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泰山巨变_魔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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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泰山巨变

  第二十二章泰山巨变

  鬼谷蒸房,鬼谷阴姬忍着满身大汗,脸红心跳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仰卧在木床上的人魔与立于其身旁的鬼谷仙妹。鬼谷仙妹清除了人魔身上的药草,双手停留在他胸口。然后朝鬼谷阴姬冷笑道「现在他身上的气味全换了,虽然失败了两次,下一次必要一击得手。」

  鬼谷阴姬道「那狐狸精现在必定以为掌握了他的气味,以致疏于防范,下次何时动手?」

  鬼谷仙妹道「我暂时不能再出谷了,但也不急,我夜观星象,那朱棣的阳寿已快到了尽头,等他走后也不迟。」

  人魔道「他现还在与蒙古人打仗,难道会战死?」

  鬼谷仙妹道「难说,但也过不了明年底。」

  说着,说着,鬼谷仙妹一双手缓缓下移,然后紧紧一握。鬼谷阴姬惨呼一声,又羞又怒地夺门而去,她万没想到两人竟毫不避讳地在她眼前做此猥亵之事。

  鬼谷的人都知道这人魔与鬼谷仙妹的关系,说白了,他便是鬼谷仙妹的面首。

  以前鬼谷仙妹需要很多男人,现在她只需要一个了,因为这人魔天赋异禀,自许嫪毐转世,所以鬼谷之人也称他为嫪毐。两千年前的嫪毐,不也是人中之妖、之魔?

  人魔嫪毐道「妳这妹妹杀起人,从来眼都不眨,怎竟还害臊?」

  鬼谷仙妹道「没得说,谁叫她还是处子。」

  「为何急着要他传宗接代?」嫪毐问

  「因为鬼谷不能无后,况且我真的需要她帮我办些事,她徒有戾厉的魔性是不够的,真正要成大魔,还须渗入几分的妖邪之性。就如黄金,纯金质软不堪使用,须添加些许其他的东西才能硬起来,无坚不摧。」鬼谷仙妹说着,已骑上了嫪毐身上。

  次日,蓝生一早先看完一剑与无忧独自习演练《一剑无忧》剑法,过程中他没做任何指正,任他两人自行研习、切磋。直至两人玩累了,才做了些总结。

  辰时,演武场聚满了帮众,等待蓝生《试剑》。蓝生负剑到来,一剑与无忧尾随其后。

  蓝生道「我南海门帮众,五十年前,我与师姊曾在此地与华山派诸道长切磋剑法,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今日再次归来,以轩辕剑试剑,与我门人共同见证这五十年的变异。」

  蓝生运气,双手一伸,拂尘与轩辕剑便已到了他手中。但听场边,无忧与一剑分别与稚嫩的声音嚷道《两仪合德》,蓝生便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前因后果》…一剑与无忧声声嚷过。就如在轩辕派,全场鸭雀无声,看得帮众们目瞪口呆,根本跟不上这迅如闪电般的节奏。

  只见拂尘与宝剑忽左忽右,呼上呼下,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眼快得还分得清一招中蕴含了八式,可一般弟子却只能一招招的看,八式只能囫囵吞下。

  宝儿向二徒弟风清道「妳现在知道为什么穆守和连三招都挡不住了?」

  风清道「徒儿知道了」

  穆守和便是那秦桑帮的老者,风清三年前曾与他比试过,三十招后才占优势,最后握手言和。当张义先归来时,诉说蓝生与他比剑的经过,风清还以为他瞎说,今日一见才知,这种剑法自己岂能接得了三招?

  《上天入地》无忧差点说成《一剑无忧》,剑与拂尘似已脱手,一在天上漂,一在地上扫,就算有一二十名高手,也将无一幸免。

  最后蓝生飞身跃起,也如在轩辕派《凿井》般,人从天而降,头下脚上,气聚剑端,所有人都感到哪股磅礡的剑气,似欲毁天灭地而后快。

  与在轩辕派不同的是,蓝生入地时,气未收散,滚滚尘土将他裹得紧紧的,既不张扬也不内侵,直到蓝生再运一次气,缓缓一抛,那尘土才纷纷落下。没有人知道蓝生为此练习了多久,也没有人相信,这一尘不染的收尾部分才是整套《正反两仪剑法》最难的部份。

  蓝生依旧没有使《日月晦明》,这依然是他不轻易使的必杀绝招。

  现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蓝生喘了口气道「只要努力与天份,或许再加些缘分,要练就天下一流的剑法并非梦想,望我门人共勉之」

