日得花好些功夫至山下打水。」

  蓝生愁道「那该如何是好?」

  见蓝生发愁,银霓道「哥哥跟我来。」

  没点灯,蓝生携着银霓的丝带,两人穿过一片空旷平坦的坡地,又来到风后岭。

  但见银霓围着被土石掩埋,已近干涸的湖岸走了半圈,然后道了声「哥哥在此等我」竟跳入干涸的湖中。蓝生正要制止,可已来不及了,这湖水方干,可湖底仍是泞泥不堪。

  蓝生离银霓二、三十呎远,微弱的月光下,只见那一袭白纱似乎平贴在湖底,动也不动。

  「妹妹」蓝生失声叫道,以为她出了意外。

  银霓没回应,可当蓝生按奈不住,往前走了十呎,想要下湖一探究底,但见眼前那白纱突地一掠,已从他头上飞过,落在蓝生原来所立之处。

  蓝生回身跟迎上,见银霓身上、脸上、衣裳上全是烂泥,惊问道「妹妹在做甚?可是得了失心疯?莫再吓哥哥。」

  银霓要蓝生退后,猛然几个旋身,转眼间,身上与衣裳上的污泥便全部清除殆尽。

  「哥哥,那潭水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必是与那井水相通,都流到地下了,哥哥跟银霓走。」

  银霓每走三十余步,便伏身将脸紧贴在地下,貌甚滑稽。

  银霓道「哥哥莫笑,妹妹的鼻子比不上宫主,只能这般。」

  蓝生这才知道,银霓不是用听的,而是用闻的。「要闻出地下哪里有水,的确非人所能及。」蓝生这话分明是明褒暗贬。

  银霓窃笑道「妹妹早承认自己是畜牲了,只是哥哥不承认罢了。」

  是啊,畜牲的哥哥是什么呢?蓝生不是暗嘲自己么?

  蓝生不甘示弱,戏讽道「妹妹现在在做畜牲做的事啰?」

  银霓道「妹妹在做,哥哥却在想,不都是畜牲?」

  蓝生无语了,没想银霓竟有点像那无双公主,向不与人争辩,可真较起劲来,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又走了数百步,银霓终于停下脚步道「此地空旷,离主院又近,再洽当不过。」

  蓝生道「在此凿井么。」

  银霓摇头道「若只凿井,功劳便是妹妹和那凿井人的,肥水不露外人田,况哥哥也辛苦了大半夜…。」

  蓝生似懂非懂「妹妹打算怎妹做?」

  「上天入地!」银霓狡狯一笑。

  严格说,这狡狯之笑,当不算笑。传说这种笑在百兽中,只有狐狸才会。

  蓝生深深感到这两天银霓的变化,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而银霓呢?她为了哥哥,渐渐变成一只狡狯的狐狸。

  四更天,蓝生回房小睡了一个时辰,天刚亮,南宫雪萼便率人送早餐来。因半个时辰后要《试剑》,蓝生只喝了半碗粥一杯羊奶垫底。

  蓝生道「萼姊姊,生弟觉得演武场稍嫌拥挤,不知可否换个场地?」

  其实轩辕派的演武场相较于南海门绝不小,况且南海门弟子有三、四百之众,而轩辕派却不过百人。不过蓝生既这么说,南宫雪萼便问道「生弟欲换何处?」

  半个时辰后,轩辕派上下,除了留守山门的,及因公外出的,几乎聚齐了,就在凌晨银霓预选的场地上。

  场边围满轩辕派弟子,南宫雪萼母女,及之前介绍过的风文、风雅姐妹与蓝生共五人,立于场中。

  蓝生想这两名风姓女子,必为风后后代,但当非嫡系。

  何违女以掌门的身分开场道「我轩辕派创派虽不过百年,可远承风后遗命,于具茨山守护轩辕剑已有四千余寒暑。如今江湖纷乱,鬼魅横行,所幸皇天不负,垕土不辞,昨日南海门蓝掌门,冥获轩辕黄帝垂青,取得宝剑。今后我七大派党同伐异,一匡武林指日可待。」

  南宫雪萼接道「在场的我派弟子,几全都听我说过,当年南海门蓝掌门行侠仗义的事迹,如今蓝掌门仙游归来,于此地,将以无敌天下的《正反两仪剑法》试剑。此乃千载难逢的机遇,孩子们,可要擦亮眼珠,瞧仔细了。」