  蓝生又加了句「有没有谁欲指正的?」

  宝儿道「掌门问有没有人欲指正的,尔等不答么?」

  「徒孙不敢!」

  宝儿仍是那句话「师叔,与徒孙们还来什么客套?」

  试完剑,银霓意外的要蓝生转告徐芳,希望与她古墓派之人,于屋后小演武场相见。

  问她何事也不说。

  蓝生、宝儿及徐芳带着七名弟子走到演武场,见银霓早在那等候,蓝生问「妹妹何事?人都到了。」

  银霓走到徐芳面前,向徐芳道「听说古墓派也用丝带,不知可否让我瞧瞧妳们的武功?」

  蓝生没想到银霓竟会无端提出此要求,要知道,江湖上各派的武功都不轻易示外,原因很简单,一但被有心人知道了,便会钻研出破解的招数,很可能数十年的心血便要白费。银霓与徐芳非亲非故,且素昧平生,提出此要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蓝生正想打圆场,岂料徐芳竟毫不考虑地叫大徒弟玄因,将数十年与宝儿钻研出的玉女云袖,舞给银霓看。

  玄因遵命,二话不说便开始舞玉女云袖。玄因当然舞的是长袖,真正的蚕丝袖子,袖法飘逸,收放自如,要远比那日见到的蛇精所用的软鞭更精妙,也更具杀伤性。

  其与九尾族的丝带最大的不同在于,后者无声无息,刚中带柔,柔中带刚。而长袖朴朴生风,可却刚有余而柔不足。当然在对长袖控制上,玄因已属上乘,可终究无法与九尾族对丝带的控制来得更得心应手。

  七招舞完,蓝生真不知银霓会说什么,因为玄因的袖法恐怕连黑衣妖狐都比不上。

  万没想到,银霓竟从兜里拿出一捆丝带,交给徐芳道「这条金色的,是妳霜师叔所赠,七条白色的,是我的礼物,赠与妳徒弟。换上此丝带,不但无声无息,练习久了,便能心已相通,即便是同样的招数,威力也会比之前大上好些。」

  徐芳怔在那了,她望着银霓,望着蓝生与宝儿,如此贵重的礼物怎敢轻易收下?

  蓝生知道了,若是普通礼物,银霓当会事先与自己商量,可如此贵重之礼,她没事先与自己商议,必是要看徐芳对她的态度,才决定是否赠出手。若徐芳方才见外,不肯让银霓见这玉女袖法,徐芳可能只会得到那条金丝带。

  五十年前霜儿也送给宝儿一条金丝带,宝儿常借给徐芳,但毕竟有借有还,宝儿也非不愿割爱,而是霜儿所赠之物,她岂能转赠出去?

  蓝生道「芳姊,这是我妹妹的一番心意,妳就收下吧,况且丝带抽下来,又接不回去。」

  徐芳道「银霓姑娘,如此贵重之见面礼,徐芳实在受之不安,可为了我古墓派,徐芳收下了,这赠带之恩,徐芳没齿不忘。」

  银霓道「我族人不可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示武功,既然妳们都是我哥哥的一家人,银霓就破例一次。」

  银霓说罢退置场中,一眨眼就放出七条丝带,将方才玄因所舞的玉女云袖以她的方式又舞了一遍。银霓的袖法简直是出神入化,快如电驰龙腾,柔如行云流水,劲若猛虎飞扑,只轻轻一点,便将地上一块巨石击成碎片。况且无声无息,敌人完全无法防范,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就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这场面就好比之前看蓝生舞剑一般。

  七招舞完,也不过一转瞬的工夫。银霓收工,招呼也没打,径自回房休息去了。

  宝儿道「师叔,您这妹妹全以您之好恶为好恶,这么好的妹妹,有没有多的,给宝儿也弄一个。」

  蓝生突然想到朱婷,强忍住了笑,心想如果宝儿与徐芳这么严肃的人遇到朱婷,这风言浪语一路飘忽而来,真不知是什么场面。

  想着想着,蓝生发觉自己真还有些想念她呢!

  「宝儿,」蓝生私下向宝儿道「不要说你霜师叔没给妳礼物,我与你霜师叔曾大战千年蜘蛛精,杀了她后得到剧毒的黑心。师叔回去做成可解百毒的药丸,现给妳五十粒。可分些给芳姊及弟子,其他的留在身边。」

  宝儿如获至宝,嘴上可不饶道「是不是方才宝儿若未说她是好妹妹,师叔便不打算给宝儿?」

  蓝生万没想到,宝儿也竟能一眼便看出银霓的心思,略带尴尬地笑道「那白丝带是她的,她有权决定给不给芳姊,可这解毒丸是霜师叔的,师叔说了算。」

  宝儿问「师叔说银霓姑娘惩罚了齐采瑶,让她几天睡不着觉,是怎回事?」

  蓝生想了会才道「只可对宝儿说,妹妹使唤虱子咬她。」

  七日后,一剑与无忧的剑法已有小成,两人的进步让蓝生欣喜若狂,尤其是天分更是蓝生难以逆料。

  这日,蓝生让宝儿与徐芳来指正,看两人练《一剑无忧剑法》,叵料,两人演练完,宝儿与徐芳当场却未见喜色。后来宝儿才说「师叔,她两人使得这套剑法虽甚玄妙,但并无师父那般内力作基础,恐怕是易学难精,就如轩辕派的剑法,要等真正派上用场恐怕非短期可成,好在她俩还小…」

  蓝生略带讶异道「芳姊也这么认为么?」

  宝儿道「多半也是,但芳姊相信,不出五年,以他两人的悟性,剑法当有小成;所幸古墓派现并不以剑法为主轴。」

  蓝生本想让宝儿挑个徒弟与他两比试,但为银霓所阻,银霓道「哥哥,若真比试,谁输谁赢都不好,哥哥无须向宝儿证明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该彰显时便会彰显。」

  两天后,大伙正在演武场检验新进弟子的剑法,突闻山门传来钟鼓声。

  见宝儿蹙眉,蓝生问宝儿「来了什么人?」

  宝儿道「来挑战的,之前已敲过两声战鼓,这会已过了三关,山门挡不住了。」

  宝儿向路由比了个手势,场边轻撞三声钟,表示让人进来。

  蓝生问「谁来出战?」

  宝儿道「山门那的讯息是,此人非名门大派,武功与宝儿弟子在伯仲间,以往都会由路由出战,或芳姊代宝儿出战。」

  「芳姊?」

  宝儿道「万不得已芳姊才会出战,若芳姊也败了,宝儿便不需再战,总之就闭关到底。」

  蓝生问「芳姊败过么?」

  宝儿道「芳姊总共出战过近二十次,只在十几年前败过一场。」

  「喔,败给谁?」蓝生惊问

  「毒龙」宝儿道「那时他来云龙山欲见宝儿,又无相识之人,且不能报真姓名,山门自不让他进来,才提出挑战。」

  蓝生没空问宝儿毒龙来做什么,这时芳姊已带了几名徒弟赶来。问宝儿打算让谁出战。

  宝儿道「有师叔在又有何惧?先瞧瞧生得何模样再说。」

  来人大步迈来,是名约四十的灰袍大汉,提着把钢刀。

  蓝生道「宝儿,不如让师叔应付如何?」

  此话正中下怀,宝儿乐道「遵命!」

  灰袍大汉走至众人面前,拱手道「在下河洛大刀门,霍依,敢问哪位是刘女侠?蓝掌门在的话也行。」

  蓝生道「霍大侠老远从河洛来此,甚是有心。可刘女侠在闭关,蓝掌门正忙着,且照规矩你还不够格与他两动手。在下乃南海门年轻弟子,最近新收了两名徒弟,传了套新剑法,你若能打败他二人,便可直接与蓝掌门切磋。」

  霍依瞅着蓝生,看篮生不过二十岁,想当是宝儿徒孙,敎出来的徒弟能有多高明?冷冷道「那就向令徒请教了。」他的表情满是不屑。

  蓝生转身向一剑与无忧道「你俩可准备好了?」

  不只宝儿与徐芳,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蓝生竟会让他俩出战。

  宝儿轻声道「师叔,山门说,此人武功当在…」

  蓝生轻声道「宝儿,师叔自有主张。」

  宝儿不能不答应,可这霍依见竟要与这两名孩童比剑,可不答应。

  蓝生道「霍大侠,在剑法的领悟与造诣上可没年龄之分,当年我派蓝掌门十三岁便出江湖,又曾败过几场?何况只要胜了他俩人,便可与之比试,何乐不为?」

  霍依考虑了一会,见一剑与无忧虽一脸稚气,却心如止水不惧不喜,道「也罢,可霍某事先讲明,我河洛大刀门刀法极为刚猛,若不慎伤到两位小辈,可不担责。」

  蓝生道「刀剑无眼,我南海门岂能不知?」说罢便要两人上阵。

  一剑与无忧持着竹剑,分别位于霍依两侧,霍依见两人年幼且用竹剑,一股怒气顿时中烧,真闹不清南海门是何居心。

  蓝生留意到,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为他俩人担心,尤其是宝儿与徐芳。一剑与无忧的武功剑法她俩人当是最清楚了,那《一剑无忧剑法》她俩也见过,虽华丽奇巧,可却无内力与劲道,怕连第三代弟子都难取胜,怎能敌过这刚猛的大刀?