  南宫雪萼说完,四人齐声向蓝生道了声,请,便退出场地。

  蓝生闭目凝气,猛运了一轮易筋经,顿时白烟微溢,未开场便先有人惊呼。

  接着,蓝生双手一伸,身后拂尘与轩辕剑便如变戏法般,分别《飞》到他双手中。

  从《两仪合德》开始,人与剑、人与拂尘,若即若离,剑与拂尘大开大合。静时,招数可细拆,无一含糊。动时,身法如幻影,竟分不清场中到底有几人。

  招招眼中过,却招招不留痕。一招八式,每式都看得清,众人却半式也学不来。

  第二招《左右逢源》,左拂尘右宝剑,像是阴阳两极,互倚互动,相生相离,招招式式既奇且巧。四式以后,轮动越快,且左且右,忽左忽右,左右分明是相反的招式,却由一人所使出,硬将心一分为二。

  突然惊呼声此起彼落,少数剑法高、眼尖的,在极短瞬间惊见蓝生于旋身分击时,拂尘与剑竟易位,再一旋身,又再易位。

  第三招《左顾右盼》开始时,仍又是左拂尘右宝剑,大半的弟子根本不知方才发生何事。

  蓝生使完左顾右盼》后,续使了四式的《前呼后应》,两式的《前因后果》,他不打算使《日月晦明》,而准备以一式《天旋地转》与《上天入地》终结“敌人”。

  紧接《前因后果》,蓝生运足内力,突地腾空,利用《天旋地转》之力,将身子不断上旋。原本施展轻功,他凭空极力一跃可达三、四丈。可此时内力与拂尘和宝剑不断激荡,源源不绝的内力似无极限地释出,将身子一直往上跻升,直至离地七丈。

  这种运用绝顶内力相激相荡,将身体上升到七丈以上的,古来有个名称号为《玄天大法》,也称《天梯大法》,不算霜儿与银霓这种不明来路的,传说中能练成此大法的,只有达摩祖师一人。因练成此大法须极高的内力修为,常人根本难以练成。

  蓝生能做到除了内力外,最重要的还是他手中有两件神器,缺一不可。在蓝生上升到七丈时,他脑海顿时灵光一现,似乎看到了前世那个无敌于天下的玄机子。

  『是时候了』,蓝生屏除杂念,施展最后一招《上天入地》。

  一个倒悬,蓝生头下脚上,以雷霆万钧之力往下俯冲。

  即便轩辕派众离得远远地,也能感到那凌人剑气与磅礡的内力,从天而降。

  不到三丈,地上已激起滚滚黄尘,再往下,黄尘已成风暴,沙暴狂卷,激尘四射,顿时便将蓝生身影吞没。

  众人正开始担心蓝生,却听轰然一声,然后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蓝生没有坠落尘底,而是再一次往上腾飞,一飞七丈。