  临阵,宝儿向场中叮咛道「切磋武艺还请点到为止。」分明是怕两人受伤。

  霍依领情道「放心,伤不到他二人。」

  互道请字,霍依见二人兀自不动,一刀《披星载月》已朝一剑劈来,他只用了四成力,还真怕伤了一剑。

  一剑动了,迅速向右横跨,没出剑迎挡,而是欺身□□,躲过大刀,同时左手防住上路,右剑直攻对方下盘,而无忧也迅速朝霍依贴近,也是左手攻他侧胸,右剑进逼下盘。

  俩人的力道虽不足,但身法剑法又奇又快,委实让霍依吃了一惊。

  但霍依仗着是河洛大刀门有史来第一高手,不但不收势,又续攻出了河洛七展中的《滔滔不绝》。

  好个一剑,不慌不忙地旋身躲过,同时配合无忧一跃而起,两剑攻击对方胸颈之际,立即倭身,双剑疾攻队方腰腹与下盘。

  霍依又是一惊,立即收势,这《滔滔不绝》本一共七式连环的,竟然只攻出了一式便戛然而止,并连退三步,冒出一头冷汗。

  因为方才无忧担心一剑,未全力一击,若果断出手,他可能已中剑。

  俩人并未趁势追击,仍双手四剑伫立以待。

  这会场外一阵欢呼,宝儿与徐芳面面相觑,才知两人看走了眼。

  可胜负尚未分晓,河洛大刀门这十年来已在江湖中闯出的名头,岂是浪得?

  但见霍依聚气凝神,准备使出他最得意,自创的绝学《负图八绝斩》。这《负图八绝斩》据他自己说,是因每日于黄河上冥思,最后所悟出来的刀法,五年来未遇敌手,因此自比河图洛书。

  刀动人动,霍依一个健步已朝无忧攻来,无忧眼捷手快,避开他势不可当的一招横劈,立即与一剑移位,四剑齐发,一双访天一双造地。霍依以蛮力抡开四剑,再反手一刀直攻一剑腹部。可眼见刀要攻到对方了,却手一软,使不上力。原来臂上穴道已被无忧点中,然后胸背…一剑再趁机补上两剑。

  欢呼四起,但被蓝生手势制止。「想霍大侠必是大意,拿手绝招未能使出,不如重新来过?」

  蓝生示意要两人将霍依穴道解开,可见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垂剑兀自不动,这才知两人的内力只能点穴,却无力解穴。

  蓝生笑着抽出拂尘,朝霍依轻舞了几下,便把霍依的穴道全解了。这隔空解穴的本领,有引来场边又是一阵惊呼,可再次为蓝生所止。

  霍依苦思片刻,若就此认负,传出去将如何立足江湖?可分明输了却不认,又岂是好汉?

  毕竟还是面子重要,霍依决定再战,这会他不再疾攻,而是缓步前移,想让两人先出手。

  两人跟着霍依划着圈,占据着有利的方位,步步为营,蓝生从未教过他两如何主动攻击,十日来都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可如今却是考验她俩的时候了。

  也不知是转了四圈还是五圈,也没人数,但见一剑与无忧眸光在彼此眶中闪过,突地,两人一跃一扑,一剑仍倭身,双剑一比天一划地,无忧轻跃,正手朝天反手划地。

  霍依决定全力攻击无忧,大刀聚上九分力,欲朝迎面而来的无忧挥去,颇料,两人这竟是虚招,无忧迅速收势,一个翻身,转攻对方下盘,而一剑却奋力跃起,双剑直指对方胸背。

  霍依刀砍空了,势也不及收,人直接撞上无忧的竹剑,而身后又是一麻,被再次被一剑补上两记。霍依倒地,一脸难以置信,万没想到两人的身法竟能如此快。

  蓝生再此以拂尘解开霍依穴道,一剑欲去将之扶起,却为蓝生所制止。

  蓝生亲自将霍依扶起,还没开口,却听霍依悲怆道「只怪在下不知天高地厚,竟来武林第一大帮比剑,如今连三代弟子的徒弟都不敌,今后有何颜面混迹江湖?」

  蓝生道「我这两名徒儿年纪虽小,可却天资异禀,可谓百年一遇,就是我派掌门与他两人过招,稍一不慎,还要吃亏呢。胜败乃兵家常事,霍大侠也须看开些。」

  霍依拱手作揖,拾起地上大刀,道了声「后会有期」颓然而去。

  蓝生随即向两人道「你俩人今日很令为师欣慰,方才第三招时,无忧本可取胜,可担心一剑会回防不及,以致错过胜机,高手对阵,胜机往往一闪而过,再难复返,回去后你俩须要再琢磨琢磨。」

  「还有」蓝生向一剑道「方才那霍依倒地,一剑切忌,今后除了我门与古墓派,绝不可去扶对手,以免遭其怀恨暗算。」

  俩人齐声道「知道了,师父。」

  俩人这声「师父」叫得所有人都懵了。

  蓝生略带尴尬地向徐芳与宝道「噢,师叔是为了方便,准无忧私下叫师父,否则她总闹不清,为何一剑叫师父,她却得叫师叔祖,这有碍两人练成心意相通的剑法。」

  宝儿与徐芳知蓝生瞎掰,是另有深意,但这么多帮众面前,如何交代一剑的事?

  蓝生道「事到如今也毋须隐瞒了,宝儿你向徒儿们解释,但…」

  宝儿道「师叔还是您自己说吧。」

  「也罢」蓝生向宝儿的七名弟子道「想必诸位都知道,我南海门千年传承,掌门都收两名弟子,一男一女。掌门我六十年前收过一女弟子,便是尔等的萱师伯,如今归来又收了一剑为徒,但他年纪尚幼,武功又浅,因此暂未公告我帮众。如今事泄,便向尔等说出我的想法,尔等还须当他是晚辈,一剑也须称七位姑姑,谨行晚辈之礼,三代弟子也须称兄、姊。直至弱冠,若品行无瑕,功夫也能服众,到时再提上辈份,诸位看如此可好?」

  「徒孙谨凭掌门吩咐!」七人齐声道。蓝生没想到这么顺利,当掌门真好。

  宝儿与徐芳今日见到《一剑无忧剑法》,既感慨又震撼。

  宝儿道「虽然师叔只会一套剑法,可他对剑法的造诣与理解,却远非我俩能及。」

  徐芳道「尤其得到轩辕剑后,师叔如今的剑法绝不在当年师父之下。」

  宝儿道「那我俩还不趁师叔在时,多敲敲他?」

  蓝生答应宝儿,教七个徒弟一人一招两仪剑法,然后组成两仪剑阵。

  「全真有北斗七星剑阵,少林有罗汉阵,铜人阵,金刚阵,华山也有剑阵,我南海门怎能没一套御敌的剑阵?」

  巧的是,徐芳也有七个徒弟,也练同一阵法,但用的却是丝带。

  于是蓝生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早上先自己练功,然后指点一剑与无忧,再来便是十四个二代弟子的两仪剑法,近午,与宝儿讨论武林大事,下午再验收。只有傍晚可与银霓小聚清休。

  一晃半大个月过去了,两仪剑阵已有小成。

  而宫里也传出皇上北伐大捷的消息,欲计十一月返京。

  这日巳时,蓝生与银霓正在屋后演武场,观看古墓派弟子演练两仪阵法。忽闻山门锣鼓锣鼓大作。待久了,蓝生知道,这急促的锣鼓声是有强敌来犯。

  银霓和蓝生互望了一眼,便飞身往山门奔去,其他人也陆续往山门赶去。

  从山下疾驶而来的是一辆马车,后面有八名骑着快马,蒙着面的追兵。

  马车到山门,被守门的弟子拦下,但随即,后面追兵赶到,这些蒙面剑客不理会山门的劝说与吓阻,欲进马车杀人。车夫拾起预藏兵器,出其不意地杀了一人,却被三名蒙面人合力围杀,倒下地来。

  守山门的弟子群起拔剑相抗,可才过了几招,五人中就有两人受伤,两人被点了穴道。

  最后一人是鹤姿的二弟子张华,他剑法出众,虽已多处挂彩,仍一夫当关挡在马车门前,阻挡敌人。可终究挡不住七人围攻,最后被敌人一剑击中要害,倒卧在血泊中。

  张华气若游丝,眼见敌人便要闯进马车,这时但见一道白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然后便失去知觉。

  银霓赶来了,七条丝带齐发,只一转眼便将七人放倒,然后她试着救张华,可等众人赶到,张华已断了气。

  张华的师兄弟哭成了一团,蓝生与宝儿先迎出马车里的人,是一对姊弟,女子约十七、八岁,手臂淌着血,但伤势不重只是皮肉伤,弟弟不过十岁,满脸苍白目噙泪光。

  一问才知,原来她俩竟是泰山派原掌门田旭阳的子女,田旭阳是遭徒弟申宏日暗算,她俩在门人相助下逃了出来。

  「怎不去少林呢?」蓝生问,因少林明显近得多,且更安全。

  这田旭阳的女儿闺名盼盼,稍易了容,农妇打扮,哀戚道「本是打算去少林的,可申宏日派人追杀我俩,去少林的路早有埋伏,跟随的十余弟子,战死一半。后才乔装打扮,走走歇歇,欲辗转来投贵派。这两日,被敌人发现踪迹,剩余帮众又全部战死,连乔装车夫的二师兄最终也难幸免。」

  蓝生怒道「原来申宏日是这般当上掌门的!」

  蓝生与宝儿查视了张华的尸体,背后中剑,一剑穿心。

  蓝生问受伤的徒弟,知是持双剑的蒙面人所为。

  银霓道「七人中有两人是跟随欧阳湘成的原华山弟子。」

  蓝生不解道「欧阳湘成的人赶去泰山时,她姊弟俩早该离去了,难道是第二波派出的杀手?」

  宝儿向路由道「回去后,待审问完这七人,立即向其他门派发出飞书,说明原委,要求七大派发出共同声明,不承认申宏日的掌门之位。」

  蓝生问鹤姿道「张华可还有亲人?」

  鹤姿道「只有一年迈祖母,张华事祖母至孝,得空总会回去看她,还给了邻居些银两,请邻居常去照顾她。」

  蓝生心一酸,顿时泪水流了下来,随即悲愤道「暂时不要将死讯告诉他祖母,待我替他报了仇再说。」

  蓝生问宝儿道「这些年来可有发生类似之事?」

  宝儿愤道「来比武的双方受伤挂彩的常有,从没有人敢来我云龙山杀人。」

  蓝生道「好,宝儿、芳姊,我们回去,妳俩负责安顿田姑娘姊弟,先将整个细节问清,并记录在案。我与妹妹和鹤姿负责审问这七人。路由,妳与其他弟子负责将尸体及现场善后,并加派人手守卫山门。」