  可这次他不是靠内力与神器,而是被一道激流冲上天际。

  没错,是水。

  银霓早选好了此处,离水最近且沙土松薄,只要蓝生奋力使出《上天入地》,便可将《井》打通。

  可万没想到,当蓝生缓缓降到南宫雪萼与银霓身旁时,竟成了半湿的泥人。

  南宫雪萼先关心地检视蓝生,发现他无碍时,便与风文、风雅噗嗤笑了起来。

  可银霓与何违女却没笑,看得出来她俩更心疼蓝生。

  银霓带着几分懊悔地拉着蓝生衣袖道「哥哥,让你受难了,都怪妹妹没算妥,快跟我回去换衣裳。」

  蓝生还是很有礼貌的向众人作了揖,才与银霓回去。何违女不好跟去,遣了小柔尾随服侍。

  现场顿时忙了起来,井通了,何违女指挥若定,开始疏散帮众,清理场地,围井台,设辘轳。

  备好衣物,小柔先带蓝生至澡堂沐浴、洗澡,半个时辰后,蓝生回到东厢,与银霓吃了些糕点。

  蓝生向小柔道「采柔,妳可去请妳师祖与掌门,还有采瑶等四位师兄,于演武场相候,我一刻后便到。」

  小柔走后蓝生道「妹妹是真爱哥哥,方才只有妹妹没笑我。」

  银霓道「她们并非不爱哥哥,只是她们不觉心疼…,不过也有一人没笑。」

  蓝生焕然一新,本未干的头发,经银霓丝带一吸,便干了个透。

  蓝生乐道「有妹妹在哥哥可天天沐浴了。」

  一刻后,众人聚于演武场,南宫雪萼先盛夸蓝生的剑法,但未多说,随即赞起打井的本领。

  蓝生戏道「断了贵派水源,心里过意不去,因此越俎代庖。」

  蓝生没先说来意,而是请齐采瑶等四人演示本门剑法。

  何违女道「轩辕剑法易学难精,需有比照方见端倪。」

  于是何违女在前,四人分立其左后,在蓝生面前一招一式地演示着轩辕九剑。

  蓝生看出来了,何违女所言不虚,乍看之下在招式上,四人的剑法与何违女差距甚小,甚至可达到如影随形的境地。可在力道掌控上,尤其是招法的转换上有着明显的差距。这些差距便是蓝生口中的灵韵,单从演示中并不觉得,可在与高手的对战时便胜负立判。

  前日何违女与北冥煞对阵,何违女使的也是本门剑法,却丝毫不屈下风。可若换了他四人,恐怕连十招都顶不住。所谓剑法易学难精便是这个意思。

  蓝生回想起那日于客栈,四人被匪人盯上,那身着青衣的男子一出手便点了四人的穴道,江湖经验欠缺是重要的原因,可轩辕派出剑慢,前几招略缓的弱点却被敌人摸清,他四人临战又不知变通,否则以他四人的剑法,大可与这般匪人稍作周旋。

  蓝生暂辞退了四人,决定先与南宫雪萼母女两人谈起《平魔剑法》,继而将之一一演示。并于几个关键处深入切磋。

  过程中蓝生发现,南宫雪萼的剑法与何违女当在伯中间,只是内力略胜一筹,但她俩的剑法都稍嫌局限,不若宝儿因受诗妹精心□□而博大精通,因此两人学起平魔剑法也比宝儿慢了许多。

  这点到像是南宫世家,可南宫世家除了剑法外尚有三宝,轩辕派却阮囊羞涩,空无一物,难怪除了鬼谷,连落拓的匪帮都敢相欺。

  剑法学全,蓝生还没开口,南宫雪萼便先道「生弟见笑了,这《平魔剑法》想必宝儿看一眼便学会了吧。」

  蓝生道「不瞒姊姊,在剑法的造诣上,宝儿确实异于常人,否则当年我诗妹也不会打破南海门千年的惯例,收她为徒。」

  「不过姊姊与侄女的速度还是比生弟快,那日雪姊姊传我这套剑法,却足足花了两多个时辰呢。」

  南宫雪萼知道蓝生所言不虚,凡认识蓝生的也都知道,蓝生只会一套剑法。但今日见了他试剑后,南宫雪萼更确定一点,既已练成无敌于天下的剑法,何须再锦上添花,另学其他剑法?

  四人移步至何违女居所的客厅,蓝生算是长辈,在南宫雪萼的引领下,有幸参观了的她的卧房。

  蓝生只知何违女至今仍独身,但是因何却不知晓。

  蓝生认识的姊姊妹妹难以细数,除了仙芙派仙子,女子的闺房还是第一次来。

  但觉房里净素典雅,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好不宜人,若在此房里睡觉,必定夜夜好梦。

  除了墙上挂着一柄剑,几乎没有其他摆设。

  「阿,魔笛。」蓝生一转头,看到靠近床前另一面墙上,挂着一支红火火的笛子。

  「不是魔笛,是知玉笛。」南宫雪萼略带尴尬道,正欲解释,却被何违女打断。

  「蓝掌门定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去客厅喝茶吧。」何违女道,她显然不想让母亲提起关于这玉笛的事。

  蓝生听无双公主说过,一红二黄三墨四白,这红玉最为珍贵,尤其是雕成一支玉笛…

  回到客厅,上茶吃点心,蓝生道「姊姊前日提到,南宫家因生弟当年传了一套剑法,如今已稍可与其他派抗衡。」

  蓝生话说了一半,南宫雪萼道「听说这套剑法是从生弟的《前因后果》演变而来。」

  蓝生道「是,上月去南宫家,恰遇五鬼生事,南宫家便用这剑阵将之击退,但比之前所授的自是精进不少。」

  说到此,该是时候了挑明了,蓝生很想把《前呼后应》传给轩辕派,以报赠剑之恩,可又怕自己太托大,伤及对方颜面。

  毕竟轩辕派与南宫世家不同,轩辕派有传世宝剑,有轩辕剑法,而当年南宫拓的岳父,也就是南宫雪萼的外公长兴公,不但剑法浑通犀利,还跻身于武林七大剑术高手之中。

  至于南宫雪萼,二十年前轩辕派遭逢的那场大难,使得她那一代的弟子几乎凋殒殆尽,原本三十七名的可最后只剩下五人。更惨的还是何违女那一代,留在派中的三十名弟子降了一半,其他却全部战死。