  众人回去后,银霓先检查过这七人是否有备自杀的□□,结果皆无,然后蓝生将七人带至密室。

  蓝生道「我知道尔等也是奉命行事,可杀了我门人便罪无可逭,我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若谁能先交代清楚或可饶之不死。」

  「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坑声。

  蓝生道「有我妹妹在,你们迟早要说的,我再问一次,是谁派你们来的?」

  叵料那杀害张华之人竟道「我们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多言?」

  蓝生冷冷道「你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但他们未必,你想拖他们一起见阎王?我到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么蠢。」

  还是没人作声。

  蓝生怒道「妹妹交给你了。」

  银霓先将他七人分开囚禁,然后向蓝生与鹤姿道「先关他们半个时辰,我们去看看宝儿那边的情形。」

  宝儿这进行的自然顺利,田盼盼将所知巨细靡遗地说了出来。

  那申宏日是欧阳世家的女婿,从小也养在欧阳世家。他正如之前华山派的欧阳湘成,隐藏颇深,因此逃过了各大派清洗欧阳世家的危机。

  等待时机成熟,他放出蜈蚣蛊,毒倒了掌门师父田旭阳,再趁其昏迷时将其杀害。但当其弒师时,被田盼盼看到,田盼盼联合几名师兄弟欲为师父报仇,可消息走漏,申宏日便先下手了。

  申宏日与欧阳世家派出的数十名高手掌控了局势,就如当年轩辕派,凡是不服他的一率格杀。

  二十几名弟子见大势已去,又不愿臣服,乃决定带着田盼盼姊弟杀出一条血路,逃往少林。

  八大门派早有联合声明,武林中,凡是非法篡得掌门之位的,八大派概不承认。因之申宏日才派人一路追杀,并封锁泰山派,未经他同意,任何人皆不可出入,更不接见任何访客。

  因此,自一个月前传出掌门田旭阳暴毙,申宏日接任掌门之事后,江湖上便再无泰山派进一步的讯息,宝儿派出弟子至泰山派了解真相的也无功而返。

  宝儿问「师叔,可有人招供?」

  蓝生望着银霓,银霓道「目前没有,可半个时辰后,便招了。」

  蓝生实在不知银霓为何这么有把握,不知她将如何严刑逼供,总之银霓话说得如此满,待会有戏看了。

  吉时已到,众人随着银霓去审讯,银霓先去关杀张华那人的密室。

  银霓道「已三人招供了,你招不招?」

  这人年约四十,眉毛淡得看不清,三角眼,嘴巴生得歪歪的,门牙掉了一颗。即便已当了阶下囚,眼里还冒着凶光。他笃定南海门是名门正派,即便严刑逼供,也熬得住。因此银霓的话他半点也不信。

  还是那句「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强作好汉。

  银霓道「你大概不知,这世间有十几种方式都比千刀万剐更可怖,今天算你走运,就让你尝一种。」

  银霓说罢用一条丝带将他紧紧缠缚,然后将他拉向演武场。

  演武场边有几株高大的桐树,蓝生五十年前来时就已经有了,如今已长到数十丈高。

  银霓将他拉至树下,突地飞身上了树梢,这轻功让场边起了一阵惊呼。银霓跃至一根粗且结实的树干,将丝带仔细固定好,拉着树下的三角眼,试了试,然后翩然飘落。

  银霓道「现在反悔已来不及了。」说罢使力一拉,这三角眼便迅速向上腾飞,一眨眼便已到了树梢,悬空浮挂在那儿。

  场边聚满了南海门众,大伙恨得牙痒痒的,不知银霓要如何炮制他。

  银霓仔细算准距离,抓住丝带的手突然一松,三角眼便如被强弓射中的野雁,更似逝落的流星,朝地面飞坠直下,起初还无声无息,直到离地面十丈时才开始狂吼哀号。

  当他坠落到离地三呎时,银霓手一拉,他的身子便立即停住,且往上弹了二呎,然后才再次坠落。

  银霓没理会他吼叫,冷冷道「没有人能撑过三回,今天姑娘就陪你玩上十回,直到你的心脏因惊恐而爆裂,血管寸断为止。」

  一拉丝带,三角眼又已腾空,银霓以另一条丝带在树下画了个大圈,要所有人退到圈外,起初大伙还不明其意,退就退吧…

  还没松手,树梢的三角眼便哀求,说是愿招。

  银霓仰首道「听不清,下来再说。」说罢一松手,三角眼又如瀑布,飞流直下,而此时众人却看到从天空洒下的纷纷黄色的《雨丝》。

  哪是雨丝?分明是这三角眼吓得尿失禁了。这会大伙才知为何银霓之前要所有人都退出圈外了。

  三角眼落地后,已吓得奄奄厌一息了无生意,银霓问一句他便说一句,唯恐银霓不满意,将他所知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接着银霓又找了两人,同样,玩了一回便全招了,三人的口供大同小异。

  之后,蓝生与银霓、宝儿、徐芳,诸弟子及一剑商议着应对之策。首先便是如之前所议,飞鸽传书给其他六大门派,共同声明不承认申宏日的泰山派掌门之位。并迫其退位,由田盼盼召集师兄,重立掌门。

  并要申宏日与欧阳湘成为杀害张华之事负责。

  众人议毕,蓝生问始终未发一言的银霓道「妹妹可有良策?」

  银霓道「剑法固须勤练,门禁也得严防,但妹妹希望更主动些。」

  蓝生道「如何主动?难道兴师问罪?」

  银霓道「此时便兴师问罪乃下下策,知己知彼才能取胜,妹妹需要安插一个内应。」

  「内应?」蓝生望着宝儿,这事他可毫无经验。

  宝儿道「我门虽以云游为名,派出十余眼线于各地,可真正卧底当内应的却无。南宫世家派曾出了两名内应至欧阳世家,有重要消息便会告知其他七派。可听闻已经半年多没传出任何消息,是死是活也不知。」

  「作卧底甚是危险,」徐芳道「我与宝儿也曾想过此事,但皆认为不可而作罢。」

  银霓道「哥哥,那要看怎么做,做什么,银霓派出去的人平日不需传递任何消息,只需在妹妹最需要他的时候,配合做一些事便可收奇效。」

  「可派谁呢?」蓝生道「一是须泰山派与欧阳世家都不认识的人,二是得他自愿才行。」

  众人想了半天也没合适的人选,银霓道「哥哥,有个人定合适。」

  「谁?」

  「张义先。」

  北京紫禁城,无双公主正与太子谈论着泰山派发生的事。不止七大派,如今公开反对申宏日接任掌门的门派,从南到北已达八十多个。

  太子道「妹妹,这蓝掌门一回来,便连连让鬼谷与欧阳世家受挫,妳和他相处了一段日子,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无双公主道「太子,他是那种你看了他一眼,不会想看第二眼的男子。可若你和他相处久了,了解他了,你会以成为他的至友为荣。」

  太子道「妹妹与他订了盟约,是否有深意?」

  无双公主道「盟约只是以父皇与太子所希望的内容定的,并无其他的隐意。」

  太子道「妹妹一向仰慕豪迈重义的英雄,难道没有动心?」

  无双公主道「妹妹已和父皇与太子说过,他的心已有所属,妹妹不会横刀夺爱,他也不会移情别恋。父皇下月便要回来了,如何对付皇甫疾与汉王才是当下重要的事,江湖上的事就交给他了。」

  鬼谷。

  鬼谷阴姬怒道「没想到泰山派的事筹划了这么久,又要毁在他手里,这群酒囊饭袋什么事也做不成,怎么连个女子与孩童都能从眼底跑掉。」

  鬼谷仙妹道「他这么一闹,虽然明年泰山派成不了第九门派了,可事情尚非不可为。姊姊,妳准备准备,就代表我去一趟泰山,有重要的事与他们商议。」

  鬼谷阴姬道「和这群酒囊饭袋有何好议的?」

  鬼谷仙妹笑道「英雄豪杰是我们的对头,人中鬼雄已尽收我谷,这些酒囊饭袋自有其用处,要一统天下,还得靠他们打头阵呢。」

  临走,鬼谷仙妹又叮咛道「姊姊要记得,此次出去有机会便找个男子…早为我鬼谷留下棵鬼苗。」

  「知道了」鬼谷阴姬不悦道

  虽然做了一百多年的姐妹,可鬼谷阴姬半点也不了解这妹妹,从小她就高深莫测,不像自己直来直往,无论怎么捉弄折磨她,她都脸上挂着笑容,逆来顺受,甚至没有一句怨言。一直忍到那一天,一剑便让鬼谷变了天!