  若非她两人被宝儿留在南海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当消息传来云龙山,宝儿亲率五名弟子及徐芳的两名徒弟,外加五十帮众,随两人回去平叛。

  乱虽平了,可轩辕派元气大伤,这些年幸有宝儿一路相助,才渐渐恢复。尤其后来列入八大门派,也是靠宝儿全力运作。这场劫难宝儿对蓝生提过,可却未细说。

  而南宫雪萼母女也不轻易向人提起,那个在蓝生眼里原本迷迷糊糊,带点慵懒不经心的女子,接任了掌门后竟在一夜间长大了。因为她不但没了父亲、丈夫,还失去了准女婿。

  蓝生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山门处传来紧密的锣声。

  「两长两短,是有敌人来了。」南宫雪萼道,说罢四人便朝山门疾走。

  走了几步后,银霓道「哥哥,你们先走,妹妹稍后便来。」

  蓝生知道女孩子一向事多,也没在意,便与南宫雪萼母女续前行,没一会,轩辕派众几乎都来到了山门。

  来人有十几人,绿林打扮,为首的一名持刚刀的灰衣大汉,自称是新成立的《乌丘》帮帮主,欲来找何违女挑战。

  蓝生认得此人,轻声向南宫雪萼与何违女道「萼姊,此人实乃欧阳家外围匪类,生弟在神农山下见过他,瞧他额角还有块伤疤,是被惠心暗器所伤。」

  其实那日寅时天色尚暗,蓝生认人的本领也并不高,可他那亮澄澄的钢刀,和额角的伤疤,却露了馅。

  蓝生有些意外,此人方才眼神瞥过自己时,表情分明是认出了蓝生,可却没作声。蓝生走向前道「阁下还认得我么?」

  没想这人却道「不认得」,连看都没多看蓝生一眼。

  蓝生道「可你脸上的伤疤却认得我。尔等欧阳家的走狗、鼠辈竟敢来此兴风作浪,想找轩辕派挑战,得先过我这一关。」

  「你算哪根葱?」灰衣大汉怒问

  蓝生越想越觉蹊跷,那日他当见证了自己大败四煞,还灭了其二,照理应当有所惧惮,可看他一副有恃无恐,怎不叫人疑茫?

  『难道有高手同行?』蓝生一一检视,看来全是假江湖真匪类,没一个像是真正练过几年武的。

  蓝生决定试他一试,拔出拂尘,疾步向前,突然来个鹞子翻身,倭身一旋,拂尘便从身后抽中了对方腰腹。

  蓝生根本没用两仪剑法,这鹞子翻身是使拂尘最基本的招式之一,最早还是剑魔所授,蓝生从来没在对战中使过,没想这灰衣汉子武功竟如此不济。

  不过蓝生的想法与实际有些出入,这灰衣汉子虽非高手,可也并非泛泛,只是蓝生自得了轩辕剑后,武功大进,身手比之前快了许多,才令对方冷不防,败在最简单的招式下。

  蓝生没有刻意攻击对方穴道及要害,饶是如此,也痛得灰衣汉子哇哇怪叫。

  灰衣汉子狠狠的瞪了蓝生一眼,便在众人簇拥下下了山。

  何违女先要大伙散去,随后向蓝生道「蓝掌门,这几人于此时来我轩辕派闹事当不单纯。」

  蓝生道「我也觉得,那灰衣汉子分明认得我的,却佯装不识,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为了轩辕剑?」南宫雪萼道「昨日已三令五申,此事不可走漏风声,看来还是宣扬开了。」