  如今重回鬼谷,虽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可毕竟曾为沧海难为水,这日子虽安逸,可却非她所愿。她也知道鬼谷不能无后,可更担心的是,一但有了后,自己便再无利用价值。

  具茨山,轩辕派也在谈泰山派的事,虽然掌门的好事近了,可泰山派的人居然上云龙山杀了南海门弟子,这事在武林引起的波澜,要远比泰山派的叛变更大。

  南宫雪萼两天前接到来自南海门的密函,今日便收了个上山拜师的弟子,张义先。背熟了门规,传了三日剑法,基本气功,叵料第四日,张某竟因偷窥师姐沐浴,被师兄们打了一顿,而逐出师门。

  张义先骑着马一路东北行,不过一日便来到了济南府,泰山脚下。他找了间离大路近的客栈,住了下来,每日在房内饮酒,隔着窗看着屋外的动静。

  这日早上,路边空地上锣声大作,问了店家,原来是泰山派在招募弟子。张义先便信步走至招募广场,坐在树根上,抖着腿,看着泰山派高手们武刀弄剑,看到精采处还不时呼好。

  不久便有泰山派门人,申宏日的弟子于青来,来找他攀谈,问「这位小兄弟,不知可练过武?」

  张义先道「练是练过,只是学艺不精。」

  「喔,不知小兄弟曾投于哪门哪派?」于青来问

  张义先道「甭提了,俺才从轩辕派出来。」

  于青来见他脸上还一块青一块紫的,笑问「看来小兄弟犯事了,被逐出师门对否。」

  「是啊」张义先道「俺不过是见师姐生得好看,偷看她洗澡罢了。」

  「呵呵呵,」于青来大笑道「小兄弟直爽的脾性,甚合我意,不知看着了没?」

  张义先道「就是没看着才冤,白挨了一顿,若看着了也值了。」

  于青来笑道「小兄弟还曾投过何门派?」

  张义先道「三年前还投过南海门。」

  「南海门?」张义先话一出,立即引来所有泰山派弟子。「你是因何离开南海门?师父是谁?」

  张义先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继续抖着腿肉,意兴阑珊道「师父是飞志,俺只不过弄死一窝蜉蚁,便被逐出师门,真莫名奇妙。」

  「呵呵」于青来与众弟子笑道「南海门自以为是名门正派,沽名钓誉,我就看不惯。」

  「是啊」张义先道「离开也好,乐得逍遥。」

  于是张义先便入了泰山派,当午,就随于青来上了泰山。申宏日与欧阳湘成听说他竟因偷窥师姐洗澡被毒打一顿,而逐出轩辕派,笑得合不拢嘴。

  尤其他似仍对南海门怀恨在心,更让两人满意…这便是武林!

  几天后来了密函,鬼谷阴姬将代表鬼谷来泰山派。

  信上也没说来做甚,可这已是数十年来,鬼谷派出最高阶的使者。连欧阳世家与鬼谷往来二十年,也只止于三魔中的天魔。

  地魔皇甫疾虽常有密函往来,可却从未谋面。而人魔前月出现于华山不算是使者,只当作是指挥欧阳湘成《捉妖》。

  泰山派打起精神,练功的练功,布阵的布阵,忙得不可开交。

  鬼谷阴姬自非一人前来,同行的还有包不同。

  这包不同原是鬼谷阴姬掌权时的右护法,后来背叛了她,转投鬼谷仙妹。

  但鬼谷仙妹并未重用他,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武功虽不差,可比起现在的左右护法,与三魔其中差距不是可用道里计的。

  如今的包不同只能算是鬼谷仙妹的谋士,武功不过稍在四煞之上,他此番同来,是受了鬼谷仙妹的密令,另有任务的。

  武林弥漫着一股浓浓地硝烟气味,各大门派都在加紧连系、练武、布阵,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这日下午,鬼谷阴姬与包不同到了泰山派,虽不如钦使受到隆重的欢迎,却也毕恭毕敬如奉神明。

  .亡命天涯几十年了,鬼谷阴姬没想到还会有今天这般风光。

  大堂上,鬼谷阴姬喝着灵芝茶,这十年前申宏日得到的一支千年灵芝,熬成了茶,不是贵客还真喝不到。

  鬼谷仙妹说是有重要的事,其实不过是派鬼谷阴姬来绥靖一番,让泰山派与欧阳世家的人不可怀忧丧志。

  「其实对鬼谷而言,得到泰山比华山更重要,将来我鬼谷图谋大事,还须两派相助。」鬼谷阴姬道「若他日七大派联合来犯,我鬼谷绝不会坐视。」

  有了这句话申宏日与欧阳湘成便放心了,虽然到时鬼谷不会派一兵一卒,可有皇甫疾这个手握大权的东厂厂公,敌得上千军万马。

  申宏日报知了近况,此次易主,泰山派共战死五十七人,另三十名归降的,恐其反复,暂囚禁于地牢中。

  「少了八十七人,那就不足四百了,可曾补充?」鬼谷阴姬问

  申宏日道「当下这局面,要迅速补充帮众甚是困难,前几日去附近招募,一共只募到七人。」

  包不同道「各派招募弟子,不比兵部征兵,不可强征硬拉,还须自愿才行。」

  鬼谷阴姬道「此道理我懂,这节骨眼能募到七名已属不易,待我瞧瞧这七名新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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