  见南宫雪萼母女愁容满面,蓝生心想定是她俩怀疑有内奸,这可非同小可,十余年来,七大门派在挑选弟子时最重来处,就怕挑中欧阳家卧底的。

  可最令人担心的还是即便有内奸,消息又是如何走漏的?不会是飞鸽传书之类的,弟子们极少单独行动,更何况不可能有地方藏鸽子。

  大凡七大门派中发现有内奸,都需仔细清查个十天半个月,不但劳神费心,更易导致人人自危,失去同门间彼此的信任。

  三人边走边思量,突见银霓只身走来,三人才发现原来她竟消失了这么久。

  「妹妹去哪了?」蓝生问

  银霓道「还能去哪?自然是办事去了。」

  午,四人依原议聚餐于南宫雪萼的《九辕居》,这是轩辕派历代掌门居所,虽然南宫雪萼让位给女儿,可这里有太多对父亲的回忆,因此居所始终未换。

  南宫雪萼道「生弟如今得到轩辕剑,看来明年武林必不会让欧阳世家的人得逞。」

  蓝生道「我每次剑法精进,都会发现有更多能力不及之处,没有人能真正无敌于天下,即便神仙也一样。」

  南宫雪萼道「生弟有了平魔剑法,是否与鬼谷仙妹接近了些?」

  蓝生道「没人知道鬼谷仙妹武功到底有多深,但她可怕的不止是剑法,而是无边的魔力与金刚不坏之身。」

  「那不是无敌于天下了?」南宫雪萼问

  「那也未必,」蓝生道「越是厉害的武功越不可能圆满,总会有弱点与罩门。」

  南宫雪萼道「不知她在等什么,从未听说她离开过鬼谷。」

  「在等皇上驾崩,」蓝生道「无双公主告诉我,她与当今皇上有约,只要皇上在位一天,她就不出鬼谷。」

  何违女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都得祈天保佑吾皇万岁了。」

  满满一盘的枣泥糕吃得底朝天,蓝生猜想,银霓恐怕七日不须再进食了。

  南宫雪萼遣退了左右,三人开始低声细语,商量密策。

  次日午时,午饭后不到半个时辰,山门又传来急促的锣声,仍是两长两短。

  轩辕派众又都提着剑,急匆匆赶去。蓝生等四人好整以暇,领着一轩辕派弟子,信步走来,不若大敌当前,倒像餐后散步。

  这名轩辕弟子头戴斗笠,低着头,无法看清面目,若不是跟着掌门,必要被盘查。

  山门里外簇拥着三十余名《匪帮》,其中有两名中年老妇,他们这会又打着《羊首帮》的名号,其实说穿了,仍是欧阳世家招揽的匪类,专帮其做些肮脏之事。

  为首的已不是昨日那乌丘帮灰衣汉子,而是一名年约六旬的妇人。这妇人束发、着青衣,脸庞丑的像披了□□皮,嘴角露着财狼般的邪笑,而眼神暴露了满满的杀气。

  蓝生正要向前,却被银霓拉住,蓝生知道这妇人非常人。

  银霓强出头,离那老妇人不过五步,却一句话也没说。

  老妇人见银霓如此美貌,一身比雪还白的丝衣,站出来了却不说话,冷冷道「小姑娘是来认亲戚的么,若认了姥姥,待会可饶过妳。」

  银霓道「妳能有此修为已属不易,何不回头是岸?」

  老妇道「妳姥姥我早已上岸,今日便是来渡尔等同登鬼岸。」

  说罢双手一挥,使了招《推窗望月》,直攻银霓胸腹。

  银霓知道他的推窗望月只是虚招,她在出手的同时,暗藏在指尖的毒粉已悄然洒到银霓身上。

  这就是银霓不让蓝生出头的原因,这老妇已入了魔道,且是欧阳世家之人,她使的毒乃唐门所传,无色无味,使毒技巧又高超,若是蓝生大意未运功抗毒,恐怕便要中他的道儿。

  银霓躲过她的掌法,故意开口道「就这般么?」银霓之所以开口说话,是有意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运功抗毒。

  老妇认定银霓中了她的毒,呵呵笑道「小姑娘妳再运气看看。」

  银霓偏不运气,一声不响地退回蓝生身旁。

  老妇向蓝生道「蓝掌门,你相好的可是中了唐门之毒,想要解药吗?」

  蓝生望了银霓一眼,她相信老妇之言,也相信银霓中了毒,只是他也相信唐门的毒对银霓根本没影响。「要解药又如何?」

  老妇道「不只是你相好的,轩辕派上下,包括你,都中了唐门的毒。不信尔等运功试试。」

  「不准运功」何违女暍道,她见轩辕派众个个惊疑难定,道「尔等全部后退二十步静观其变。」

  众人退罢,老妇阴笑道「若要解药,交出你的轩辕剑,贵派新凿的井昨日已被下毒,尔等中毒已超过十个时辰,不但内力尽失且命在旦夕。」

  蓝生道「妳等果然是为剑而来,唐门一向暗中相助欧阳世家,没想今日竟敢公然挑战七大门派,就不怕七派连手反击么?」

  蓝生这么问是因为,八大门派定有盟约,任何帮派公然与其中之一为敌,或遭到攻击,八大派同气连枝,将共同反击,但八派内斗则例外。

  所以至今鬼谷也只派五鬼探虚实,派四煞暗中行事。而唐门则始终为欧阳世家所用,,助其削弱其他七派势力,却从不敢公然以唐门身分为之。

  老妇道「谁说俺是唐门的?我等十年前加入欧阳世家,只是很久没回去罢了。」

  这老妇的回答,便是所谓欧阳家的外围的标准模式。加入,但失联,七派若要追究,欧阳世家不认,唐门也不认。

  蓝生问「轩辕剑重十九斤九两,妳又使不动要它何用?」

  老妇道「怎么使是俺的事,你只管保命要紧。」

  蓝生道「好吧,今日栽在妳手里,解药拿来吧。」

  老妇道「先给你一人份,服了有效,再一手交剑一手交货。」

  蓝生接过解药,是一粒黑色药丸,顺手交给银霓,银霓服下,过了一会道「井水的毒解了,但方才的未解。」

  蓝生道「我妹子的毒如何解?」

  老妇道「这是两码的是,先解决完轩辕派的事再说。」

  蓝生抽出身后宝剑,连剑鞘一起执在手里,问「解药呢?」

  老妇拿出一瓷瓶道「这是药粉,搅在水里一人喝一口便可。」

  蓝生道「药先给我」

  老妇犹豫,蓝生续道「服了药离功力恢复还须好一会,你何须担心宝剑不到手?

  老妇万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道这会可立了大功…,她将药交给身边的中年妇人,中年妇女又交给昨日那灰衣大汉,灰衣大汉又辗转给到了蓝生。

  蓝生道「宝剑无价,须连我妹子的解药一起。」

  老妇道「你妹子生得太美,我见犹怜,须跟我走。」

  蓝生道「妳非男子,她跟着妳作何?」

  老妇笑道「那南嫯煞也非男子,可比谁都喜欢美女。」

  蓝生吃了一惊:原来南嫯煞竟是女的,不过这般丑陋,早已雌雄难辨。

  蓝生听诗妹说过,古有皇帝,喜爱男子,因而有《断袖之癖》,九尾一族年幼时也只喜爱女子。可成年女子公然承认喜爱女子的还从未听闻,尤其南嫯煞竟是女子还当采花大盗,更是匪夷所思。

  闲话休说,蓝生回到正题。

  「要如妳愿也行,须告诉我,尔等是受谁指使。」

  老妇考虑了一会道「剑先给我」

  蓝生也考虑了一会,将剑交给那灰衣大汉,灰衣大汉再辗转交到了老妇手中。

  老妇将剑出鞘,掂了又掂,瞅了又瞅,疑道「怎这么轻??」

  蓝生道「传说轩辕剑有十九斤九两,如何可信?如此重的剑莫说使了,负在身上准教颈酸背疼。」

  老妇又将剑直接传给灰衣大汉,众人瞅了又瞅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老妇道「也不怕你弄个假的,这唐门的毒须两种解药,第一道解表像,第二道才解余毒。待会尔等先服第一道解药,我将剑携回,若此剑确是轩辕剑,明日再派人送上第二道解药。」

  蓝生道「万一妳耍赖不送来怎办?」

  老妇道「剑与药都在我手上,不送来又奈何?」

  蓝生道「那至少告诉我是谁指使。」

  老妇冷笑道「你既早已知道,又何须再问?」

  她冷笑起来,眼皮挤成一团更丑了几分。

  「对了,妹子,」老妇向银霓道「妳中的毒十二个时辰会暂失内力,到夜里时澳热难耐,我三更时再来救妳。」老妇说完踌躇满志,与众人转身便要走。

  始终沉默的何违女开口道「站住,我轩辕派是妳这帮宵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

  老妇经疑,转身道「何掌门终于开口了,俺还道是妳两派结了亲家了,管教夫家出头呢。」

  何违女不愠不怒道「唐门与南宫世家之恩怨是几代以前的事了,何况你唐门不敢去找正主,竟来我轩辕派,是看我轩辕派好欺侮么?」

  老妇道「既然何掌门问了,俺便实说了,你轩辕派确是好欺侮,等收实完贵派,自然会去找正主,这却不用何掌门提醒。」

  何违女道「妳究竟是如何确定我派皆中了妳的毒?」

  老妇道「事到如今告诉妳也无妨,前日我等在山脚抓到一个贵派打水落单的弟子,逼问他才知道轩辕剑已被蓝掌门所得,俺便决定使易容术让手下扮作他模样,穿了他的衣裤,再趁机于井理下毒…今午,吃过午饭,他点燃两声炮竹,那是暗号,表示贵派已吃了两餐了。」

  「我这妹子」老妇指着那中年妇人道「她的易容术虽比不上南宫世家,可贵派在忙乱中,却也能瞒得住一时。」

  「至于那井里的毒,不止是饮用,淘米、洗菜、下面,煮汤、炖豆,只要沾上半滴便奏效。」

  何违女问「倘妳不给第二道解药会如何?」

  「那很难说,」老妇阴笑道「有些人撑得过今晚亥时,有些熬不过。」

  何违女道「看来妳是不想给解药了?」

  老妇道「我子时再来,熬得过的再说。」老妇说罢便回头要走

  此时蓝生暍道「妳这妖妇,别急着走。这么多人与你无冤无仇,的你竟这般草菅人命,就不怕报应么?」

  「报应?」老妇失声怪笑「你修你的仙,我练我的魔,自来成王败寇,天道好还魔道易与,谁报应谁还不知道!」

  此刻银霓走向前,向何违女示意,何违女将身旁那轩辕派弟子一推,推到银霓身旁,银霓掀开他的斗笠,将他头上仰,道「这就是下毒的人,妳的易容术也太差了。」

  见敌人无不大惊,银霓恨恨道「好个成王败寇,我叫银霓,尔等可记清楚了?」

  语音方落,白影一闪,银霓已腾空而起,众人但见数条白丝带在匪人头顶漫天飞舞,接着惨叫惊呼声漫天,不过几个弹指的工夫,银霓又回到蓝生身旁,可三十余名匪人却全都倒下,连那下毒者也没放过。

  轩辕派众哪见过这场面?虽庆幸敌人被歼灭,可银霓瞬间便杀了这么多人,却令人不寒而栗。

  蓝生惊问「妹妹把她们全杀了?」

  银霓道「留了个活口。彼等作恶多端,囚也不是放也不行,不杀奈何?」

  银霓将一条未收的丝带使劲一拉,人堆中一男子「哎哟」一声,便被她拉到跟前。

  南宫雪萼母女面面相觑,这些人确实百死不惜,可七大派之人几乎非佛即道,总避免杀生造业,因此没人会下此重手。或许正因如此,再加上敌暗我明,这些年欧阳世家才会日益坐大,而七大派却屡受制肘

  蓝生道「这人尚年轻,罪孽当不深,妹妹莫杀他。」

  银霓道「哥哥说了算,作业造孽之事就留给妹妹,哥哥尽管积阴德。」

  银霓这话虽是真心,可蓝生听得却觉惭愧。银霓这一路除恶务尽,自己却两手干净,还白得《仁义》之名。

  南宫雪萼道「银霓姑娘真菩萨心肠霹雳手段,看来今后欧阳世家当会收敛许多,只是鬼谷却未必。」

  蓝生道「终究鬼谷才是最大的敌人,若非有其撑腰,欧阳家怎敢公然与七大派为敌?」

  南宫雪萼与何违女也附和「只是不知欧阳世家为何甘为鬼谷马前卒。」

  蓝生道「这点无双公主有提到,与鬼谷相比,欧阳世家更忠于汉王,除了与其原封地云南比邻,汉王更娶了欧阳家的女子为妃,结成儿女亲家。」

  蓝生这话南宫雪萼岂会不知?南宫雪萼的意思当是,选择与七大派同盟共抗鬼谷,成算岂不更高?汉王再如何,当皇帝的机会又怎会大于太子?

  何违女道「至于汉王与鬼谷是谁利用谁就不好说了,幸好鬼谷一族无后嗣,否则若生了问鼎中原的野心,说不定将来我等都要成为鬼国子民了。」

  何违女下了令,暂将一干匪人的尸体收拾,入夜后再移至离具茨山十余里的乱葬岗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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